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发问一脸茫然。
直到宗凌问到第三个名字的时候,最边上的一个女人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宗凌眼尖,立即喝问:“他在哪里?”
女人吓了一跳,咿咿呀呀了几句,伸出颤巍巍的手指向了某处。
宗凌下马,朝着她指向的那个帐篷走去。
那是一个关押奴隶的帐篷,狭小的空间里摆满了臭烘烘的垫子和笼子,上面躺着几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宗凌一个个看过去,终于,在最角落的一个笼子里,他看见了一张让他心跳猛然漏了一拍的脸。
他没有想错,宗真还活着。
被锁在笼子里的人憔悴得不成形状,模样和两年以前差别甚大,如果不是宗凌在这两年间无数次想起他的样子,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宗真此刻正昏迷着,身上盖着一张材质颇佳的羊皮,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奇怪的呜咽。
宗凌抽出随身的佩剑,一把砍断了笼子外的铁锁,把人从里面抱了出来。
岂料,他一碰宗真的身体,对方就痛苦地呻吟起来。宗凌掀开他身上的羊皮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怀里的宗真全身赤裸,双手被绑在背后,身上遍布凌虐的伤痕,脖子上套了一个项圈,胸前穿了乳环,双腿蜷缩着,股间露出一个小小的狼头。
宗凌轻轻地掰开他的双腿,只见那处原本应该生长着毛发的地方被刮得干干净净的,让人一览无余,小巧的阳物上套着一个茎环,顶端还溢出了些许透明的黏液,身后那处隐秘的穴口则被一根刻着狼头的假yáng_jù塞着。
宗凌深吸一口气,动手替他解除了身上的东西。
宗真无意识地嗯嗯啊啊,身体越缩越紧,宛如一个身在母亲子宫里的婴儿,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宗凌解开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身上,然后将他打横抱起,快步走出了帐篷。
跪在外面的蛮人不停地咿咿呀呀,翻译见宗凌带着人出来,便解说道:“他们说他中了毒,是阿鲁下的毒,治不好,阿鲁不要了,那些奴隶主就花钱把人买下来,中间转了好几道手,后来,他们的主人用一个很低的价格把人买了回来……嗯……呃……后面还有一些……陛下……”
翻译说话吞吞吐吐的,偷偷观察着宗凌的脸色,恨不能一头撞死在这里。
宗凌没有为难翻译,他看了一眼怀里的人,面无表情地道:“他们的主人逃了是吧?找回来,还有哪些碰过他的人,一并抓起来,一个都不要漏,至于这些人……”他侧头看了一眼,“全都杀了。”
说罢,他抱着人大步走了,留下一众仓皇的呼喊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正是傍晚时分,阴暗的天空下,温热的血液喷上了高空,枯萎的草原上尸横遍地,处处流红。
第十一章宗凌的场合(十一)(别急,马上就来疼爱你)
阿鲁的监牢突然变窄了,漠北人天生高大,现在却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站也站不直,坐也坐不得,没两天就被折磨得受不了。
“杀了我!啊!你们杀了我!”昔日的蛮人大王愤怒地嚎叫着。
有个士兵拿了块破布把他的嘴堵上,此后便再也没有人理过他。
时隔大半年,出征漠北的端朝军队终于回到了边关。
不远处的城门上飘着一面旗子,上面是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士兵们看见了,纷纷面露喜色。队伍进入漠州,算是真正回到了故土。
宗凌下令全军在漠州休整几天,这段时间里,皇宫里来的人刚好到了。
从帝都赶来的御医下了车就去看了病人,好半天才出来,附在宗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贴身侍女红鸢捧着一本图册过来,垂首站在宗凌身后。
宗凌听完御医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吩咐道:“想办法让他醒过来。”
“是。”御医应了一声,躬身进去了。
宗真一直都处于昏睡的状态,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宗凌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
宗凌一个月前给帝都传了口信,让红鸢带着皇宫里医术最高明的御医赶过来,大军刚回到漠州,红鸢和御医刚好也到了。
“这段时间,你照顾他。”宗凌对红鸢道。
“是。”红鸢答。
在房门前站了一会儿,宗凌还是没有进去。
红鸢刚刚送走他,就见御医从房间里出来了。
“醒了。”御医表情沉重,继而又摇了摇头,“我去跟陛下说。”
送走御医,红鸢进了房间,终于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人。
红鸢是宗凌身边最特殊的一个侍女,天生性格冷漠,不爱说话,身体里还带有蛮人血统。
第一次遇到宗凌的时候,她不卑不亢从容赴死,没想到却因此入了宗凌的法眼,被留了性命。
多年来,宗凌一直跟一帮男人打交道,当了皇帝之后,他在副将的劝说下将身边的人逐一换成了女人,但整天都觉得不自在。
红鸢整天板着一张脸,反倒让他觉得亲切,便让红鸢做了贴身侍女。
跟着宗凌这两年,除了侍候这位性格孤僻,脾气也不大好的皇帝,红鸢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
在尚未有女主人入住的后宫里,红鸢就是地位最高的女人了。这是第一次,宗凌让她去照顾别人。
隔着床帐,红鸢看了看那个深陷在被窝里的人。
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让他看上去瘦削得厉害,脸色异常苍白,像是一碰就会碎了。
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