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忽变低沉,“少爷,我……”
未等他话说完,便瞪大了眼,只感到唇畔一暖,穆聿的吻落在他唇角,轻柔细腻的摩挲,迟迟不肯离去,却也没有更进一步。雨似乎更大了些,打湿了两人的面庞,溅湿两人的衣衫,夏苳静静站着,竟忘记推开,亦或是不愿推开,心中贪恋着穆聿的温存。眼眶中似有液体滑落,混入脸上雨水,他缓缓闭了眼。穆聿见此,微微侧过头,吻住夏苳的唇,动作急切却不粗鲁,一点一点深入,毫不费力的敲开夏苳微闭的牙关,攻城略地。唇齿追逐的游戏令夏苳沉沦,一点点陷入穆聿织就的网中无法自拔。
一吻结束,夏苳惊觉,一把推开穆聿向外跑去。穆聿看着夏苳逃避的背影苦笑,“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何不愿告诉我?”
夏苳在雨中疾驰,墨色长发被雨打湿垂在脑后,随着夏苳的奔跑左右摇晃。回到房间后大力关上了门,不顾衣服未干便坐在床边,目光空洞的看着桌上的新衣,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不可自抑的哭出声来。
站在窗外的穆聿听着窗内人压抑的哭声,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心中泛起阵阵痛楚。他是不是把他逼得太紧了?
“夏苳,你……把门打开。”
房间内的哭声一顿,随之传来的是夏苳哽咽抽泣的声音,“少,少爷,方才之事,我知道是我僣越了,明日我便离开此地,再也不会出现在少爷面前。”
穆聿心痛更甚,“夏苳,我……”
“不必再说了,”夏苳打断了他的话,“我意已决,少爷不必再说了。”
穆聿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站着,任凭骤雨坠落。夏苳没有听到意料中离去的脚步声,咬牙开了门,映入眼帘的便是穆聿全身湿透的模样。
“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陪我过完来年新春,让我完成我们的约定?若是那时你仍然要走,我……定不拦你。”
本想拒绝的夏苳在看到穆聿的眸子后,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劳饩旃嗣媲暗恼飧鋈耍剑眉星目,气质无双。这是他恋了九年的人啊,怎么舍得离开?若是可以,他愿意一直跟在他身边,只要默默的看着他,守着他就好。可是现在,他定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他是穆家少爷,怎能背上断袖之名为人所耻笑诟病?既然连默默看着他的愿望都不能实现,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是平添烦恼罢了。
心中虽然想得透彻,却鬼使神差的点了头,应了穆聿的请求。穆聿上前抱住了他,“谢谢你,夏苳。”
还有……我喜欢你……
怀中的人静默的站着,任凭穆聿的手一点点收紧,温热的呼吸拂在耳畔,好似猫爪在挠一般。
“少爷,我……”夏苳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穆聿虽然开口问,埋在他颈窝的头却没有抬起,连带着声音都是闷闷的。
“没事了。少爷,今日的晚膳还吃吗?”
穆聿想了一会儿,点头,“自然要吃,不过还是先去换下这一身湿衣服再行商议吧,莫要感冒了。”话音刚落,夏苳便是一阵咳嗽。穆聿伸手探上他的额头,再看他微红的面色,心下了然。一手伸到他膝弯,将人打横抱起,抱进屋中,皱眉道,“怎的体质如此之弱。来人,立刻去叫大夫!”
将人放到床上掖好被子后,穆聿坐在床边,注视着夏苳。后者脸颊更红,别过头不敢看他。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大夫背着药箱急匆匆地冲了进来,还未顾得上给穆聿行礼,便被拉到床前。大夫惊魂未定,穆聿却冷着脸催促着他搭脉诊治。
“少爷放心,这位公子只是体质较弱,淋了雨后受了风寒,我开一副药方,再调养一下就会痊愈。倒是少爷您,若是再不换下湿衣服,只怕也是会受寒的。”
夏苳闻言,下意识的看向穆聿,这才想起他同样淋了雨,却因自己而没有换衣,心中泛起一丝愧疚,“少爷,你还是先换衣服吧。”
穆聿将大夫赶了出去,顺便叫管家拿着大夫开的药方去抓药,自己坐在夏苳床前,“我无事,你不必担心。”
“谁,谁担心你了?”夏冬嘴硬道,“我只是,只是……”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这就去换衣服。”穆聿微笑着推开房门,回了正屋。
不一会儿,管家端着药进来,顷刻间,屋中充斥着淡淡的药香。看清来人后,夏苳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正欲开口,却被管家对他的称呼堵了回去,“公子先喝了药再说话吧。”
公子?夏苳疑惑,素日里管家可都是用书童之名称呼他的,怎的今日如此恭敬?不,不是恭敬,可以说是僣越了,他一个小小书童,怎能称呼他为公子?难不成,管家知道了他的身世,而且与他的亲生父亲有关系?
管家当然不知道夏苳的想法,他只是认为既然少爷已经决定要娶夏苳,那自己就要恭敬些,省得之后被他报复,虽说被报复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他只是淡淡道,“公子喝药吧。”
“你……没事吧?”
管家摇头,“公子为何如此发问?”
“咳咳,”夏苳咳嗽几声,管家连忙上前扶他起来,再没有了平日里的为老不尊。
“那个,你还是叫我夏苳吧。我只是个书童,叫我公子不合适。”夏苳尴尬的靠在身后软垫上,手足无措道。
可过了年就不是了呀。管家心中暗道,然没有表露出来,“是少爷方才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