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做过什么,顶多有点看他不顺眼罢了。但最起码,作为一名宿主,苏莱对天籁的做法实在是过分了些。
没有一个系统能够承担的起宿主的人生命运,将这样大的压力全部归结为天籁自身的原因,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苏莱也继承了他母亲自私的基因。
公海易的比赛早就结束了,南亚的还要等上一些时候。苏泽溜溜达达的往会场大厅的方向去,顺道在路上给刘叔打了个电话。
“刘叔,我今天晚上跟人有约,就不回家吃饭了。”
刘叔只有一个在国外的儿子,据说奉行独身主义,坚决不娶媳妇儿,就更别提生孩子了。所以刘叔真的是将苏泽当成自家孙子从小带到大的,苏泽自然是能明白刘叔的这份心意,撒娇耍赖的事儿也都干过,虽说是幼稚了些,但总能让老人家高兴上好长一段时间。
死缠烂打终于消了刘叔准备牛奶的念头,苏泽嗯嗯应承着刘叔碎碎念的关怀。
苏家大伯近几天都会留宿在苏家,这倒是在苏泽的预料之中,毕竟是新鲜出炉的重要人物,怎么会简简单单露个面就走。
说起来,今天晚上就要跟陆离一起吃晚饭了,苏泽脚步轻快的走在长廊上,暗戳戳的想着一会儿怎么借机揩油,吃几块嫩嫩的热豆腐。
咳嗯……那什么,有便宜不占是傻蛋嘛。
那边南亚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早该回来了的苏泽,被催促了几次之后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走进了化妆间。
南亚刚委委屈屈的去了后台,苏泽就晃晃悠悠的从门口走了进来。公海易遥遥冲着苏泽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的位置。
苏泽快步走到公海易两人为他留出的位置坐下,公海易性子本身就内敛,苏泽也不是那种善于引出话题的人,所以两人就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观看着比赛。
够资格来参加指挥大赛的选手水平自然不会差,通过初赛了的就更是出色,乐曲悠扬,打动人心,但苏泽的心思却全然没在上面,那双漂亮的眼睛就像是被用强力胶牢牢黏在了陆离的身上,怎么看也看不够。
明明也没有太深的接触,但这人的一举一动、一笑一语,那熟悉的感觉就像是两人经历了长久的陪伴一样,或许这就应了古人的那句话,白首如新,倾盖如故。这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缘,当珍重以待。
公海易抽空看了苏泽一眼,发现苏泽虽然是跟着身旁的人一起鼓着掌,却连一丝眼神也没分给台上站着的选手。心下了然的笑了笑,这两人之间的猫腻,他同南亚自然是早就知道了的。
南亚其实也明白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是常人所能动摇的,虽然口头上总是念叨着陆离这个讨厌的家伙,总是凑不吅要吅脸来缠着我们可亲可爱的小苏泽,但也能看出苏泽在看向陆离时那明显亮起来的眼神。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怎么勾搭到一块的,但作为朋友的他们自然也只能选择祝福。
但现在正处在比赛的关键时刻,要是苏泽同陆离两人之间的关系被什么不安好心的人捅出来,那就真真的是绝了苏泽的大好前程。
在这一点上,南亚和公海易对陆离是不满的。在他们看来,苏泽还小,可能不太明白别人那些黑暗的心思。
但陆离不同啊,他年少成名,直到现在的成绩斐然,不可能不知道这次的比赛、这次的机会对于苏泽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纵使苏泽的表现再优异,就算他才华横溢,这些在备受唾弃的丑闻面前就将变成自吹自擂走后门的“铁证”,那些曾经喜爱他的人会痛恨自己的“识人不清”,等待他的将会是铺天盖地的指责斥骂。
再优异的成绩也是作弊得来的,再动人的指挥也是提前安排的,优雅有礼是装模作样,俊秀精致是卖弄风情……
所以南亚这两天才会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着浑身的毛团团围在苏泽的身边,生怕陆离那只不安好心的黄鼠狼趁机叼走自家蠢得不行不行的小黄鸡。
而现在的小黄鸡苏泽正在心里琢磨着怎么啃那只黄鼠狼的豆腐……
这种主动把自己送上门的行为大概也算是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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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亚在舞台上的表现很是稳重成熟,完全找不出一点平日里那种嘻嘻哈哈的傻样子。他抽到的曲目正好描述了一个深夜回家的男人发现自己的妻子背着自己与别的男人偷情的故事。
南亚在台上慷慨激昂的挥舞着手臂,淋漓尽致的展现了一个愤怒的男人的形象。
台下公海易看着南亚将自己代入后几近完美的发挥,又看了一眼旁边托着下巴听得认真的苏泽,最后瞥了一眼台上坐在一边评委席上似笑非笑的陆离。心里默默为南亚点了根蜡烛,然后继续窝在座椅里等着下一位选手的演出。
南亚在台上鞠躬致谢之后就迅速蹿回了大厅,冲着苏泽就扑了过来,照准额头就敲了个爆栗。
嗷,苏泽捂住额头呲了下嘴角,忍住没有出声,拜人们对音乐的崇高信仰所致,大厅里总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去故意出声打扰选手的发挥。
南亚拿出手机戳了半天,然后往苏泽跟前一递,“嘿,哥们儿,我们晚上去鼎福记吃饭吧~那里新上了一道新菜,好吃的不得了~~”
苏泽无视南亚闪闪发光的眼睛,慢吞吞掏出手机在上面打字,“人家今天晚上有约了啦”,想了想,又在最后添了一个卖萌的表情,伸手递到南亚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