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爽朗大方的她,可爱调皮的她,不拘小节的她,灵敏聪慧的她,爱财有方的她……也想象过各种情形下的她,却从没想过她娇羞模样竟是这般……美!

俯身,靠近那绝美的可人儿,声音脱口而出:“月儿,我只认定你。”如玉般清润,如玉般坚定。

认定?……云十一听着他的话语,心里一阵激动。

这是第一次他如此直白自己的感情……不是要她负责的无赖话语,也没有任何暧昧情愫,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说出。

内心深处的喜悦之情不停地涌出,滋滋汩汩而流。尽管侧着头,但身上男子那炙热的眼光却强烈得让她无法忽视——刚平复下来狂奔乱串的心似乎又要狂跳起来……

她深深呼吸——清醒——稍微冷静一点,转头说道:“我要吃粥!”

化扑倒男神之yù_wàng为食欲也,从昨天中午时分被塞进那小得可怜的驴车,路上她就只吃了一个小包子,就再也没得吃了,那还是段青自己不吃让给她的。如今闻着清粥的香味,更觉得前肚贴后背——好饿!

游弋嘴角温润而自信地翘起,俊美的笑容带着明朗,点头说道:“好。”好看白皙的大手伸出,拿过旁边矮凳上的粥,他轻轻地递了过来。

云十一立刻眯着眼扑前——怎么吃?!看着雪白丝帕包着的两只粽子手,她眉头紧皱。却见他动作优雅好看地勺起一汤匙,放在嘴边轻吹,缓缓送了过来,自然而熟稔,温柔体贴。

她张口吞下,闪烁的黑眸满是喜悦与甜蜜。

接下来,安静干净的房间里,只有汤匙底轻碰瓷碗边沿的低低声响,清晰好听。清晨凉风微微,房间里却是一片暖意。

养伤是痛苦的,难受的。那是——扯蛋!

养伤得静养,多休息。那更是——扯蛋!

云倾月姑娘的养伤是——上山下河,山珍野味拌河鲜,山果时蔬妙搭配。

能躺着,有人绝不让她坐着。能坐着,有人绝不让她站着。手能动脚能走了,但有人坚持养伤很重要,所有事情一一代劳,心甘情愿乐意着。

半山腰的山亭外,三个挺拔高大的身影站得笔直,目光不约而同地跟随前方两个身影——浅绿色衣衫迎风飘扬,卷起的衣摆连着雪白色,和谐悦目。

“唉!”清水眼里带着明显的羡慕,笑起的唇角吐出哀叹。

“唉!”流金笑眯着眼,嘴撅起,也跟着哀叹一声。

“唉!”更有力而大声地回应。

“唉!”更更有力而大声地跟随。

……

“闭嘴!”一旁忍不住的瑞木冷声喝住他们,左瞪右瞪,眼神里的鄙视赤裸裸。“青天白日学起深闺怨妇?!一边凉快去!”

清水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哭丧着脸,好像真是苦等丈夫出门十年未归的怨妇,哀声深怨道:“你这冰山脸最凉快,我还能去哪儿啊?”

流金也一手搭在他另一肩膀上,表情堪比孟姜女寻夫长城下的幽怨,缓缓道:“难道去主子身后站着,被他那灿烂如阳的笑容炙烤,再被他瞪死在一旁吗?”

自从主子照顾受伤的云姑娘,他们便识趣地“敬而远之”,识趣地“低头莫言”。

“唉!”好高兴又好无奈啊!

“唉!”好无奈又好高兴啊!

“闭嘴!”瑞木冷哼,肩一耸,甩掉两块“牛皮糖”!

牛皮糖立刻发挥牛皮糖的特性,立刻快速地再次黏上。

“你知不知道啊?前天是几个人说说,昨天是几百人说说,现在整个‘沧海帮’三千多人都像苍蝇一样哼唧着!”一旁的牛皮糖说着。

另一旁的牛皮糖:“你知不知道,江湖中什么跑得最快?!不知道吧?八卦最快!今天传出去的事,无论大小,无论喜白,明天就会连崇武派门口蹲着的那两头石狮子也会一清二楚!”

瑞木目不斜视,冷声道:“只要不关主子的事,说烂嘴也与我们无关。”

清水冷不防推他一把,瑞木被他推向一边。

流金猛地一回力,又把他推了回去。

两人异口同声愤怒道:“不关咱主子的事,我们干啥开心又担心?!”

瑞木一个快速弹跳,瞬间停在他们好几米外,手握紧剑,挑眉问道:“何事?”尽管主子很少参与江湖琐事,在武林中的声誉却一向极好。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说起游龙山庄庄主的坏话来!

清水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指了指前方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

流金白了他一眼,也指了指同样的方向。

瑞木疑惑不解,问道:“不是很好吗?”

流金又白了他一眼,“就是太好了才不好啊!”见他冷冷地瞥眼过来,只能好心解释:“你知道那些八卦是怎么说咱主子的吗?说什么——传闻游弋庄主一直不喜女色,年近二十还没娶妻纳妾。原来这‘游龙天下,举世无双’的绝世好男儿竟是——竟是——”

暗地里听了好些遍,可当自己要说出口时,竟发现怎么也说不出来。

“是什么?”一向以冷漠出名的瑞木也忍不住好奇起来。见他们眉头紧锁,直觉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好半晌,两人才呐呐地低声扯出:“断袖。”

“啊?!”瑞木哭笑不得地惊讶着,掉了一地的冰块。

接着,三人又重新站好列队,无精打采,焉焉的。

是啊,主子知道她是女的;他们也知道她是女的。但是——她那副无拘无束爽朗大方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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