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长出一个天然的绿色帐篷。
丁一晨脸色这才缓和,四周寻看一圈,满意的点头:“不错!”
季同挑眉:“必——必须的!”
刘念不知道从哪里扯了一张纸来,拿到手里把玩,嘴里发出奇怪的“咻咻”声。丁一晨觉得这傻子挺烦,想赶他下去,可是季同在旁边,看样子还对他挺好的,赶人的话都逼到了嘴边。
季同居然吃起刘念给的那颗湿淋淋的芒果来,还问丁一晨:“你要不要?”
丁一晨把头摆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就算了,谢谢。”表面上还是挺礼貌的。
刘念手上的纸突然甩到丁一晨身上,丁一晨虽然克制着,但还是露出嫌弃的生怕被传染白痴的姿态来,退开一步,离刘念很远。
季同看出他对刘念的嫌弃,哄劝刘念:“念——念啊,你你——下楼——去去玩——好好吗?”他说的费力,竭力控制不结巴。
刘念傻,觉得他说话好玩,居然跟着学起来:“念——念啊,你你——下楼……”还惟妙惟肖的!
丁一晨终于抓到理由,堵在口边的恶毒话跟倾泻的洪水似的涌出来,他指着刘念毫不客气的骂:“白痴!”
那种语气刘念太熟悉,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哀哀的看向季同。季同瞪丁一晨,挥手让刘念下楼。
“跟——跟跟他置置什什么气!”季同这时候才第一次觉得丁一晨可能真的如赵阳所说,没他想的那么好。
丁一晨见刘念终于走了,马上装出大度的样子冲季同笑:“他学你,我看不惯嘛!”好像他真的是为他打抱不平似的。
季同没多说什么,捡起刘念刚刚玩的那张纸,米白色的素描纸,翻过来一看,另一面画着水彩画,古旧的闽南街道,凤凰花老榕树,街道上阳光斑驳,远处两个相拥的人影,在画中的午后,看起来温暖又幸福。
他把画翻过来给丁一晨看。
丁一晨只瞄了一眼,脸上的神情就变了,他从季同手里抽走画,掰着画的角落看了又看。
季同也有注意到角落的落款,单单的一个n字母,小写的尾巴潇洒的翘卷着。
丁一晨看着画突然笑起来。
季同好奇看他。
丁一晨抬头看他,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他很兴奋的告诉他:“我找到我要找的人了!”
季同盯着他激动的脸想:“张柠吗?”他是后来才知道,古厝改造之前,张柠住刘念家。
张柠没把他被佛罗伦萨美术学院录取的事情告诉沈和安,因为他在看完通知书之后,马上回复安雅:“我去不了!”
怀着九个月身孕的安雅差点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
“你知不知道我给你争取这个机会费了多大劲啊!”
张柠除了说“对不起”,别无他法。
安雅由骂改劝:“张柠,你在油画道路上能够走得更远的!现在那些杂志插话和这种教人画画的工作只会毁了你,毁了你的灵性!”
这个道理周建军早就跟他说过,他何尝不知道,一旦没了画画的灵魂,有多可怕!
“我现在不能走,对不起。”张柠还是咬定。
安雅泄气,问他:“为了沈和安?”
张柠不犹豫的点头。
“死心眼!”安雅骂。
张柠笑:“可不是嘛!”
是佛罗伦萨美术学院呢,世界排名第一的美术学院,多少学习画画的人梦寐以求的学府,安雅帮他报名,走动关系弄到了一份名额,而他却轻而易举的就说放弃。
死心眼又怎样?沈和安现在需要他。
医院的报告还是不容乐观,沈和安把军医说的话告诉追问不停的张柠:“起码得要个一年半载!”他说这话时的样子沮丧透了,张柠从没见过他这种样子,像一只深受重伤的兽。
“医生说的是概数啊,没说一定要多久啊,可能别人要一年或者更久,但是你或许只要三个月,两个月,甚至一个月呢!”张柠说的轻松。
沈和安微愣,张柠上前抱住他,朝他耳朵里吹气道:“别急,别怕,不是还有我嘛,王颢也在呢!你可不能被打败!”
沈和安一振,张柠拿胯顶他,下面肉肉的一团刚好蹭过他的大腿根。
张柠的呼吸在耳边潮乎乎的。
尽管心情沮丧的不行,但受到这种赤luoluo的邀请和刺激,沈和安还是迅速的硬了。
张柠在他耳边轻笑着诱@引道:“要不要做?”
沈和安闭眼,深呼吸,脸往张柠脖颈间凑,双手捏他屁股,揉搓的动作很下流。
张柠怀念被他进入的触感,前面涨痛,他搂着沈和安的腰,把他抱起来。
沈和安微微受到惊吓,张柠抱着他往侧卧走。本来在沙发上画画的王颢回过头来,看到爆发前的两人,小声的问:“你们,要干什么?”
被高高搂着的沈和安冲他挥手:“今晚你去老师房间睡!”
王颢看着两人脸上按耐不住的激动表情,似懂非懂,马上乖巧的收起画本,钻进张柠住的主卧,并关上门。
张柠把沈和安放倒床上,沈和安躺在床上,仰望着上方的张柠,勾唇眯眼,彻底的性感尤物。
他伸手摸他的头,毛绒绒的像个球。
张柠骑到他身上,俯身舔舐他的嘴角。
沈和安主动张嘴,伸出舌头。
张柠咬住他舌头,用牙齿在粗糙的舌面上来回的刮擦。
沈和安闭不上嘴,多余的口水溢到嘴边,张柠放开他的舌头,吸允他的嘴角,把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