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就六七块地,呈流长势,其中还有一块是外婆家,忱守煜倒记得这里还有外婆的土地。
他穿着运动鞋,一身清爽合身休闲服,眼看着就要摔在泥土里,忱轩宥急忙扶了一把,他把人抱住说,“你非要往深沟里走。”
忱守煜绕过了泥泞的水地,两人沿着麦地一点一点往坑口走去。
忱轩宥回头望了一眼,升起的日头,把高山的轮廓照耀得更加险峻,在深坑的一边,其实是一座山脉,听说以前有人从上面滚下来,景状惨不忍睹,总之这是一个不详之地,当然,也是一个危险之地。
两人听到了光秃秃的麦地头里传来叽叽喳喳的虫鸣生,那声音为少人涉足的地方平添了几分幽郁死寂。
忱守煜低头看了一眼满是泥巴的运动鞋,他说,“待会可能要赤脚回去了。”
忱轩宥乐歪了,他说,“那也没什么,以前我们没少光着膀子赤着脚丫走在回家路上。”
两人慢慢的接近了坑口,那坑口里面,是幽深的无底洞,从石笋上滴下来的水声,一滴一滴,落在底下那坑坑洼洼的水滩里,声音显得特别空旷。
两人站在坑口十米开外,虽然说两个大男人都不相信那些玄乎的东西,然而面对着好似野兽的血盆大口似的坑口,他们仍旧有些怯步,要不是上边的土地庙里正燃放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打破沉寂,想必这里诡异的气氛能让人发悚。
忱轩宥握住旁边人的手,他说,“怕吗?”
忱守煜转头看一眼,他说,“我怕什么?”
忱轩宥握紧了手心里的手,他转头看一眼。
忱守煜想挣脱出来,然而,终究没有,他转头回应注视而来的视线,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眼神?忱守煜一时迷茫了。
两人向前迈步,越是走近,从洞口里飘出来的习习凉意越让人寒颤。
忱守煜莫名心跳加速,他不由自主的握紧了牵住的手,他叫着身边的这个人的名字,“轩宥。”
忱轩宥站住,他站住了,直直看着坑口,然后,在忱守煜也望着洞口想说什么的时候,忱轩宥突然转头,他举手扣住面前的人的脖颈,然后,把人压向自己,他低头就吻住。
多少年的痴恋和张狂,多少年的压抑和彷徨,在此一刻,全部化成了一股冲动的火,他只想这么做,然后就真的这么做了。
忱守煜顿了一息,他回过神,想阻止,可是忱轩宥不放,他咬着心爱的人的嘴唇,就这么强势的侵入,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
忱守煜想挣脱,想推开,他被握着的手被放开,可是明明是想把人推开的手势,却换成了抱住的手势。
剧烈的心跳,合着那越喘越不平稳的呼吸,他们第一次肆意的在一个危险地方做了一件本该坚守禁止去触碰的缠绵。
忱守煜抱着背对巍峨高山而把自己禁锢的人,他抬头迎接着对方的攻掠,也抬头看着那巍然的高山。
渺小的两个人,峻拔险恶的山脉,在他们脚下,是湿滑的土地,在他们不远处,是一个没有一人进去过的深无底洞也不知通向何方的深坑。
两人浑然忘我的冲动,在突然间的情绪失控下,在突然间的剧烈心跳里。
忱守煜呼吸不过来,他想说什么,最后说不出,只能把头埋在明显高自己半个头的男人的颈窝里。
忱轩宥抱着怀中的人,他剧烈的喘息,此起彼伏,他不停的叫着这个让自己欲罢不能的人的名字,他说,“守煜……”
原来还是说不出口,即使心里在乎着,在乎得要死了,即使想爱,爱得想死了,也不能说出口。
忱守煜环抱住要把自己嵌入他身体的男人,他沉默不声的咬了男人的颈窝,然后等着起伏的呼吸慢慢的平复下来。
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够了,不要求太多了,知道彼此都有心就可以了,不要再得寸进尺了,否则会万劫不复。
冷寂的地方,待得越久,那里的阴气冲击着身体的感觉就越明显。
忱轩宥摸了摸面前人的脸,他双手捧着魂牵梦所了好几年的人的脸,当低头,轻轻的再次吻过那刚刚被粗暴掠夺的嘴唇,他说,“对不起。”
忱守煜心脏颤了颤,他确实害怕听到对不起另外三个字。
宁愿听着对不起,也不想听着那三个字,或许,这是他们注定的结局。
忱轩宥再抱着人好一会儿,两人相视良久,最后转身走回来。
告别了过去,放下了过去,却并不等于要忘记过去。
相反的,那些点点滴滴的往事,它们存在了心底,长年积存,永久固守。
忱轩禾站在坑头上边,他就在榕树下,看到两位哥哥走上来,他喊,“哥,小叔煜,你们居然下深坑。”
忱守煜抬头看一眼,站在坑头上边的忱轩禾,可能是站得太远,仿佛他还是小时候的模样,然而,近看,他已是翩翩青年。
忱轩宥识相的放开了牵着的手,他说,“你别放鞭炮啊。”
忱轩禾站在上边,他作势要点燃手中的鞭炮,忱轩宥赶紧叫住手,他说,“这里放鞭炮,你想干什么?”
忱轩禾咧咧嘴,他说,“有什么,又不会把石头给震下来。”
忱守煜笑了笑,他说,“不一定,有些石头挂在陡峭的地方太久了,泥土松了,稍微有点震动,轰的一声,很容易形成大地震。”
忱轩禾收了鞭炮,他说,“就知道吓我。”
三兄弟沿着路回到土地庙,在陪着长辈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