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她试探着喊了一声。
“嗯?”楼安之还没睡。
“银。”楼宛之继续喊。
“有事?”不带什么感情的口吻。
明明不一样,然而这仿佛是一根无形的线把楼宛之脑子里的那些线索串到了一起,电光火石的,楼宛之就这么想起来了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听过。
是在去年和现在差不多的时候,她刚和楼安之表白,楼安之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作什么反应,被她占了几天便宜的时候,确切的说是,在床上被她折腾的时候……
楼宛之心情莫名复杂。
“银。”
“有事说事,别瞎叫。”楼安之这会儿有点儿暴躁了。
“我问你个事儿。”
楼安之没回答,但楼宛之知道她在听,她问:“你刚刚洗澡洗那么就是不是因为自……”
她还没说完,一个枕头已经从隔壁飞了过来,正好盖在楼宛之脸上,这等于是不打自招了了。楼宛之有点儿想笑,但是又笑不出来。
想笑的是楼安之不是对她没有反应,而且反应大得出人意料,只是在她面前忍住了;笑不出来的是明明有她这么个大活人在,为什么还要自己解决?
“我虽然腿不好,但是真的行,你信我,现在验货也可以。”
又一个枕头飞了过来。
楼宛之比较好奇她再说一句话的话,楼安之会不会自己本人飞过来。
楼宛之拱火道:“我技术很好的。”
借着月光,楼宛之看到隔壁床坐起了一个人,楼安之果然下床了,然后她在楼宛之床上捡回两个枕头,又回去了。
“你怎么就不信我呢,以前不是试过吗?虽然没有做完。”
“……”
“银?”
“……”
“楼安之?”
“……”
楼安之一声不吭,用背影对着她,也一动不动。
“那我去你床上了啊?”楼宛之故意道,作势掀了身上的被子,弄出响动。
“……”
不管是真睡还是假睡,从楼安之那里透露出的消息她不想搭理她,楼宛之便不再去触这个雷,来日方长。现在既然确定楼安之对她有感觉,下一步就是让她乖乖地爬上自己的床了。
楼宛之有一种预感,事情的进展可能会比她想象中的快。
身旁喋喋不休的女人终于消停了,楼安之紧绷的身体跟着放松下来。她回忆起一个小时前的自己,大概是被鬼迷了心窍,洗着洗着澡控制不住地想起了楼宛之的一切,某些yù_wàng汹涌得无所遁形,借着水汽和水声的遮掩,喘着气自渎。
楼宛之一开始喊的两声她没听见,后来到了门口喊她才听见,慌忙中打翻了身后的沐浴露瓶。
上次这样的行为还要往回数好多年,她刚刚对这种事产生好奇的时候。
疯了。
今晚上肯定是疯了。
两人各怀心思地睡了。第二天起来楼宛之神清气爽,楼安之霜打了的茄子,两人分别刷过牙,楼安之按照惯例问她:“你助理今早上买什么早餐?”
“等他买来才知道。”
“我蹭一口。”
“都蹭了也没关系。”楼宛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没发烧,你怎么这么没j-i,ng打采的?”
“没睡好。”楼安之看了眼时间,趴回了床上,“早饭到了叫我,我再睡一会儿。”
楼宛之提醒她:“你好歹把鞋脱了,把毯子盖好,我助理可是个男的,进来看到你撅着个屁股在这儿,像什么样子?”
楼安之闭着眼问她:“你为什么要招男助理啊,女的不是方便一点儿吗?”
楼宛之说:“忘记了,在我眼里都差不多,我秘书不是女的么,你不喜欢男的还是女的,我换掉?”
“没不喜欢,就是随口问一句,以前都没问过。”楼安之把鞋蹬了,像一只大型爬虫一样蠕动着,滑进了被子里,挺尸。
楼宛之暗喜形势大好,楼安之都会关心她身边的助理和秘书了。
楼安之在这里吃了早饭,丢下一句“我去上班啦”出了门。
她上班比楼宛之早,楼宛之的秘书还没有过来,楼宛之上了工作邮箱,挑了两封重要的回了,接着便和自己坐在沙发上的助理大眼瞪小眼,助理不敢久视他,对上几秒钟,慌忙站起来,低头:“楼总。”
楼宛之:“你……”
助理头更低:“在。”
楼宛之话在口中绕了一圈,缓慢开口,问他:“你记得我是怎么选你当我助理吗?”
助理说:“记得。”
楼宛之往枕头上一靠:“唔,详细说说。”
“太详细的我说不上来,我是集团招聘投的简历,当时学历hr说是那批人里最高的,hr面了一次,主任面了一次,最后是您面试的我,当时还有好几个人选,两男两女,您最后选了我。”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选完你以后是不是还说你是他们几个里最好看的一个。”
助理尴尬地点点头。
楼宛之说:“我知道了。”她要把这个记下来,回头告诉楼安之,至于好不好看的这句就不要了。
助理以为她还有什么吩咐,站了半天楼宛之出神去了,他默默又坐下了。
九点差五分,楼宛之的秘书敲响了病房的门,助理过去开门,拉开她一天繁忙工作的序曲。
工作之余还要下地来回走动,楼宛之一天下来累得够呛,偏巧楼安之晚上轮到她值班,过来吃了个晚饭,没坐多久就离开了。
楼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