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迎了上来,“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我去卫生间。”
“包房里面有的。”
“包房的卫生间有人用,你告诉我在哪,我自己去。”
服务员指了个方位,看着他崴了两步,不放心的问:“你需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
凉水扑上面颊全身一个机灵,迟小捞这才发现自己发烧了,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人。头发有些长,耷拉在眼睛上,更加没精神,镜子里的人落拓、颓废、苍白、丑陋,几乎能用来形容一个社会底层丑男人的字眼,都被他占尽了。
其实在几个月前,他并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卑,这么不敢照镜子,尤其是从那三个光鲜有型的少爷中走出来再看镜子中的自己。
卫生间一阵开门风扫过湿漉漉的脸颊,从镜子中他看到了推门进来的人,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瓶。
拎着保温瓶进厕所,明摆着无事不登三宝殿,迟小捞实在是没心情跟他墨迹,再说要动起手来,今天铁定没赢面。
他关掉水龙头,准备和这人来个云淡风轻的擦肩而过,在胳臂被拉住的时候,他只得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