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的。
为什么,沈寒突然决定离开。
无论如何。
就算是走,也至少会在走之前告诉他一声。
可他竟然连起码的招呼都没有打,若不是他反应机敏,从万里那里套出了话,只怕此刻他还以为沈寒只是离开了天恒,在l市里另谋发展。
这么下决定的沈寒,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却令他心寒。
“舔出来吧。”
他抚摸着年青人的脸,示意下他的动作。
年青人的侧脸,有一个角度,和沈寒很像。
他很喜欢那个角度。
想起那天,看到沈寒受伤后,虚弱无力的躺在病床上。
他想握他的手,却被他避开了。
连脸都转到另一边去,也是那个角度,使得敞开的病服中,露出了一边的锁骨。
几天的折磨,人已经瘦了很多。骨头的突起也特别明显。
在他的眼中,那样子,很脆弱,也很性感。
心中竟有一种想立刻拥抱安慰他的冲动。
很吸引人。
回想那一刻,他还是第一次从沈寒身上看到了一种柔和顺倚的样子,虽然带着强烈的拒绝着他的气场。
他原本想好好和他谈一谈。
第十九章
早晨,离开了那家俱乐部,和公司里打了个电话说今天有事外出,独自开着车,到了家门前,推开了家中的门。
惊讶地看着意外回来的他的仆人,恭敬地告诉他,安娜正在庭园中的躺椅上晒太阳。
他表示知道了,让包被仆人拿走,却自己往二楼走去。
等到回魂的时候,已经一个人走进了卧室,走到阳了台,拉开了窗帘,打开了落地的窗门。
落地窗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安娜坐在游泳池边,手里拿着一本不知名的书,在阳光下看着,神情特别的幸福。
阳光流泻进了卧室的一地,非常的温暖,可是内在的心,却似乎没有被照到,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寒冷。
离开落地窗,坐在床前,翻开了床头柜,那里放着一封辞职信,一张照片,一把钥匙。
眼神阴暗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勾起了钥匙圈,在手中把玩。
这三样东西都是沈寒不告而别,离开公司时放在他办公桌上的。
当他看见这三样东西时,他的感觉就告诉自己,他和沈寒之间,或者说是沈寒对他的执着,开始出现了转变。
不,不只是转变,沈寒单方面的,切断了所有和他有关的一切。
这一次,沈寒是来真的。
真是……真的是干脆、直接、甚至可以说是决绝的一个人……
段煌突然身体重重的后仰,合着衣服,就这样半身躺倒在了他和安娜的床上。
右手遮住了眼睛,左手手里还是握着那把钥匙,不自觉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明明是冰冷的金属,透过胸口却隐隐感受到温暖,反倒比那秋日暖阳还有用。
眼睛是自己闭起来的,明明屋子里没有别的人,右手却还是挡住了面孔,即使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他都不愿把自己落魄的神情露出来。
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现在才开始真的觉得有点魂不守舍。
当初的决定并不是一时冲动做下的,他深思熟虑过,甚至连下一步,下下一步都做好了打算,沈寒当初的反应也全在他意料之中,包括现在的,沈寒那么冷淡的对他,他都是觉得是情理之中的。
他在告诉沈寒,与他截断这段纠缠不清的感情时就做好了应付一切的准备,包括该如何表达对他的歉意,连该有的不记价值的补偿都想好了。
他和沈寒之间,明明不应该只有那样激烈的感情的,怎么连过去的那段纯粹学长学弟的时光都不见了。
突然间意识到什么的失笑出声。
这么思考的自己,怎么会这么思考呢,还是凡是遇到了和沈寒有关的事,自己就会变得太自以为是,太异想天开了。
怎么可能若无其事。
怎么可能在爱上了之后,分手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像以前那样两个人相处。
会有谁,从朋友变成了情侣之后,还会记得以前的友谊,因为那感情,早就和以前投入的完全不同了。
所以是自己错了。
还是自己弄错了。
沈寒不会再回来。
他已经拿走了所有属于他自己的一切。他已经亲手割断了能和他相关的一切。
沈寒,是下了决心的。
真的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局,想要的效果,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天恒暂时失去了一个得力的助理,他失去了一个情感不错的情人加同伴,换来的却是在l市最风光的一场婚礼和联姻。
比起那些失去的,他得到的利益,其实还要更多更多。
他的决定永远是最正确,最为天恒得利,最为他们段家获利的。
他不应该感到遗憾和若有所失。
门被打开,发出“吱呀”一声很轻的声音。
开门的人轻轻的又关上了门,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走来。
阴影笼罩在他的头顶,段煌知道是安娜听了仆人的话,知道他回来了。
他不动声色,身体已经自然的放松,一副很疲累的样子,右手的前臂还是挡在眼睛上。
“煌?”
安娜轻轻地问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的香气飘来。
很安神的味道。
以前这位千金小姐的香水味都是浓艳的,总能勾起她身边众追求者浓郁的情欲,现在进了段家,似乎也开始安分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