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受到隆重欢迎,中饭时摆了一大桌的饭菜,但他精神一直萎靡着,外婆问外孙:“生病了?”
杜绍言不说话,摇头,外婆一会又问:“起床早了困了?”
杜绍言又摇头,外婆又问:“杜守诚欺负你了?”
“……没有。”
“他欺负你要告诉外婆。”
“好啦他是我爸,他是教育我,不是欺负我。”
在一旁的小夏和阿方都暗笑,心想少爷也知道先生对他是教育呀。
吃完中饭阿方开车回去了,杜绍言不想睡午觉,靠在大树下呆呆地望着池塘水面上的荷花,小夏坐在他身边:“不睡午觉啊?”
“睡不着。”杜绍言长长地叹口气:“小夏,我不想回城里了。”
小夏笑着坐下来:“那就过完暑假再回去呗。”
“不是,是我不想再回去了,以后都想呆在乡下。”杜绍言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小夏想了想:“难道和绍博少爷发脾气了?”
“别提那杂种。”
“哦。”小夏不说话了,一会说:“怎么常叔叔没有一起来?”
杜绍言头发一麻:“别提他。”
小夏不明白:“怎么常叔叔也不能……”
杜绍言一把捂住小夏的嘴:“不准提不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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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生睡得不安稳,身体很痛,那些疼痛让他难以入眠,但是又很疲惫,身体的倦怠如潮水般一层层来袭。
他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只觉得不停出汗,被单上全是潮湿。
中途似乎有人进来送饭,他也没有力气说话,勉强精神好一些时他坐起身,发现窗外的天空快黑了。
大概是傍晚了,常生看了看床头的小桌,送来的饭菜早已凉透了。
他一点食欲也没有,只觉得头晕想吐,身体的疼痛似乎减退了些,至少他能站起来走进洗手间。
一阵阵的干呕往上涌,他伏在洗手台上吐了一阵,什么都没吃所以什么都吐不出来,最后吐了一些很苦的黄水,身体又滑坐了下去。
怎么会这么难受,他闭着眼睛积蓄了一点力气,扶着洗手间的墙壁站起来,勉强靠上去,然后他发觉,下身好像又流血了。
他只好又自己处理了一下,血流了很多,虽然缓慢但好歹最后自行止住了。
幸好自己不是普通人,不然搞不好把命都丢了……常生叹了口气,他还没有力气去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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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绍言吃完晚饭继续白天的发呆,小夏觉得他很不正常,忍不住问:“少爷有心事啊?”
“没有。”杜绍言有气无力地回答。
两人坐在院子里看星星,乡下空气好,夏夜繁星璀璨,小夏又说:“不对,我看少爷心情不好。”
“心情,”杜绍言望着夜空:“的确是,好不起来。”
“作业太多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影响我的心情。”
“先生要你住几天就回家?”
“这个还不知道。”
“被先生骂了?”小夏实在想不到别的。
“是因为,”杜绍言索性说实话:“常生。”
“常叔叔?”小夏摸摸头:“常叔叔会让少爷心情不好?常叔叔对少爷是真好呢!”
“……”
“少爷被先生关起来常叔叔还做饭给少爷吃,爬那么那么高,多危险呀。”
“……我又没叫他这么做。”
“少爷这样说真没良心,”小夏戳一下杜绍言的胳膊:“你还说我仗着常叔叔人好欺负他,明明是你欺负他。”
杜绍言想起昨晚的事,他的确欺负了他。
先把他推到水里害他被电击,后来想做就做了,完全没考虑他的感受。
当时他一直说很痛,一直在拒绝,可是自己当时脑子里根本没想到别的东西只想着做……杜绍言已经回想不起当时的具体情境,他只记得自己感受到的快感,这让他立刻浑身燥热起来。
p!我不是基佬!
杜绍言懊恼地扶住头,他怎么会犯了一次错还想犯第二次,灵魂真的卖给路西法了吗!
“少爷怎么了?”小夏凑过来问道。
杜绍言侧过脸看小夏的脸,小夏有非常精致可爱的相貌,大眼睛清亮如水,睫毛浓密卷翘,小巧的嘴巴微微翘起,好像等待接吻。
杜绍言仔细地看着他:“你长得真漂亮。”
小夏有点不高兴:“漂亮是形容女孩子的吧!”
杜绍言不解地摇头:“不过我怎么就没感觉呢?不想亲你也不想抱你。”
“想亲我才奇怪呢,”小夏皱起眉:“我们都是男的。”
杜绍言更加沮丧,自己是真的奇怪,不止是昨晚,之前也不止一次地亲过常生。
小夏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又仰头看星星。
杜绍言一会又说:“我好像做错事了。”
小夏回头看他:“什么事?”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把你……”杜绍言突然觉得这种假设太变态了:“算了不说了。”
小夏追问:“如果什么?”
明明想想和小夏做都觉得变态,怎么昨晚就像鬼上身一样想和常生做!杜绍言扶着额头,说道:“如果,我把你推到水里……”
“那我淹死了,我不会游泳,”小夏眨眨眼睛:“会游泳也不要推啊,少爷会游泳还差点淹死了呢,要不是常叔叔及时救你。”
杜绍言愣住了,常生还救过他。
十二岁他溺水,常生潜入水里为他解开绕脚的水草,为他渡空气,虽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