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耻而后勇?”维特立马转过弯来。
“不算太笨,好好练!”普兰白了维特一眼:“这套心法是师父为我量身订制的功法之一,你身为猎人,杀伐果断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这天资……差点,也没什么大事,练得慢一些而已。”
“嗯嗯,我一定努力好好练。”虽然被鄙视了天资,但是维特想到对方可是无量山的眼界,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只是听普兰所说,这样的心法,仅仅是之一,还练了其他心法?这无量山真的是冠绝天下,心法还有量身订制一说?
“好啦,”普兰搓搓手,看着维特:“是不是给我们聊聊你爷爷?”
看着手里的心法,维特直接出卖了自己爷爷,连爷爷私下夸赞镇上云姨的屁股又大又圆都说出来。一来因为自己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二来无量山的名头在此,响当当的名门正派,又没让维特大义灭亲,问问情况总不为过吧?
拉姆爷爷,年纪多大不知道,维特记得小的时候看爷爷就是这个样子,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子,十几年依旧花白。爷爷说和自己的亲爷爷有些交情,至于什么交情,自己是不知道的,只知道自己被父亲托付给了拉姆爷爷,这可能是父亲唯一做对的事。
其实拉姆爷爷不是镇长,这班德斯城主连带周边三个小镇都是罗拉男爵领地,镇长都是罗拉男爵自己兼任,男爵委任了各镇的执政官,爷爷就是执政官。男爵大人几乎不出班德斯城,更不要说管理沙棘镇,镇里大小事务都是爷爷处理,所以大家还是叫爷爷镇长大人。男爵似乎也不在意,为数不多的几次巡视领地,看到爷爷也客客气气,还给爷爷面子没有把维特赶出家门。
如果非要说爷爷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爷爷有很多书,读过很多书,知识渊博。
猎人狩猎他会帮忙建议更好的陷阱更好的捕猎方法,虽然爷爷并不是猎人;猎人们受伤了他会看病开药,虽然他也不是医生,更不是牧师;商团来收材料都由爷爷出面谈判,往往沙棘镇要比周边两个镇多出两成的收入,还会让商团下次带来镇里从未见过的好东西,比如魔法定时陷阱、某地特产的佐料和美酒……总之就没有什么是爷爷不会的或者不知道的。
维特滔滔不绝的说,五位就静静的听,似乎等待着某个契机,但是直到维特说得口干舌燥,即将口吐白沫,他们也没有寻找到自己需要的蛛丝马迹。
“维特。”若琳看着维特的眼睛,确保他没有说谎,认真问道:“你认真回忆一下,你爷爷有提到过斯利普这个词么?”
又是这个词?维特之前已经被问过一次,想必这个词就是关键点,但是似乎这五人自己都不明白,这是地名还是人名或者是什么东西?
“没有听过。”维特老实说:“明天我们就回镇里了,我可以去问问爷爷。”
五人互相交换了眼神,普兰点点头:“我们和你一起回沙棘镇,你帮忙介绍一下,我们想和你爷爷聊聊。”
“好吧。”维特知道这流光佣兵团的心思并不在自己,而在拉姆爷爷,那自己就不用再呆下去了,起身告辞回到镇里猎人的木屋。
回屋时,其他人已经睡了,猎人们都很警觉,呼噜声在维特推门时已经停止,待维特关上门,呼噜声又继续此起彼伏。只有莫克队长躺着对维特努努嘴:“村长说你做的不错,这次就算了,快去睡吧,明天一早就走。”
维特唯唯诺诺回到自己的床铺,心情大好,这一晚上收获颇丰,不但看到了魔狼又没被罚,看到仙山的剑法还得了一本仙山的心法!想也不想就脱了衣服准备睡觉,这衣服一掀差点把维特眼泪疼出来,原来自己下午双肩已经被绳索磨破,这麻布衣服被血疤凝结在了一起,不碰倒不觉得疼痛,自己一兴奋脱衣服直接连血疤带皮都扯掉了,痛得维特蜷缩成一团,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哆哆嗦嗦摸出背囊里的止血膏药擦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痛,这下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于是顺手从衣服下面掏出那本《折戟沉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