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庚嗤笑一声,神王宙斯的情话或许算得上是整个神界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听到栀庚的笑声,藏在被子里的少年身体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将被子裹得更紧了。
宙斯的眉头皱蹙,他站起身,看向从始至终都一言未发的栀庚,摩挲着下巴,状似苦恼的说道:“阿芙洛狄忒,亲爱的,你似乎吓到阿斯弥勒了。”
栀庚抬了抬眼皮,淡淡的说道:“神王陛下让我过来,除了免费欣赏一场被糖衣甘蜜蒙蔽而延伸出来的j_iao 欢,就只是想说这些?”
宙斯闻言低低的笑了起来,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拍了拍裹在被子里被疼爱过的金发少年,“乖孩子,把自己收拾一下。”说完之后,才对栀庚说道:“阿芙洛狄忒,我想你更愿意在外面同我说话。”
宙斯的身上还带着情事之后的慵懒,健美的胸膛裸露在外面,蜜色的肌肤上泛着漂亮的光泽,带着浑厚的男性气息。
他朝着站在门口的栀庚一步步走近,深邃的瞳孔紧锁着栀庚,那里面流转着势在必得的狠光,像是蛰伏了一头凶狠的野兽。
像是没有看到宙斯眼中的深意,栀庚在宙斯快要走到他跟前的时候,转身率先走向了花园。
开满向日葵的花园中间有一座漂亮的亭子,亭子旁边是一条清澈流淌的溪流,潺潺的流水发出叮咚的声响,美丽的杜鹃鸟发出清脆的鸣叫,如果这不是在神王的宫殿,这无疑是一番美丽的景色。
当栀庚走到亭子后,杜鹃鸟便飞到了栀庚面前,欢快的拍打着翅膀,热情的欢迎着他的到来。美神阿芙洛狄忒有着独特的魔力,让世间万物几乎源于本能的,心生亲近之意。
栀庚伸出手逗弄着杜鹃,任由杜鹃抬起小巧j-i,ng致的脑袋,尖尖小小的鸟喙在他的指腹间磨蹭轻啄。
杜鹃鸟,是婚姻的庇护神赫拉的圣物呀。
向日葵的芬香顺着细微的风涌入栀庚的鼻尖,栀庚眯了眯眼,唇角边勾起一抹讽刺的浅笑,宙斯的宫殿种满了满园的向日葵,而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代表着绝对的爱慕和忠诚。
“喜欢这里吗?”宙斯走到栀庚的身旁,语气温和而低沉。
对上神王的眼眸,栀庚形状优美的唇瓣轻轻抿起,摇头道:“不喜欢。”
“阿芙洛狄忒,你太过诚实的回答会让我感到烦恼。”虽是这么说,宙斯的唇角边却浮现出一抹能称得上是宠溺的笑意。
叮!
神王宙斯————
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25。
“阿芙洛狄忒,七日之后,便是你与赫淮斯托斯结为伴侣的婚期,”宙斯一边说着一边抬手,似乎是想要卷起栀庚的发丝,不过在快要触碰到栀庚的头发时,被栀庚避开了。
没有在意栀庚明显的躲避动作,宙斯脸上的笑意未减,他随意而散漫的坐在亭子中间的座椅上,双手懒懒的搭在靠椅上方,用悦耳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的说道:“阿芙洛狄忒,亲爱的,做我的情人,我愿意为你解决任何烦恼。”
宙斯特意加重了‘任何’两个字,这其中所指的意味不言而喻。
而所谓的任何烦恼,无非就是与最丑的神成为伴侣,在婚期当日的夜晚,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交·合。
栀庚轻轻笑了:“神王陛下,我并没有需要您亲自出马来解决的烦恼。”故意用着尊称,带着似有若无得讥讽。
“更何况,我以为神王会默许天后的赐婚,其实也是存了上位者特有的恶劣心思,恶趣味般的想着能在无聊的闲暇时刻看一出j-i,ng彩绝伦的好戏,让过于平静的奥林匹斯山掀起一番猛烈却足够能控制的波澜。”
宙斯不置可否,他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抹促狭:“阿芙洛狄忒,我可爱的美神,妄加揣测神王的心思可不是乖孩子该做的事。”
栀庚歪了歪脑袋,清幽的嗓音好听极了,“神王陛下不是曾说过,我仅凭美貌便可战无不胜吗?所以在陛下的刻意纵容下,我才能有恃无恐。”
宙斯唇角边的笑容越发明显:“如果我的耐心耗尽,要收回那一份独属于你的最大限度的纵容呢?亲爱的阿芙洛狄忒,你方才拒绝了我,就不怕我选择强制性的将你占有?”
“我以为比起强势的单方面掠夺,神王陛下更喜欢的是你情我愿的心灵契合的欢好。”栀庚反问:“难道不是吗?”
宙斯还未回答,头戴飞行帽的神使就已穿过长廊迅速出现在了两人的眼中。
“尊敬的神王呀,奥林匹斯山最尊贵的神,”赫尔墨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栀庚,确定他毫发无损后,恭敬的来到宙斯面前,语气平缓而敬畏:“太阳神阿波罗正在殿外等候,他似乎是有事要与您细说。”
宙斯闻言也看了栀庚一眼,眸中的神色意味不明,他微阖下眼帘,静静地思忖了片刻后,才对赫尔墨斯说道:
“让他进来。”
在赫尔墨斯出去通知阿波罗时,宙斯示意栀庚看向这满园的向日葵:“阿芙洛狄忒,盛开在朝阳下的花因阳光才得以灿烂而芬芳,它们每天都在追逐着温暖炽热的太阳,但是在奥林匹斯山,阳光从来不能给予这些花最本质的庇护,在我的领土之下,我可以将太阳的光芒尽数夺走,让它变得黯淡无光。”
“这是来自于神王的劝言吗?”栀庚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道。
宙斯起身抚向栀庚的发丝,这次栀庚并没有再避开,任由宙斯的手指卷起他的发丝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