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人很容易就因为某件事把自己逼上悬崖,跳下去的时候还要拉一两个垫背的。
晚上,张舒然跟陈列宋朝来找唐远,直接去的宿舍。
陈双喜唯唯诺诺的点头哈腰,听到经过宿舍门口的人说他是条走狗,他也不生气,好像不知道自尊是什么东西,看起来窝囊的不行。
陈列对发小收的跟班很好奇,见了发现是个娘们唧唧的家伙,还他妈跟自己一个姓,他鄙视的哈了一声,“我们老陈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个窝囊废?”
陈双喜的眼睛瞪大,脸腾地红了起来,他嗫嚅了两下嘴唇,把头埋的更低了些。
唐远多轻踢了一下还要嘲的发小,“阿列,别说了。”
陈列用手指着唯唯诺诺的家伙,“你护着他?”
唐远,“嗯。”
陈列手抖成帕金森,“卧槽,唐小远,你什么人不能护,偏要护一个孬种?”
唐远收敛了唇边的笑意,气势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让你闭嘴,你怎么那么多话?找抽呢是吧?”
人高马大的陈列哆嗦了一下。
还别说,唐小远同学生气的时候跟自个老子如出一辙,都有令人畏惧的王霸之气。
陈列想不明白,窝囊废看着瘦不拉几的就算了,还像一只水沟里的耗子,凭什么做他发小的跟班,还破天荒的袒护。
张舒然跟宋朝观察的比他仔细,知道对方凭的是那对儿梨窝。
华灯初上,唐远四人去了离学校不算远的休闲会所,虽然跟“金城”没法比,但也还行,有点儿小情调,适合情侣过来浪漫浪漫。
陈双喜没跟过来,他说自己肚子不舒服,唐远就没勉强。
来了也是自告奋勇充当倒茶递水的工作,话说不清,腰挺不直,缩头缩脑的,让人想骂两句,都不知道骂什么,动手打吧,又觉得下不去手,太窝囊了。
一个人能窝囊到什么程度,即便是在别人的巴结中长大的唐远依然想象不出来。
不过他知道,当一个人能缩到什么程度,就能伸到什么程度。
千万不能把人看低了。
服务员端上来j-i,ng致的茶点。
唐远不敢放开吃,就很矜持的小口小口吃,别说看的人了,就是他自己都别扭。
陈列抖着二郎腿,夸张的拉长了声音,“哎哟,舒然,小朝,看看我们小少爷,多可怜呐。”
三人全当他放屁。
果然如唐远所说,没军训的他跟几个发小待在一起,就是掉进煤堆里的汤圆,他喝口铁观音,“大学生活一般般啊。”
陈列不认同的摇头,“那是你没追求。”
“什么叫有追求?”角落里响起宋朝的嗤笑声,夹杂几分嘲讽,“找肋骨?”
陈列火冒三丈,“c,ao,老子上辈子肯定欠了你一屁股债,这辈子你丫就是来讨债的。”
宋朝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想太多,上辈子我俩不认识。”
陈列口吐白沫。
张舒然接着那个话题说,“碰到感兴趣的社团招人就去报个名,加了社团,课余时间应该能过的丰富些。”
“加社团?”唐远咽下嘴里的点心,“这个倒是提醒我了,我要加篮球社。”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一个跳舞的,打什么篮球啊,”陈列龇牙咧嘴的吃着一片柠檬,“还不如去什么读书社,漫画社,做个安安静静的美少年。”
张舒然难得的赞同陈列,“打篮球肢体碰撞多,危险性大,不适合。”
唐远给他们一个白眼,“我初中高中都打中锋的,你们集体失忆了?”
“……”
按照陈列的说法,就是大学加篮球社要慎重,打好了,得去参加比赛,训练的时间会加大,打不好,会被人当球打,他一个体育系的,怎么都没问题,舞蹈系的就算了吧,换个斯文点的社团混混分就行了。
一直没说话的宋朝冷不丁的发出声音,“小远,你们班有个叫张杨的……”
在成功把三人的注意力全吸引过去以后,他才说话大喘气似的把后半部分说出来,“人长得不错。”
唐远的嘴一抽,“他对我有敌意。”
陈列还在自虐的跟柠檬较劲,“对你有敌意的不是多了去了吗?”
“是多了去了,”唐远耸耸肩,“但他的敌意比较强。”
陈列嘿嘿,“那他真幸运,能被你重视,要知道其他人无论怎么在你面前耍花招,都会被你无视掉,看来他有过人之处啊。”
唐远丢给他一个完整的柠檬,吃你的吧。
张舒然说,“小朝话没说完。”
唐远跟陈列都齐刷刷看向角落里的宋朝,不管到了哪儿,那家伙每次都会坐在y-in暗到不起眼的位置,像条蛇盘在那里,随时给人致命一击,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宋朝用一根食指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我宿舍有个人跟他是老乡,给我们分享了他跳舞的视频,我才知道他跟你一个学校,一个班。”
陈列是个急性子,他不耐烦的竖着眉毛吼,“小朝,你快点儿说完,别罗里吧嗦的!”
宋朝没搭理,继续慢吞吞的语速,“那小子性格怪僻,不合群,喜欢玩y-in的。”
陈列呵笑,“原来是你本家啊。”
宋朝凉飕飕的看过去。
见陈列要跳起来,张舒然低声喊,“阿列。”
陈列臭着脸坐了回去。
四人里头,唐远最小,他们三是同一年生的,张舒然大他跟宋朝几个月,又是个比同龄人成熟稳重的性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