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古怪地盯了张麟乐一眼,顿时有点警惕,这小子该不会对他师娘......
徐栩一个耳巴子闪过去:“给你说正事,你小子这么不正经”
张麟乐挠了挠下巴:“你还真打?”
徐栩冷着脸不语。
张麟乐转头看阿西,老实巴交的阿西也甩了他一副活该的脸色。张麟乐觉得特冤枉,不就是夸了他徐哥一句吗?怎么就变得不正经了。
玄机会还有比他更正经与单纯的人吗?
“你小子是不是中邪了?危机四伏,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徐栩气道。
张麟乐特委屈地指了指冰棺:“我看着的,它估计还有十来分钟才出得来。”
阿西差点摔了一跤,他刚才站起来的时候 ,手持刀具背对着冰棺,现在听张麟乐一说,才发现危险在身后。阿西立马转了一个面,问:“麟乐,这话可不能乱讲,你说这死人有问题?”
“我确定是冰棺里。”张麟乐自信地点头。
李景行寻着声音追了半里地,正好到了荒凉的田地。月牙斜c-h-a在厚重的乌云里,像闭眼的老天爷。一块块整齐的水田在晦暗光亮下倒影出无数个毛月亮。
一阵夜风吹过,水稻便在摇曳中弯了头,发出沙沙的低魅笑声。
四周邪气陡然弥漫,李景行用手电扫了一圈,但未见异常。他便关上了手电,拿出黄表纸含在嘴里,闭眼暗念降阳决,再睁眼时,周边还是水田,只是水下隐隐有些声音。
李景行退了几步,只见数十块水田中间,水向两边划开,中间冒出一个个圆润的东西,不断拔高。
像披着泥的人,从水田中站了起来。
“呵,雕虫小技。”李景行不屑地暗骂一声。
泥土像一个个坟堆,朝李景行靠近,行动并不快,甚至有些缓慢。李景行哪里是能坐等y-in邪来伤他之人,先发制人,向最近的一个泥堆袭去。
他手上画了骷字讳,使用了压制邪气的骷山法,一掌打在泥土的表层。
潮s-hi的泥堆受到道法攻击,停在了原地,外表逐渐变得干涸,最后凝固成了一个高大的土堆,像稻草堆一样高。
突然,土堆里传出一阵响动,表壳裂开了一道缝。
李景行刚后退几步做好防御,那道缝突然爆裂成一个大口,一股黑流涌了出来。
李景行定睛一看,根本不是什么黑色的泥水,而是数以百计黑虫子从里往外钻了出来,密密麻麻的,稠集得很,个头有数十厘米一只,那泥堆像个巨大的虫蛹,被人捅破了一个缺口后,里面的害虫就蔓延开来。
它们的先驱部队已经冲下了泥堆朝李景行涌来,其他虫子还在不停地往外砸,那破裂的泥口像地狱的出口,大量狰狞的黑虫涌入了阳间。
时不待人,李景行立马运用道家高攻击的五雷火道法,在地面画出一个圈,圈还没画完,最近一批虫子已经撞到五雷火道法圈上,发出吱呀叫声后就烧得卷了脚。
但虫子数量太多,还是有找到破绽后趁机而入的。
李景行拿出长刺刀,转身如风,手腕利索地挥舞,一排飞扑的虫子便砍成了两半,身首异处。
超长的刺刀被李景行灵巧地翻动着,没见一丝笨拙,将突围的黑虫杀了一大片,而剩下的几百条虫子就在一瞬间全部钻入了田里,不见踪影。
四周一片宁静。
李景行极为警觉,他已经意识到这些丑陋的虫子下一步的攻击将从何而来,连忙取出了画有炸字讳的符咒,主动出击,单膝跪地,将符咒卷在中指上,c-h-a入土中。
炸山法作为捕捉妖魂鬼怪的攻击性道法,是民间道士常用的一种攻击手段,和骷山法一起使用时,可以起到压制妖邪滋生,让邪气无处遁形的效果。
一时间,他脚下那片泥土松动,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小空洞,李景行配合念咒,那些虫子就同被电击了般,全部挣扎着跃出了地面,在地上翻滚,发出难听而奇怪的叫声。
李景行持续念咒,百余条虫子要死不活地钻出了地面,在他的四周垂死挣扎,有几只不服的,打算跳起来钻李景行的裤管。
李景行反应极快,不仅用刀削片了几只,还用鞋子剁碎了残余的反抗势力。
几分钟后,大多数虫子已经死翘翘了,像黑色的纸屑密密麻麻铺陈在地上,还有几只还在翻肚皮,吊着最后一口气,蹬着细长的腿,挥舞着前足的大钳。
李景行伸手从地上拎起了一只虫,吊在手里打量了一番。
这些黑虫长得很像蝎子,硬壳,琵琶似的身体分节明显,有绒毛,背部有中眼,前端两侧有侧眼,长有形状类似于蟹鳌一样的脚须,尾端有针。
但仔细一看,也会有些许不同,这黑虫的足部纤细并弯折着,像蜘蛛一样,而尾巴细长如壁虎。总之看上去四不像。
李景行心道: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估计也就徐栩能看出几分名堂来,但他并不打算带这些恶心的东西回去,干脆就从背包里掏出手机,打算拍了一张照带回去。
正当他一只手吊着黑虫前足,另一只手举起手机时,突然那黑虫轻微地蹬了一下腿,抽搐的动作很小,但李景行的大拇指与食指明锐地感受到这股震动。
又活了?李景行心里有些诧异,不过他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指头一碾,就将黑虫的前足捏断,黑虫坠地的瞬间,被李景行用脚撵爆出了内脏。
但凡没有被碎|尸的虫子都悄悄地开始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