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脚步一顿,下意识地就要抬头看江铭帆,之前就已经被警告过,最好不要过问他们几个的事。江铭帆略带审视的目光扫向王佳,眼神冷冽如寒夜的西风,仿似将会场的空调都冻坏了,王佳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俨然没有什么好耐心的江铭帆站在一旁,仿若漫不经心般提醒道,“不会说话?”不是很强烈的疑问语气,只是声调有一点点上扬,但是也成功地让王佳收到江铭帆不高兴的信息,迅速回道,“之前他来问我连总的调令为什么没有。”
说完这一句,王佳再看江铭帆的脸色时,果然,今天不是一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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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是连城打电话来告诉沈都欧陈午生的具体位置的,连城在陈午生身边安排了保护的人,只是除了他没有人知道,是以连城才知道陈午生在哪里。
沈都欧赶到的时候,陈午生已经在马桶上趴了将近一个小时了,会场的暖气足,陈午生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披上外套,这会儿已经有点发烧了。
趴在马桶上的人面色酡红,额间深皱的眉头显示着主人的心情委实不怎么好。沈都欧上前抱起陈午生,不是第一次抱这个不省心的孩子了,沈都欧一抱起就知道陈午生这段时间瘦了不少。
被打扰的陈午生犹自烦闷,嘴里嘟囔着,“滚开……别理……我,谁要……哥哥,我不要!”若不是看在陈午生已经没有清醒的意识的份上,沈都欧一定会当场就让陈午生知道铁砂掌的厉害。
好不容易将人安顿上了车,沈都欧才往弘道园去。结果下车的时候陈午生实在醉的厉害,还没下来就吐了沈都欧一身。沈都欧也来不及处理满身的秽物,赶紧拿了外套给这个小祖宗披上,又将人扶上了楼。
陈午生烧得越来越严重,沈都欧也不敢给人洗澡,只得给他换了干爽的睡衣,又用热毛巾给人擦了身子,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躺在床上陈午生还是不安稳,时不时皱皱眉头,抑或发出语意不明的闷哼。陈午生英气的眉毛因为皱着的眉头有点打结,沈都欧将陈午生的眉头抚平,看着睡不踏实的陈午生,只能无可奈何道,“真是养了个小祖宗。”
好不容易到后半夜陈午生才退了烧,沈都欧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来,这才有功夫去处理自己这一身脏东西。
头疼几乎是宿醉的必然产物,好在年会过后第二天不用上班,陈午生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多。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天花板,陈午生断片儿了,头疼的像是有施工队在里面施工,陈午生又闭上眼睛眯了几分钟。
半梦半醒间陈午生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睁开眼睛,暗道完蛋,昨天怎么回来的?死定了死定了。
翻身起床以后看到床头柜放着蜂蜜柚子茶,还冒着淡淡的热气,知道这是沈都欧特地准备的,拿起来咕咚咕咚两大口就喝了。一杯茶下去,像是整个人都精神了,胃里面也暖暖的。
趿拉着拖鞋朝门外走去,沈都欧已经在准备午饭了,看到陈午生醒了,手里拿着水杯,知道孩子已经喝了水也没再多说话。陈午生看沈都欧不说话,也有点害怕,昨天实在过分了。只是现在要陈午生认错,陈午生又拉不下这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