?我保证不会占用你很长的时间”卢瑟心里没底“可以”没想到宋颀答应地意外地干脆。
“真的?”卢瑟大喜“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宋颀又补了一句。
“什么条件?”卢瑟问。“别低着头说话。抬头,挺胸,收腹”宋颀是真的不太喜欢卢瑟身上的萎靡之气,本来应该蓬勃朝气的少年像被人抽了筋骨一样,随时会垂到地上,看着特别来气,特别想让他贴着墙壁站几个小时矫正脊椎,以前在排球队的时候几个队员就被教练狠狠治过。
卢瑟依样画葫芦地抬头,挺胸,收腹,还不自觉地翘臀,宋颀看着卢瑟精神抖擞的样子,坐在椅子上,头微微后仰,像军队的领导在视察军队,过了十分钟,直到卢瑟的小腿肚微微打颤的时候,宋颀才大发慈悲地说了一句“行,现在顺眼多了”
军训时站军姿都没这个累,卢瑟脑门上浮出一层薄汗。
卢瑟两点匆匆赶往教室,中午问了宋颀几道自认为比较难的数学题目,没想到宋颀不到五分钟就给他讲解完了,卢瑟脑袋都晕了,不知道怎么就一步跳出答案了,过程呢!宋颀于是又拿起笔一步一步带着卢瑟算了一遍,直到卢瑟把其中盘根错节的陷阱都绕明白。
卢瑟下楼后消化了一个中午才眯了一会儿,那种看着题目抓不到重点的感觉太难受了,在宋颀面前自己真的像一个傻瓜,宋颀一看到题目就知道出题老师在考什么,自己只会蒙头就算,然后不出所料地掉进坑里。
卢瑟把习题集堆在桌上,下午一二节是政治课,卢瑟拿出政治必修四翻开。
两节复习课下来卢瑟脑子里已经开始搅浆糊了,翻开习题册做题,该答道的点永远答不到,这道题和矛盾的对立统一真的有关系嘛?卢瑟抓狂,想问俞葭可是还没下课,卢瑟在教室环视一周,正好对上政治老师探寻的眼神,卢瑟只好把手举了起来。
政治老师很快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卢瑟不懂的那道题,问卢瑟哪里想不明白,卢瑟说出自己的疑惑,政治老师在材料中划出一句卢瑟没注意到的句子,“看,这句话就体现了你刚才没答出的那个关键点”卢瑟想了一下不住地点头,又问道“老师,其实不止这一道,很多题目的要点都没办法答全”
“首先,你的知识点有漏洞,第二,审题要仔细,第三,尽可能地把能想到的都写上,擦边的老师会酌情给分,知识点有漏洞现在补还来得及,看题再细心些”政治老师给了卢瑟一个鼓励的眼神,卢瑟点头如捣蒜。
那边正好又有一个同学在举手回答问题,政治老师被同学们好问的精神打动,一脸欣慰地走过去,那个同学看到问问题的居然是卢瑟还有点吃惊,这是卢瑟吧?那个同学神思恍惚了一下才想起卢瑟的名字,因为实在太不起眼。
德怡向来自称开d市中学素质教育的先河,考试很少,高一高加二考试的次数总和还比不上高三之后一个月的考试量,以前所有的试卷老师都会讲解,卢瑟尽力吸收,听不懂的就蒙混过去了,现在做的题目越来越多,老师不可能一一讲到,问老师和问同学的心理很不一样,像这样在课堂上举手问老师问题像是要剥开一卢瑟以前蒙在脸上的面纱一样,有种被当众剥皮抽筋的感觉。老师的视线没由来地有一种拷问的意味,尽管这种拷问源于善意和教导,卢瑟还是觉得如芒在背,难以适应。
十二月德怡中学接待了一个新加坡中学的排球队,学校名字太长卢瑟实在记不住,但是卢瑟听说学校会安排打一场友谊赛,高三所有的队员都会参赛。卢瑟把本来安排在那天中午的复习挪到了第二天。
卢瑟和陈云飞,刘鹏一起赶到体育馆的时候体育馆已经人声鼎沸,高一高二还组织了啦啦队为排球队员们加油助威,新加坡中学当中几个长得又高又帅的男生也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很多女生都在偷偷讨论穿四号球衣的和穿八号球衣的谁更好看一些。
卢瑟谁都不看,只盯着已经在场上带领队员热身的宋颀。为了保持身体的热量,宋颀在队服外面还套了一件连帽衫,下`身穿着齐膝的运动裤,露出肌肉匀称的小腿,压腿时绷出一条漂亮的直线,卢瑟远远看着,感觉体育馆实在人太多,空气过于稀薄,以至于有点呼吸困难。
卢瑟以前都没有看过排球比赛,规则什么的都一窍不通,倒是身边的刘鹏专业术语一个一个的往外蹦,什么背飞,短平快,卢瑟一片茫然,只能眼睛紧盯着穿着蓝色球衣的宋颀,看他在球场上肆意挥洒,像一个无冕的帝王。
新加坡中学的球队从开场一直被德怡压制得死死的,他们可能轻敌了,他们没想到他们在新加坡中学排球联赛里拿到了冠军,现在居然在中国一个五线城市的中学里被一支不知名的球队打得毫无还手手之力。
德怡的扣球出奇制胜,拦网滴水不漏,对方的士气都涣散了,比赛局势在一边倒的情况下慢慢走向尾声。
他们的教练在场边急得直跳脚,最后行使了一次暂停的机会,比赛的节奏一下子停了下来。
卢瑟紧张地注意着球场上的一举一动,准确来说是宋颀的一举一动,宋颀发球了,宋颀传球了,宋颀扣球了,宋颀……两个大写的宋颀印在卢瑟的眼睛里。宋颀和队友们正围成一圈听教练的技术讲解,短暂的停顿后,比赛继续进行。
德怡只差三分就能拿下最后的胜利,仍然斗志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