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的,便是中州大侠、金刀无敌王老爷子。咱们这几十个不速之客,可来得卤莽了。”
二人寒暄自然是无趣的紧,不过这王元霸倒是颇有几分气势,让白笑风多看了几眼。其余的事情,白笑风就更加懒得管了,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去和东方看看小家伙翻跟头,虽然小家伙一翻跟头东方也就跟着不舒服。
王元霸大声道:“‘金刀无敌’这四个字,在岳大掌门面前谁也不许提。谁要提到了,那不是捧我,而是损我王元霸来着。岳先生,你收容我的外孙,恩同再造,咱们华山派和金刀门从此便是一家,哥儿俩再也休分彼此。来来来,大家到我家去,不住他一年半载的,谁也不许离开洛阳一步。岳大掌门,我老儿亲自给你背行李去。”
岳不群忙道:“这个可不敢当。”
又是一番客套,索然无味的很,随后王元霸的两个儿子出场了,白笑风依旧冷眼旁观。
王元霸回头向身后两个儿子道:“伯奋、仲强,快向岳师叔、岳师母叩头。”王伯奋、王仲强齐声答应,屈膝下拜。岳不群夫妇忙跪下还礼,说道:“咱们平辈相称,‘师叔’二字,如何克当?就从平之身上算来,咱们也是平辈。”
其实说来也对,岳不群心心念念要把岳灵珊和林平之凑一双以求《辟邪剑谱》,王元霸是林平之的外公,自然他的儿子也是岳不群的平辈。只是师父师娘下跪,白笑风也要跟着下跪不成?此时他到有些感激“令狐冲”身上有伤了。
当下王伯奋、王仲强、岳不群和宁中则四人交拜了站起。岳不群接着向众弟子道:“大家过来拜见王老爷子和二位师叔。金刀门武功威震中原,咱们华山派的上代祖师,向来对金刀门便十分推崇。今后大家得王老爷子和二位师叔指点,一定大有进益。”
众弟子齐声应道:“是!”登时在客店的大堂中跪满了一地,只有白笑风佯装重伤扶柱而立,仿佛一个路人甲。
王元霸十分开怀,却是哈哈大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王伯奋、王仲强各还了半礼。林平之站在一旁,将华山群弟子一一向外公通名。王元霸手面豪阔,早就备下每人一份四十两银子的见面礼,由王氏兄弟逐一分派。
等到林平之引见到岳灵珊时,王元霸笑嘻嘻的向岳不群道:“岳老弟,令嫒真是一表人才,可对了婆家没有啊?”
岳不群忙笑道:“女孩儿年纪还小,再说,咱们学武功的人家,大姑娘家整日价也是动刀抡剑,什么女红烹饪可都不会,又有谁家要她这样的野丫头?”
白笑风心中暗忖,这二人早就看中了对方,这里倒是做戏起来了。不然来洛阳做什么?不就是见见亲家造作准备吗?
但是表演不会因为白笑风觉得无聊就停下,只听王元霸笑道:“老弟说得太谦了,将门虎女,寻常人家的子弟自是不敢高攀的了。不过女孩儿家,学些闺门之事也是好的。”说到这里,声音放低了,颇为喟然。
岳不群知他是想起了在湖南逝世的女儿,当即收起了笑容,应道:“是!”
王元霸为人爽朗,丧女之痛,随即克制,哈哈一笑,说道:“令嫒这么才貌双全,要找一位少年英雄来配对儿,可还真不容易。”
二人点到为止,对视一眼自然是明白了对方心意,便不再提起。王元霸这时候也注意到了一边由劳德诺扶着,一边还扶着柱子,却是没有下跪只是作揖的白笑风,问道:“这位也是岳掌门的高足?”
“见笑了,这是岳某的大弟子,”岳不群先是赔笑,而后对着白笑风皱眉道:“怎么不磕头?”
白笑风心中冷笑,这岳不群倒真是现实,看这态度,哪还有半分顾及师徒之情的样子?余光看到宁中则皱眉,但是这场面哪有女子说话的地方?白笑风叹息,这里也只有宁中则真心对他了,或许还能加上个岳灵珊?
王元霸早听得外孙禀告,知道令狐冲身上有伤,笑道:“令狐贤侄身子不适,不用多礼了。岳老弟,你华山派内功向称五岳剑派中第一,酒量必定惊人,我和你喝十大碗去。”说着挽了他手,走出客店。
宁中则、王伯奋、王仲强以及华山众弟子在后相随。一出店门,外边车辆坐骑早已预备妥当。女眷坐车,男客乘马,每一匹牲口都是鞍辔鲜明。自林平之去报讯到王元霸客店迎宾,还不到一个时辰,仓促之间,车马便已齐备,单此一节,便知金刀王家在洛阳的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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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笑风跟着华山众人来到了王元霸的府邸。
到得王家,但见房舍高大,朱红漆的大门,门上两个大铜环,擦得晶光雪亮,八名壮汉垂手在大门外侍候。一进大门,只见梁上悬着一块黑漆大匾,写着“见义勇为”四个金字,下面落款是河南省的巡抚某人。
这一晚王元霸大排筵席,宴请岳不群师徒,不但广请洛阳武林中知名之士相陪,宾客之中还有不少的士绅名流,富商大贾。
白笑风是华山派大弟子,远来男宾之中,除岳不群外便以他居长。众人见他衣衫褴褛,神情萎靡,均是暗暗纳罕。但武林中独特异行之士甚多,丐帮中的侠士高手便都个个穿得破破烂烂,众宾客心想此人既是华山派首徒,自非寻常,谁也不敢瞧他不起。
白笑风对于这些人是何心思没有兴趣,他只是默默坐在第二席上,虽是由王伯奋作主人相陪,但白笑风性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