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巴靠在双手交握的支点,额前的刘海挡住了他的表情,眼睛注视着前方。
“总裁?原来你在这里。”
施悦儿找到了段煌,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微笑着走上前去。
可走到跟前,终于和段煌的眼睛对视时,身体却颤了颤,脚步一下子僵住。
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段煌。
一直沉默着的段煌,没有了往日的潇洒亲切,整个人都是冷漠不能靠近的。
身体带给人孤独的感觉,深陷在柱子的阴影里。
那么孤独,可又存在感那么强烈。
施悦儿在看到段煌的眼睛的那一刻被镇住了。
那双眼睛里,透露着陌生的情绪,直接而又黑暗,暴戾而又显得阴险算计,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撕咬着刺中了心脏的感觉,她知道此时此刻段煌心里想要看着的人不是自己,但被注视时心里还是升起了一阵寒冷。
此时此刻的段煌,就像一头受了伤的孤狼。
……
邢烈开着车载着沈寒停在了离市政楼很近的四季酒店。
一进酒店装修的金碧辉煌的大门,他就在服务员的指领下,带着沈寒熟门熟路地往里走。
来到了一个开着窗口的两人座位,刚坐下,服务员已经拿着菜单上来。
“邢先生这次要点些什么?”
沈寒看了那个服务员一眼。
很显然,邢烈是这里的常客。
邢烈精心的点了几个,拿着菜单回递给了服务员。
点完了菜,等到菜上齐前,两人都各怀心事,居然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过话。
其实在车里的时候,两个人也都没有说过话,沈寒一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自始至终,除了邢烈特地放的音乐,车子里都没有声音。
虽然对段煌早就没有感情,但沈寒不是傻瓜,不代表他对邢烈异样的表现会反应迟钝,无动于衷。
他看着端上来的菜,只是坐着,没有拿起筷子。
“邢先生,我们来的目的好像不止是为了吃饭。”他开口好心地提醒。
“先吃了午餐再说。”邢烈没有看他,自顾自地放着餐巾:“还有,说过的,叫我邢烈。”
沈寒无语。
他还是没有动筷,只是拿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红酒,微微的转着,看着那酒杯中波光淋漓的醇红色彩,沉默的思考。
思考了很久,他还是下了决心。
“邢先生,其实,我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有一个疑问。”
他顿了顿,邢烈停住了吃东西的动作,抬头看着他。
“我想,也许邢先生让我今天来,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天恒竞标,一定还有别的理由,比如说,故意让段煌看见我。”
淡淡的语调,带着一点责备的味道。
让邢烈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然后认真的看着沈寒。
“是为了什么理由,刚才,沈寒总算猜到了一点点,但还是不明白邢先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寒摆弄着手中的酒杯,看着红色的液体上下颠覆,有种看开了一切的畅怀。
“也许,邢先生已经从别人口中听说过很多传闻。比方说,我和段煌以前的关系暧昧,是情人,上过床,如此等等。”
“那么你们上过吗?”
邢烈突然开口。
“……”
没想到邢烈一开口就是这种问题,沈寒不由得想,如果是万里在这里,嘴里含着东西,一定会喷出来。
这样的问题让人无比的困惑和难堪,沈寒已经开始思考,今天邢烈约他出来,是不是要故意刁难自己,或者是通过自己,故意去刁难段煌?
沈寒深吸了一口气,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他尽量心平气和的说:“我想这不是邢先生应该关心的问题。也许我不是很善于言辞,但我觉得一个人的实力不应该就因为他的私生活来判断,在经商和远见方面,和段煌共处了九年的我,完全可以肯定地说,段煌绝对是一个天才。请你相信他的才能。”
邢烈不语,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仿佛想从他平淡无奇的表情上看出端倪。
沈寒继续在说。
“如果邢先生是对我们的私生活感到好奇,我不得不说,我无可奉告,因为那是我的底线。每个人都能拥有自己的秘密,也许那是令人感到很不可理喻的事情,但我本来就没有希望过能有谁来理解。”
他苦笑了一下。
“不错。我是。”
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不能善了的准备。
他曾隐隐猜到邢烈会故意邀请他,会和段煌还有他以前的传闻有关。
看到段煌失魂落魄的那一刻,他心中开始把这个猜测证实。
所以他才会故意不去看段煌。
因为为了避嫌。
他的存在,已经成为了段煌事业上的一个污点,一件真实的丑闻。
把一切都摊开了说对谁都好。
反正对于即将离开l市的他,名声的好坏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吧。
他想。
“今天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说了这么多,希望不会影响邢先生的胃口,不会觉得现在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很变态。”
他作势要站起来。
邢烈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说:“等等。”
沈寒的表情显得麻木。
刚才的话,等于已经暴露了他是同性恋的身份,他不相信邢烈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和他吃饭。
邢烈既然知道了,又想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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