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放心回自己的房间了。
这一晚乐明晓睡得特别沉特别香,还改掉了睡前玩手机的习惯,简直一沾枕头就着,他现在算是深刻地理解什么叫做爹亲娘亲不如床亲了,要不是电话突然响起,他觉得自己要一直睡到天荒地老了。
摸索过手机,极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时间才刚到七点,而电话是严铎打来的。
“喂……”声音懒懒的,说话的同时眼又闭上了。
“怎么鼻音这么重?”严铎在电话那边问道,声音中明显有一丝焦急,“昨晚淋雨感冒了吗,有没有去看医生?”
“没那么严重啦,”乐明晓揉了揉鼻子,“已经吃过药了,就是有点鼻塞,还好我不用说台词,要不然说出来台词肯定很奇怪。”
严铎叹了口气,说道:“新人的待遇就是这样,刚进剧组大家都不熟悉,少不了要给一顿下马威,乐乐你要实在吃不消,记得告诉我,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乐明晓乖乖地应着,“哥你放心,我在这里很好的,大家都待我还是不错的,就算是季导,他虽然看起来很凶,其实人特别好,昨晚拍完雨戏后,他还特意叫剧务煮姜汤给我们喝呢。”
听他这样说,严铎就放心多了,又嘱咐他道:“好好拍戏,照顾好自己,等忙完手头上的项目,我就过去看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你做的我都想吃,可是你别来。”
本来听到前一句,严铎还甚感欣慰的,在听到后面一句时,声音立马沉了几分,“这才两天没见,就翅膀硬了?欠收拾是吗?”
“我没有。”乐明晓小声地说着,原本就带着鼻腔的声音更是透出一丝丝委屈,“就是、就是……我怕看见你,会想要哭。”
几个月的相处,他已经渐渐地对严铎产生了依赖,不过他对严铎的感情,更多时候就像是一个小朋友在面对自己的家长,一个人的时候怎么都行,不管吃多少苦受多少累都扛得住,可家长要是来了,就开始变得特别脆弱,各种撒娇耍赖了。
不过这话很显然是让严铎很受用的,他话中带笑地说道:“好吧,这次就听你的,那就等你杀青的时候再见吧。”
“嗯,到时候见!”乐明晓应道,“那我先挂电话了,离开工还早,我还打算睡个回笼觉呢。”
“等下!”严铎叫住他,“乐乐,你没有什么话再对我说了吗?”
“嗯……”乐明晓想了片刻,乖巧地说道,“哥,我会好好拍戏的,你也别总是忙着工作,我会想你的。就这样了,白白,~~”
最后透过手机,这响亮的一吻总算让严铎满意了,他微笑着说道:“好,白白。”
有了第一天拍摄的艰苦历程打底,乐明晓觉得后面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惧怕的了,他忽然觉得明白了导演的用心良苦,所谓万事开头难,开头的困难都克服了,那后面就什么都不是事儿了。而且也许真的就像严铎说的那样,乐明晓这副乖巧的外表真的是特别讨长辈们喜欢,整个剧组没有几个比他小的,要么是德高望重的圈内前辈,就算真的是跟他年纪相仿的同龄人,那也比他入行早,涉世深。于是没有几天的时间,他就靠着一张娃娃脸和脸上时时挂着的灿烂笑容在整个剧组混得如鱼得水。
当然有一点是最重要的,他肯努力,求上进,而且悟性又好,演技不断提高,再加上嘴巴甜,有时闲下来了还会帮剧组的工作人员打下手,自然就讨人喜欢了。
就连最严格的导演,虽然依旧时时一副面瘫脸,但好歹不会再随意骂人,动不动叫他滚蛋了。说起来导演也只是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乐明晓摸清他的脾气后,平时要有什么不懂的也会主动去问,只要有自身职业相关的导演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聊的多了偶尔也会跟他们唠几句家常。
这一日,正在拍摄一场学习钢琴的戏,恰好制片人也在。电影中的钢琴老师是一名年轻的中学老师,因为时常在福利院做义工的缘故,天晴对她很亲近,所以哥哥天旭才请她来教天晴钢琴,为的也是希望在这个家里除了自己外天晴不至于连一个可以交流的人都没有。这个角色戏份不多,但几场戏都很关键,可以说是促进剧情发展的催化剂。
大概是因为比较有生活经历,这场戏乐外轻松,基本上一条过。拍摄完毕后,制片人和导演一起观看片子的回放。
镜头中的乐明晓穿着卡其色背带裤,梳着简单的锅盖头,看起来比本人还要显嫩,他的脸上始终带着天真的笑容,听老师讲话时一直专注地看着对方,漂亮的大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闪动着耀眼的光芒。修长的十指在打哑语时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而那双手只要接触到钢琴的黑白键,整个人就会变得异常灵动,就仿佛误入人间的精灵。
制片人对导演说:“怎么样,我们严总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吧。”导演只是从鼻子里哼哼了两声,不置可否,转头就跟摄影师商量以后的镜头要多给乐明晓打特写,尤其那双眼睛,别浪费了。
乐明晓的拍摄渐入佳境,林陈这个经纪人也就放下心来,她在剧组待了三天便回去了,临走之前自然没少嘱咐陆苗,叫他照顾好乐明晓,要是有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她,还要看紧了乐明晓,防止他突然抽风再闯什么祸,好在祁耀也在这个剧组,有他帮忙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差子的。
拍摄了半个月后,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