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要在伯父与父亲面前领功,二来素闻辟邪剑法好生厉害,这剑谱既是自己兄弟搜查出来,林表弟不能不借给自己兄弟阅看。而且如今令狐冲这不咸不淡的态度也确实让人反感,王家骏日前眼见他给几个无赖按在地下殴打,无力抗拒,料想他只不过剑法了得,拳脚功夫却甚平常,此刻他手中无剑,正好乘机动手。不过武功也就算的稀松平常的人,也在他们二人面前显摆,让人更想羞辱令狐冲一番。
王家骏当下向兄弟使个眼色,说道:“令狐兄,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家破了脸,却没什么好看。”两兄弟说着便逼将过来。
王家驹挺起胸膛,直撞过去。白笑风伸手一挡。王家驹大声道:“啊哟,你打人么?”刁住他手腕,往下便是一压。他想令狐冲是华山派首徒,终究不可小觑了,这一刁一压,使上了家传的擒拿手法,更运上了十成力道。
白笑风眸光一闪,便卸了身上的力气,只做能力全失之态,动作虽然快捷,却是没有办法奏效。只听得喀喇一声响,右臂关节一麻,手肘已然被他压断,而就在这时,白笑风看清王氏兄弟眼底一喜,便趁着这功夫脱离了战局。王家兄弟手下那个身上带着辟邪剑谱的,不过一个稻草人罢了。自从白笑风发现既要避开那些凡人的手脚又要演戏就必须需要一个道具的时候,白笑风就去农田里面借用了一个稻草人。
王家驹下手极是狠辣,一压断“令狐冲”右臂,跟着一抓一扭,将“令狐冲”左臂齐肩的关节扭脱了臼,说道:“哥哥,快搜!”王家骏伸出左腿,拦在“令狐冲”双腿之前,防他飞腿伤人,伸手到他怀中,将各种零星物事一件件掏了出来,突然摸到一本薄薄的书册,当即取出。二人同声欢叫:“在这里啦,在这里啦,搜到了林姑丈的《辟邪剑谱》!”
王氏兄弟忙不迭的揭开那本册子,只见第一页上写着“笑傲江湖之曲”六个篆字。王氏兄弟只粗通文墨,这六个字如是楷书,倒也认得,既作篆体,那便一个也不识得了。再翻过一页,但见一个个均是奇文怪字,他二人不知这是琴箫曲谱,心中既已认定是《辟邪剑谱》,自是更无怀疑,齐声大叫:“《辟邪剑谱》,《辟邪剑谱》!”
王家骏道:“给爹爹瞧去。”拿了那部琴箫曲谱,急奔出房。王家驹在“令狐冲”腰里重重踢了一脚,骂道:“不要脸的小贼!”又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白笑风这才施施然的走上前去,把那稻草人收了,唾沫一挥手便已经消失了。然后白笑风双手一撞做出脱臼之像,然后躺在床上等待王氏兄弟回转。
过了好一会,只听得脚步声响,王氏兄弟快步回来。王家骏冷笑道:“去见我爷爷。”
白笑风冷冷的瞥了这两个人一眼,没有说话。
王氏兄弟却是冷笑。王家驹道:“你这小贼现在也不认罪,还以为能逃脱?发你的春秋大梦了!去,去!捉贼捉赃,赃都到手了,还容得你抵赖!”两人抓住白笑风腰间衣服,将他从床上提了起来,走出房外,白笑风一阵头痛,觉得自己还是收早了那稻草人。
错把琴谱当剑谱(二)
白笑风没有多言,他知道寻常人认不得这《笑傲江湖》曲谱,多说也无益,只会让自己受伤,故而只是保持沉默,给王氏兄弟提到后面花厅之中。只见岳不群夫妇和王元霸分宾主而坐,王伯奋、仲强二人坐在王元霸下首。
岳不群脸色阴沉,宁中则脸上倒是有几分不可置信和关切之意,白笑风心中高下立判。
白笑风冷淡的眼神看向王元霸,虽然不带怒火,但是王元霸这个地位崇高、身经百战的人,竟然也觉得一阵发冷,他自然是忽略了这种感觉。
王元霸手中拿着那部琴箫曲谱,淡淡的道:“令狐贤侄,这部《辟邪剑谱》,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白笑风冷笑几声,遂又放声高笑,却是没有说话。
岳不群却是斥责道:“冲儿,尊长问你,便当据实禀告,何以胆敢如此无礼?什么规矩?”
白笑风微垂了眼帘,挡住自己不屑的目光,道:“师父,弟子重伤之后,全身无力,我身在王府做客,身为虎门之后,这二位王公子这般对付我,怕也是不合礼数吧?”
王仲强却是冷哼道:“倘若是朋友佳客,我们王家说什么也不敢得罪。但你负人所托,将这部《辟邪剑谱》据为己有,这是盗贼之行,我洛阳金刀王家是清白人家,岂能再当他是朋友?”
白笑风嗤笑道:“你祖孙三代,口口声声的说这是《辟邪剑谱》。你们见过《辟邪剑谱》没有?怎知这便是《辟邪剑谱》?”
王仲强一怔,道:“这部册子从你身上搜了出来,岳师兄又说这不是华山派的武功书谱,却不是《辟邪剑谱》是什么?”
白笑风心道“无知也是罪过”,随后反笑道:“你既说是《辟邪剑谱》,便算是《辟邪剑谱》好了。但愿你金刀王家依样照式,练成天下无敌的剑法,从此洛阳王家在武林中号称刀剑双绝,若是你能从中达到这个目的,令狐冲今日此番也算值得。”他们难道真的能从一本曲谱学出大道理来?若是走了体悟器乐一道的修道者尚且可能,眼前这些利欲熏心之人……图惹人笑罢了!
王元霸一听,却是皱眉道:“令狐贤侄,小孙一时得罪,你也不必介意。人孰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你既把剑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