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旋即想到了今天天狼星入侵新任卡戎电脑的场景,面色微变道:“你怀疑主星?”
缪宇笑道:“当然不是,我和加西亚商量出来的对策,他肯定是要汇报给主星的,主星怎么会费劲儿去偷听呢?但不能否认,既然天狼星能够做到,世上肯定还有人能够做到。”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一下子想到在《巅峰脑战》中,他询问肖白是否有人能够窃听蓝黑最高层,肖白回答窃听可以做到,但想要被窃听者一无所觉,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事实上,肖白做不到,未必表示其他人做不到,尤其要是安当时跟亲信正在看恩基和恩利尔比赛的视频,并不是机密事务,未必会防备人窃听。
这样一想,缪宇只觉得豁然开朗,就算主星比划出来的“三”是晃点他的,这一遭也不虚此行。
第二天一大早,缪宇刚从床上爬起来,低头看肖白半趴在枕头上睡得香甜,忍不住笑了笑,帮他翻了个身,又把被角捻好。
他起身洗漱,路过肖白昨天扔在沙发上的电脑,却感觉不对,仔细一看果然电源灯是亮的。
缪宇晃了晃鼠标,屏幕亮了起来,自动弹出了一个视频邀请。
缪宇看了一眼床上呼呼熟睡的肖白,抱起电脑来去了隔间,这才点击了“同意”按钮。
屏幕黑了约摸有三四分钟时间,然后出现了一个猩猩面具的男人,对方十分上道,一出现就先表明身份:“三星连珠。”
缪宇一下就笑了:“不瞒您说,我最近听这句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您拿这句话吊我吊了这么久了,总该给颗糖果了吧?
主星明白他的意思,放在正常情景下,这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四个字,总不能走在街上,平白冒出个路人来跟缪宇扔下这四个字,缪宇就屁颠屁颠跟着人家走吧?
缪宇就看到屏幕中的主星向旁边侧了一下头,用他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些什么,有一个平缓温和的声音回了一句。
如果没有猜错,这位应该就是天狼星了。缪宇静静等待着,他笃定这次视频一定会有所收获。
主星跟天狼星确认了环境绝对安全,便道:“这事儿还得从二十七年前说起,我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份来自挪威监狱的监控拷贝,在某一年的八月份左右,在监狱禁闭室中,值班狱警抱出来了一个婴儿。”
缪宇眉头一动,如果主星说的是真的,这个婴儿的身份就昭然若揭了,挪威是两刃服刑的地点,八月也是她的预产期。
主星不管他在心中如何思量,自顾自继续说道:“婴儿用一件普通的囚犯衣服裹着,看不出性别,但是他的手臂垂下来,露出右手手肘上有一颗浅色的小痣。”
这当然不是监控摄像头能够拍摄到的小细节,一听就是主星让人处理过录像才得到的情报。
缪宇心知肚明自己的右手手肘根本没有什么小痣,耐心听下去。
主星又道:“收到这份录像的人并不多,但也不算少,我想起码要有三四位吧,但应该不超过六个人。收到录像不出一个小时,三尖找上门来了。”
那时候还是三尖两刃在国际上享有盛名的巅峰阶段,纵然两刃入狱后,三尖的作案率也锐减,但两刃为了躲避孕妇而入狱,使他们的声望更盛一层楼。
三尖两刃是出了名的只杀坏人,绝对不伤害平民,但据主星回忆,通过电话联络他的三尖处在毫无理智的癫狂状态,他的话语中有毫不掩饰的杀意。双方经过一番交涉,主星选择退让,销毁了录像。
主星语气平和,把所谓的“交涉”一笔带过,继续说道:“事后我和我的老伙计一起琢磨,究竟是三尖的仇家拿到了录像,有意宣扬出去——毕竟三尖两刃的仇人遍天下,这消息一传开,想要他们命的人数不胜数——又或者是三尖知道两刃产子的事儿瞒不了多久,所以干脆自己把这个录像传出来,又装作气急败坏地上门讨要,来演一出好戏。”
就算天狼星能够确定这份录像是真的,没有进行过人为修改,但根本不用在录像上用ps动手脚,直接买通狱警,让她抱着一个替换过的孩子从禁闭室出来就好了。
“两种可能都很有意思,但我跟他们并没有过节,也没有交情,知道太多的消息对我对他们都没有好处,这个小插曲对我来说就该到此为止了。”主星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带着几分怅然道,“但一年多后,两刃前脚出狱,后脚惨死的消息就传出来,我的老伙计对她观感很不错,专门去核实了一些细节——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婴儿的存在。”
缪宇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插嘴道:“您先是无意中收到了一份录像,又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婴儿,倒也真是巧了。”
主星口口声声跟三尖两刃没有过节,甚至似乎还颇为钦佩他们,但三尖两刃的仇家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没有查清楚的事情,让你几个巧合给弄明白了?缪宇反正是不信这个邪。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不信任,主要是掩饰了也没用,缪宇大早上刚起来没戴硅胶面具,他相信自己外漏的情绪逃不过主星的眼睛。
主星对他似乎带着些敌意的话语并不在意,平淡道:“我能走到今天,比无意中发现某个人的小秘密的概率要小多了,与其相信概率这东西,还不如去看你们中国的天气预报。”
撇开这一节,主星把话题扯了回来:“我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