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罢了午饭,约定先回去自己的房间歇息歇息。
大家商量好了,要再在申时的时候出來做一番才艺的展示。
其实说是歇息,东离的人绝对是沒有得休息的了,因为东离要在申时的时候,作为东道主进行第一场节目的展示。
于是离无渊苏洛漓都联合了舞姬们进行了最后一次的小排练。这场小排练还是很成功的,至少他们是这么觉得。时间是不经用的,申时很快就到了,该表演的时候也到了。
先是妖娆可人的歌姬们成群结队的出了场,她们在进行一场有女性的柔软和男性的刚强相结合的舞蹈。后台的配乐很是齐整。大家正有些失望东离的表演原來也就不过尔尔罢了。
只是正在失望的情绪萌芽的时候。突然之间,一种奇异的音乐器材响了起來,大家正在侧耳倾听的时候,一个丽人抱着一具像是琵琶却不是琵琶的乐器走了出來,轻拢慢捻抹复挑。
这个美丽的人媚眼如丝,冰肌玉骨。
台下本不爱看这种展示的影满痕抬起了头來,他生性不细看人,因为他时常沉思。
后來据他的话來说,他第一眼看到苏洛漓,他就觉得这个世界停顿了,不在旋转。太阳用不着下山,月亮不必升起來。
影满痕就是这样的贪婪的注视着苏洛漓,就像时间不必流走了一样,这大概就叫一见钟情了。他的耳朵里听不见别人的声音,他的眼睛里看不见别人的身影。爱上了一个人,代价是自己的全部灵魂。
只是苏洛漓丝毫沒有注意到他,只是专注的一直弹着,这是她改造的吉他,她前世的时候就极为擅长吉他,而且时常边弹边唱悲伤的情歌,在这个时候,终于派上了用场。
舞姬们不住的舞着剑舞。正在苏洛漓演奏吉他渐入佳境的时刻,离无渊从上面冲了下來,剑尖在地上一点,弹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他就稳稳的站住了脚步。
影满痕险些被吓倒,他已然提了一口气准备要施展轻功去英雄救美,只是看清楚了就知道这不过是一场表演罢了。影满痕不禁觉得自己可笑了,怎么自己居然如此紧张,看來真是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有了身后的情感。他虽然只是无聊地坐着,但是他甚至会想象两人携手到老,一直到白头。
在这个时候苏洛漓一边弹着吉他,一边开了口:“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这个时候离无渊也展现出了时光逝去的哀伤,一剑一剑,舞出了心痛。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來。”离无恨的姿势变得潇洒不羁起來,每一个动作都在诠释着生命只是一个华美的幻觉,行乐须及春。他自小习武,剑术精湛至极。
这个时候影满痕不由得赞叹了一句:“好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他不由的认定了眼前这个面容娇美会弹如此奇特乐器的女子,才华横溢,太让人钦佩。他真的就爱上了她,爱上一个人是多么直接的事情,就像把灵魂卖给了魔鬼。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东离皇,东离后,将进酒,杯莫停。”苏洛漓当然不会让不是这个年代的丹丘生重见天日,她只是顺口把名字改为了东离皇,东离后,这样听起來比较符合为了东离。而离无恨的姿势也依旧很是潇洒,举手投足之间都溢满了气质。
影满痕痴痴的望着苏洛漓,像是在现实中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梦中情人。梦中情人,多么好的一个词语,而今天,她居然成了真实的人,不是梦里才能有的那个幻象。
而台下的西楼公主楼飘雪也明显的被离无渊吸引了,她矜持高贵的眼神再也离不开他魁梧的身躯,在不经意的地方,她的俏脸飞起了一些红晕。她是在想什么呢?沒有人知道,或者是那个少女不思春?但是她的心里,是不是真的是这样想的呢?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苏洛漓的声音悠悠响起,和离无渊的剑法还有歌姬实在是非常之有默契的舞动着。这种开了先河的美感,让次日表演的别的国家不由得有些自惭形秽。
好一句但愿长醉不愿醒,离无道心中有些难过,打开身上盛满了美酒的瓶子,倒了一口在嘴中。就让我醉吧,离无道醉倒之前默默和自己叨念着,醉了该有多好,醉了酒可以不必继续面对了,那该多么好。
“古來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离王昔时宴于河,斗酒十千恣欢谑。”苏洛漓继续唱着,离王才是东离的开国皇帝,她自然不会唱陈王,长他人志气,别自己威风。而且在河上设酒摆宴也是离王赫赫有名的功绩,她自然不会忘了提及。
这个时候离无渊的剑术无比精湛,他从小习武,又有如此的聪明才智,自然配合也是步步到位。
越徽也是跟着她的语调一起默念着:“自古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自己算不算是圣贤呢?如果自己是的话?怎么会不明白自己为何寂寞?寂寞啊寂寞,难道就是圣贤的专利?不是圣贤也会寂寞,是不是做了圣贤会比较看得开?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苏洛漓唱罢最后一句,弦缓琴收。
众人瞬即大声叫起好來,人人都被这首将进酒折服了,与尔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