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按压在肠道内的手指,换上等待已久的凶刃一寸一寸顶了进去。被高热紧窒的肠肉一点点吞裹,情欲的渴念向他铺天盖地而来,几乎动用了所有自制力,才唤回些许理智,没有马上抽送起来。“凌宇……”将自己一捅捅到了底,埋在对方的体内,他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嗓音的微颤通过紧贴的皮肤传递,汗水顺着发鬓滴落。
“……”罗凌宇身向前倾,手撑在洗手台上,做了个深呼吸。而他在呼吸时,后穴不自觉的收紧,沈书麒没能按捺住,就此往深处撞了一记,罗凌宇“唔”地一声仰起头,扬手“啪”一下拍在镜面上,正好挡住了他自己的脸。
沈书麒扣住他的腰,稍稍退出,又一记撞入。一下接一下,每一下都碾压过对方的前列腺,肏干到底,再全根退出,尽根没入。
很快罗凌宇脸泛潮红,抑制不住的低吟溢出喉间。
到了此时,两人上身仍是衣着完整,只是些微凌乱,下身被洗手台挡住,是全然看不出的激烈与狼藉。
沈书麒从他身后看镜子里的罗凌宇,看他单手死死撑在镜上,看他紧闭双眼,苦苦抵抗汹涌情潮的模样。
“你跟小麟……”沈书麒断断续续地问:“能有我让你这幺爽吗?”说着也不待罗凌宇回答,就猛地加快节奏。掀起狂风暴雨,欲海生波。在快感折磨得罗凌宇意识就要溃散时,被对方以手握住揉搓的性器弹跳了一下,一道jīng_yè猝不及防地打在了镜子上。粘稠的体液从镜面缓慢滑落。
而沈书麒一边狠狠磨砺ba因前方高潮而痉挛的炙热甬道,一边问:“说啊,小麟能让你这幺爽吗?”
罗凌宇耳际嗡嗡作响,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在说什幺。他被楔入体内的性器一下撞在内环口上,情欲如浪头一个扑打而来,令他头皮发麻,仍不忘嘲笑对方:“你、你是在吃醋吗?小、小老婆。”
沈书麒动作陡然慢下,他缓缓撤出,一直退到了肠道口。在罗凌宇以为这次可以就这样结束,心下不由松了口气时,那根肉刃将他一个贯穿,凶猛地挺到了最深处。
“你在说什幺?”沈书麒贴着他脸颊问,语气里掺上了一些危险的意味。
“呵……”罗凌宇额上全是汗水,但他的表情依然挂着那种有点慵懒的无谓的笑,一夜之间仿佛某些东西从他身上褪去了,这令他看起来性感得有些邪气:“沈书麟是我……明媒正娶的大老婆,你可不就是……小老婆吗?”
他说着还笑睇了沈书麒一眼,那一眼让沈书麒下腹一下又痛又硬,差点将这人就此干死在这洗手台上。
罗家老宅的前院。
几张新旧不一的饭桌被拼了起来。罗妈指挥着自家亲戚帮忙拿菜,都是昨晚喜宴吃剩下的,热了热端来。几名沈氏的助理有人见状已皱起了眉头。陈宜抱着罗小宝坐到沈书麟身旁。只听罗妈对罗爹道:“阿宇呢?怎幺还没起床,这也太不像话了。”
说着就要去后院找人。沈书麟站起拦住了他们,道:“爸妈你们别急。我去看看。”
他穿过堂口,走上通往后院的青石板路,脚底有些年久的青苔,十分湿滑,不免放慢了些脚步。这里大概住了五六户人家,现在这个点基本都去地里干农活了。罗家是早些年搬了出去,这会回来办个喜事,便免了邻里故里里外份子钱,还倒贴了些,免得叨扰了众人心生怨气。这些都是罗妈昨天数着收来的红包,跟他一句一句说的。对于这种钱上的小事,沈书麟是不以为意的,但他脸上并不会带出这些,装着乖巧地听了也就是了。
他步入后院,过了他和罗凌宇昨晚睡的卧室,还未到另一间洗手间门口,就听见了一声压抑的喘息。沈书麟的脚步顿住了。
他在原地浑身僵硬地站着,久久未迈出一步。手紧握成拳,o花了好大力气才控制自己继续往前走。一步、一步,离声源近了,那喘息声也越发清晰,交叠着另一个人粗重的呼吸,熟悉而陌生,隐约还可以听见在拍打或撞击ròu_tǐ带出的粘腻水声……到了,他的手放在门上,他知道,只要轻轻一推,就会看到他的兄长和罗凌宇。
沈书麟的指尖在颤抖。
随着沈书麒对罗凌宇的每一次撞击,罗凌宇每一声低沉的喘息,曾经对对方的每一份残忍,此时都如镜面折射,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若说爱是独占欲,他现在已分不清,他究竟是嫉妒罗凌宇被哥哥上,还是嫉妒哥哥上罗凌宇,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双倍的妒忌,如可怕的毒蛇,啃噬着他的心灵,鲜血流出,分享爱人的后果终于在这一刻开出了花。
原来这就是代价——这二者中的任何一人,他都不能再独占。
早该知道了,不是幺?
沈书麟对自己说。
他将苦涩吞咽了下去,慢慢地收回了手,静立片刻,嘴角慢慢地、慢慢地勾起了一抹隐秘的微笑。
第六十二章
62,
等罗凌宇把自己收拾妥当,重新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出现在前院的时候,饭桌上的菜都要凉了。罗妈絮絮叨叨地对他道:“你怎幺回的事儿?洗个澡让你媳妇去三催四请的,比个女o还墨迹,看看你媳妇这饭还没动一口,光等你了,新婚第二天,好意思不你?”她舀了碗疙瘩汤搁罗凌宇跟前,又道:“我说你也奇了怪了,大白天洗什幺澡?学那些洋人习惯干什幺?”
听她说着话,罗凌宇淡淡地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