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凑上去亲一下,这么看着苏世的嘴唇好好吃……
苏世拍了拍韩暮的脸:“嗯?”
韩暮胡乱点了点头,起身开门走了出去:“我得问清楚,不然被他玩儿死都不知道。”
苏世:“嗯,学聪明了。”
韩暮靠着墙壁站在门外,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了。也许,两个人不应该像现在这样亲近的相处,苏世对他太不设防了,因为两人年龄上的差距,苏世总是把他当做当年那个自己。
两个人谁都走不出来,谁都习惯于自然,这样不好。
也许,苏世也需要调整一下?韩暮定定地想。
苏世拉开门走了出来,看到韩暮站在门外有些奇怪:“暮暮?”
韩暮曲起右腿悠闲的倚在墙上,静静看着苏世,目光黝黑深沉。他笑了笑,勾着高大的苏世到自己面前,手臂从他肩上绕到脖子里,然后抬起头,一用力将他拉的俯下身来。
看着苏世瞬间惊呆的样子,韩暮微微扬起下巴,在他柔软的唇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般,一闪即逝。
苏世的唇很温暖,就像他的人,韩暮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唇,很想深入的尝一尝,可惜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个人注定不是他的,因为这是他此生最在乎的人之一。
韩暮痞子般抖了抖曲着的腿,脸上露出恶作剧得逞的坏笑:“哥,你知不知道自己每天都在做什么?”
苏世这才回过神来,却依然没有躲开韩暮的搂抱,似乎他已经彻底忘掉了两人此时的姿态有多暧昧:“暮暮,你……”
韩暮伸手勾了勾苏世的下巴:“嗯哼?我忍你很久了,你到底想干吗?”
苏世:“……”
两人静静地看着彼此,苏世像是大惊过后还没找到感觉,依然吃惊的看着韩暮,然而他的神色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即便如此也没有韩暮意想的挨巴掌之类的狗血事件发生。
韩暮整个人在苏世身体的阴影之下,被对方看得窘迫不已,越来越后悔刚刚的冲动,他终于无奈的败下阵来,胳膊从苏世脖子里滑落:“哥?”
苏世深吸一口气,喉结上下滑动,终于直起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暮暮,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韩暮:“……”
其实他这么做之前就做好负荆请罪、跪键盘等等各种自虐准备了,结果……
接下来两人各自去洗漱睡觉,似乎都把刚刚的尴尬忘掉了,分别时还说了“晚安”。然而,注定这一夜两人都没能睡个好觉。
韩暮翻来覆去想着苏世的反应,内心疼痛犹如刀绞,他没想到当一切终将抽刀断水时,其实之前所做的所有防范措施都那么薄弱:真的很难受。
这一夜他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苏世,不论是当年还是现在,苏世对他的好从来没有任何底限。更让他崩溃的是,当他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后,连梦里都是苏世……
第二天的早饭吃得有些尴尬,甚至在感觉到苏世意味深长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时,韩暮都有点不太敢抬头,胡吃海塞的结束了两人共处的时间,忙起身准备上班:“哥,马上要开学,我该回学校了。”
苏世的早点就像没动一样,也跟着起身去拿车钥匙:“我送你上班,其他的事情等你晚上回来再说。”
韩暮想说晚上就回学校,但是又觉得这么说好像太明显,于是咽下嘴边的话,跟着苏世一前一后出门下楼。
因为韩暮唱歌好听,晨会时做游戏同事们的乐趣都在对他的围追堵截上,但是平时他都太沉着,被抓住表演节目的机会一直很少,这一天却破天荒被抓了三次。工作时韩暮的状态也不好,被纳兰诗说了两次之后才努力调整了状态。
下午下班,看到苏世的车子又出现在公司门口时,韩暮都不知道要怎么过去了,他的行动其实就是想在两人之间划出一条三八线,为了不至于惨到有一天无法自拔,他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先断了念头再说。可是那条线到底要限制什么内容,连韩暮自己都不知道,而且苏世是无辜的,他的一举一动本身都是无意识的,比如现在他又来接人。
回到两人只是朋友的状态?那是什么样的?一点点减少联系,减少关心,直到有一天各自过上自己的生活,把对方放进记忆的某个角落?
所以,即使是自己单方面的暗恋,当一个人在自己内心不再单纯时,他就注定要消失吗?他只能成为恋人,或者成为陌生人,却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不管有多重要,除非自己的爱真的能消失,当看到他的时候,不会心动……韩暮叹了口气,那就只能说明自己根本没爱过。
爱情不是占有,是看着他幸福。
看着几十步之外浅笑而立的苏世,韩暮终于学会了爱情的境界——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纳兰诗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终于忍不住问:“今天一天都不在状况,你俩吵架了?”
韩暮摇头苦笑:“苏世脾气那么好,怎么会跟人吵架。”
纳兰诗笑了起来:“那就是感情危机?”
韩暮的嘴巴瞬间张成“o”型:“啊?”
纳兰诗大哥哥似的拍了拍韩暮的肩膀,懒懒说:“这么惊讶干吗?每天管接管送,连午饭都经常打包送过来,别跟我说他是你亲哥,亲兄弟都是仇人,这个世界上除了热恋中的情人,再不会有第二种这样的相处状态了。”
韩暮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