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借机远离了那个公子折丹藏身的衣柜,姬双玉一改平常故意压低声线的习惯,尖着嗓子,故作柔弱道:“哪有什么人?我这里一直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没别人啊!”
“还敢抵赖?!”为首的男子手中尖刀一摁,又抵深了几分,差一点就要刺破皮了,“床上的血迹就是那人留下的!说!他在哪里?!”
姬双玉用颤巍巍的声音道:“这位客官,床、床上的血迹……是妾身……妾身来月事,不小心弄上的。”
她伸手拔下自己的发簪,打散一头长发。本来就清秀的五官顿时被披散的长发衬得显露出少女的特质来
“客官,妾身是天香楼的……紫燕,今夜身上忽然来了月事,真是倒霉,便只好在这里独自入睡了。”
那男子皱着眉头盯着她上下打量,显然不大相信。妃追不可
姬双玉强忍着害怕,硬是装出一副风尘相,矫揉造作道:“哎呀,客官,别这么盯着妾身看嘛!现在的客人啊,需求可多元化了,妾身装扮成这样,也是为了满足客人的特殊喜好嘛!”
那为首的男子双眼一瞪,喝道:“你说那床上的血迹是你弄的,那就是你弄的?!”
正巧今日姬双玉真的是大姨妈驾到,她一咬牙关:生死关头,豁出去了!
她将手探入长衫内,在裤头处一通乱掏,拽住裤头的小红绳一使劲儿,将正在用的那条“绣花小红布”恁是抽了出来,扬在那些人面前。
“瞧见没有?客官,妾身真的没骗你们!”
一群汉子皱着眉头看了两秒,终于像看见这么可怕的蛇虫一样纷纷躲开几步。
那为首的男子大喊“晦气”,还冲地上啐了一口,才领着众人悻悻转身。
姬双玉看着那些彪悍的背影往外头走去,整个人已经浑身虚脱地瘫软在地。
“慢着!”那为首的男子走到门口时,忽然喊了一声,众人便都杵在那里,不走了。
姬双玉刚刚落到原处的小心肝又被一把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时,门外正有一个朝里张望的烟花女子,那为首的男子张臂便一把揪住了她,连拖带拽地拉到姬双玉的面前,指着姬双玉喝问她道:“你!认不认得此人?!照实说!”
姬双玉知道了,看来那男子还是觉得她有点可疑,要找个人来证实她就是天香楼的妓女才放心。
她一动都不敢动地瞪视着面前那个跟她惶恐相对的女子,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她的回答不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综韩]鬼畜吧!少年!
只见那女子轻启发白的嘴唇,颤巍巍道:“认、认得。她是我们的姐妹,紫燕。”
那为首的男子这才扔下那个女子,领着手下匆匆离去。
那女子看见那群人走远,脸上顿时变得殊无惧色,还连忙将几乎瘫软在地的姬双玉扶了一把。
幸亏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琉璃。
既然她知道承认姬双玉是天香楼的“紫燕”,那么方才姬双玉临危之下以自己的真实性别作为掩护的事也一定被她看到了。
以琉璃的玲珑剔透,必定已经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姬双玉心里正在忐忑不知该怎么面对她才好,却见她快步走到门边,将已经被撞坏的门扇掩上,又弯腰将被扔在地上的那块绣花小红布捡起,卷成一团用自己的手绢裹了,塞回到姬双玉的手里。
她低声道:“世子,方才之事,琉璃出了这房门便会忘得一干二净,请世子放心。”
姬双玉抬头,对上了她肝胆相照的眼神,心里才顿时安稳了不少。
她将小红布往贴身处一塞,便快步去里间,打开衣柜。
公子折丹这时才从衣柜的暗门里出来。原来这个衣柜有夹层,怪不得刚才那帮人一无所获。
看见他神态平平,似乎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又在心里暗暗长出了口气。
至于刚才她看见柜门动了一下,大概只是错觉而已。
她心想,端木折丹,你也救过我不少回了。我这次冒险救你一遭,就算还你一份人情吧!头牌王妃:王爷来暖
琉璃心知:原来刚才那帮汉子借口抓窃贼而到处搜查要找的人就是这个白衣公子。
不过她很识趣地没有去深究姬双玉为什么要藏这个人,自顾走到门边望风去了。
姬双玉连忙将公子折丹拉到床榻边坐下,顺手扯下些布条,给他包扎伤口。
她没有经验,只知道手忙脚乱、没有章法地将布条往伤口上缠,缠了一道又一道,总觉得不太妥当。
公子折丹低垂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既不说疼,也没有出言指导的打算。
姬双玉包扎完了伤口抬起头来,才发现那人一直把幽深莫测的目光看着她,心里不禁一阵突兀。
对了,自己的头发!
刚才打散了头发,还没来得及扎起来,这会儿一定是看起来太阴柔了!
她身上的细节之前已经被他质疑过了,现在如果再让他又什么猜想的话就麻烦大了。
她连忙随便抓了根用剩的布条,往自己头发上胡乱一扎,同时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
“侯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那帮是什么人?会不会再回来?”
公子折丹淡淡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姬双玉也跟了上去,从他推开的窗户往下看。
只见花船外漆黑的水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好几艘走轲战船,正乘着风悄无声息地、恍如飞矢一般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