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在这都不知多少年了,也不差你这一句小心。”萧乔好笑地看着他,又扯上他袖子,说:“走,回去。”
假假一回到,第一件事便是打开袋子。
一股中药的香味钻出来。假假伸手进去摸了摸,手指立马沾得青灰青灰的,捞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沾满了中药粉,他拿出来抖一抖,认真地将上面的电话号码记了下来。
萧乔看着有些不爽,假假这是很缺爱?随便碰上个大叔就想认爹?那大叔昨晚说假假长得俊俏,今天又巴巴过来送药,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看着假假拿着药粉闻来闻去,偶尔还不小心吸进去一鼻子,给呛得不住打喷嚏。
“喂,你闻够没有?”萧乔嫌弃地问了一句。
“没有!我要去吃它!”假假说着,欢快地跑起来去烧水,踩得地板咚咚响。
“等等!回来!”萧乔敲了敲桌子。
假假已经在壶里打好了水,“有事?乔哥?”说着顺手将水热上。
“你还真打算喝这药啊?你脑子怎么长的?”萧乔不满朝他招招手,“过来过来!”
一副家长准备教训孩子的模样。
假假听话地坐到他旁边。
“小恒的事还没过去,你这就犯糊涂了?防人之心啊!小神仙!”萧乔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头。
“……毒药?”假假歪着脑袋问。
“我哪知道!不准喝!”萧乔勒令道。
“不要……”假假突然两手攀到萧乔肩膀上,语气撒娇,声音拖得长长的,他微抬着头,热气暖暖地喷在萧乔脖子上。
“……”萧乔。脸一红,硬了。
这个死妖怪!!
“那今晚先不吃好不好?明天我去给懂的人看看,没问题就给你,药可不能乱吃。”萧乔语气立马软了下来,又笑眯眯道:“你现在当务之急是,修炼,知道吗?”
“……”假假。看了眼萧乔的胯下,果然修炼才是正道。
两人说干就干。
假假脱掉羽绒服,磨了磨拳头——席地盘腿而坐。
“你干嘛?不冷吗?”萧乔掏出剧本。
“老白说修炼最重要是取天地之j-i,ng华。”假假煞有介事地说着,并闭上了眼睛。
“……”萧乔顺了一下脑回路,“所以坐在地上就离天地更近一点吗?”
“……应该吧……他没告诉我怎么取天地j-i,ng华。”
“……要不要把电热毯拿下来给你?”萧乔看看地板,还是忍不住出谋划策了一番。
“不用,没诚意。”假假缓缓道,那模样颇像个小道士。
“……”萧乔。
竹楼内。萧乔曲着膝盖坐在铺着软垫的竹椅上看剧本,假假则坐在他旁边的地板上。画面竟然莫名的和谐。
萧乔偶尔揪一下假假的耳朵,觉得脚冷,就把假假蓬蓬的尾巴拉过来盖到自己脚上。
假假倒是一心一意在修炼,任萧乔如何调戏,他愣是一动不动盘在那。甚至偶尔身上微光乍现。
接下来一段日子生活都是这样。
萧乔白天拍戏,晚上看剧本。假假白天打杂,晚上修炼。两人完全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
中间偶尔假假也变过几次猫的,每次他变完猫,萧乔都是极度崩溃暴走的状态。有一两次,萧乔提枪要上,假假又突然变猫,萧乔气得将它赶出房间,自己默默贡献了右手。
急得假假在外面直挠门。
将近年关,剧组排戏越来越紧。巫坤宏与假假的绯闻很快被血染铺天盖地的片花掩盖,血染的热度不断攀升,一片向好。
小恒辞职那天给假假发了个微信,就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假假看完也没回复,将他拉黑了。想想,小恒算是他成人之后第二个朋友。
他心里只是稍稍感慨了一下人心复杂,没有太多难过。对于除了萧乔以外的人事,他的态度向来是,得之坦然失之淡然。
这段时间他也少跟无敌联系,自那天无敌走后,他似乎就很忙,他这个名义的摄影助理,简直比萧乔还大牌,五天能有一天来剧组就不错了。
保安大叔倒是时常有过来,今天送一袋苹果,明天送一包腊r_ou_,有一次还拿了个烤兔过来,说是山上猎的。
不过烤兔假假不吃,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吃?白岩山上的兔,说不定几百年前跟自己还是邻居呢。
日子流水账般过去。
敌人——未见踪影。至少天乾并未出现。
修炼——未见成效。至少还不能痛快地羞羞。
萧乔也未提过在假假幻象中的事,竟然那个子申整天出现在他梦里。
有时候是白六与子申一起。有时候是子申自己,做的梦也很奇怪,最夸张的是,他有时候甚至心疼那个子申,若不是自己爱的是假假,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爱上那个人了。
至于萧乔的演技——也就凑合,一天能被骂个四五次,比起一开始动不动就被骂十几次,进步也不小。而他,自从有了美男在怀,似乎得了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病,对演技这东西,倒是非常看得开了。他甚至隐隐生出,拍完这部,便带上他家猫浪迹天涯专心做个音乐人的念头。
本以为会安生到过年。不想,今夜,天堂围出事了。
这晚,假假与萧乔从剧组出来,正往竹楼走。
突然,一阵轰隆巨响自山顶炸开。让人生出一种,死神临近的感觉。
假假对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