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月侧头,给他一个调皮的鬼脸。

李云澈被她这么一嘲笑,心里更是愤愤不平,咕哝道:“一一你不用这么跩……俗话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说完,故意挑了挑眉,示意她身侧的男子,眼里满是得意和不屑。

云倾月听罢,俏脸一垮,嘟起嘴巴。接着,瞧着牵着自己小手的男子,闪烁晶亮的黑眸满是疑惑。

游弋走开的脚步一顿,伸手搂住她,道:“别理他。”优雅转身,看向李云澈——

李云澈连忙哭丧起脸,嘀咕道:“游弋啊,我的手恐怕要废了……你赶紧过来给我瞧瞧。如今也只有你的精湛医术才能救得了我的手。”

彭玄宇和夕面面相觑,额头处满是黑线。这是什么主子啊?竟学人家女孩子吃醋,还弄个“我见犹怜”的招数扮可怜。他们想笑却又不敢笑……

云倾月瞧着他的样子,瞄了一眼他手上淡淡的伤痕,嘟嘴哼道:“兄弟如手足,当然比较重要啦!你赶紧过去救救他,免得他的手废了。”说完,甩开游弋的温暖大手。

游弋冷眼瞥李云澈一下,连忙伸手,将葱白小手重新纳入手掌中,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人可以断手断足,却不可没穿衣服。他的手要是废了,就废了吧。”

嗓音温润如水,轻轻说完,搂她入怀,将后背的披风拉拢在她的另一侧,优雅踏步离开。

李云澈口瞪目呆——

云倾月回头,比划着他的手臂扑通掉地的场景,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头。接着,笑眯眯地走了。

直到相拥的两人慢慢走远,雪地上徒留两排亲密无间的脚印。

“哈哈哈……”

“哈哈……”

清水和流金众人拼命大笑起来。

瑞木也是忍俊不已,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

星火踏步走过他的身边,冷眼瞪了他一眼,接着径直走开去。

瑞木吓了一跳,意识可能自己哪里错了,连忙跟上去,低声笨拙地哄着。

彭玄宇和夕努力地憋住嘴巴,瞧着自家主子呆若木鸡的可怜模样,拼命瘪嘴,不敢笑出声。不过,从他们弓起的背影不难看出,两人确实憋得很难受!

“嘀咕……”小嘀咕飞到李云澈的肩膀上,右翼伸出去,摸了摸他的脸,给他“我很同情你,我很可怜你”的眼神。

李云澈黑着脸,瞪了它一眼。

嘀咕连忙指着主人和游弋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做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你也被抛弃被遗弃,很难受?”李云澈猜着它的表情,挑眉问。

嘀咕无奈垂下脑袋,摇了摇头。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李云澈伸手摸了摸它嫩绿的圆脑袋,深深一叹。轻声低喃:“以后我们就是难兄难弟了……”

“呼哧呼哧!”

“扑哧扑哧!”

傲日驮着傲月飞走了,几只大枭也跟着飞走了。

“嘀咕!嘀咕!”

嫩绿的小鸟甩开李云澈的手掌,连忙追赶大队伍去了。

“这……”李云澈望着消失在夜空中的嫩绿小鸟,哀嚎起来:“嘀咕!连你也抛弃我!”

高贵的马车轻快走在雪地上,马车里两人相拥靠在一起。

“暖和些了吗?”游弋问怀里的可人儿。

云倾月抬头,调皮一笑:“不暖!”他身上的暖意那么浓厚,她一碰上就好舍不得放开。

游弋轻笑着,宠溺将她整个人圈入怀里。

“宫宴结束了?”云倾月在他密实的怀里闷闷问。

游弋轻轻“嗯”了一声,说:“我想你,便一路狂奔过来找你。”

云倾月低低笑了,吐出的暖暖气息喷在他的胸前,他直觉痒痒的,脸上笑意盈盈。

“我们现在去哪儿?”云倾月问。

游弋亲吻她的发端,说:“皇宫。”

云倾月一愣,眼神询问他。他不是刚从皇宫里出来吗?怎么又想进去?难道他想去找他的姑姑?

“去找你姑姑吗?”云倾月低问。

游弋宠溺伸手摸着她的头丝,声音淡然道:“是时候去见见德贵妃了。”

“怎么?她今天对我说的话,你没听到想要亲耳听一听?”云倾月嘀咕问。

游弋摇头:“当然不是,我有话跟她说。”

云倾月却学起德贵妃嚣张跋扈的样子,“本宫要你离开游弋侄儿,莫要误了他终生,更别耽误了游龙山庄百年基业的美好前程,不然……”

“你给本宫听好了!从今日起,你便离本宫的侄儿远远的!越远越好!”

最后,嘟起粉嫩的小嘴巴,闪烁晶亮的黑眸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眨巴着委屈的眸光。这是他游龙山庄的唯一亲人,但这唯一的亲人却对她如此态度。

游弋看着,忍不住心疼起来。伸出大手,搂她入怀,低喃道:“让你受委屈了……我姑姑她从小就娇生惯养,脾气骄纵,你不必去理会她。”

云倾月却扯起嘴角,笑道:“我没理会她。不过——她也被我气得够呛!”她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岂能任由她人指着自己的鼻子乱骂一通。

游弋闻言一笑,胸口微微颤动,道:“我都知道。她连今晚的宫宴也无法参加,就是因为她‘拍蚊子’拍伤了手。”

伸手捏了捏怀里可人儿的娇俏鼻子,他宠溺笑道:“我的小刺猬怎可能被人欺负……”

云倾月扫开他的大手,皱皱鼻子,咕哝道:“女人不是衣服吗?怎么这会儿又变成刺猬了?刺猬你还敢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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