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腾的电话就来了。
“喂？”凌尚没好气地接起。
“恭喜，不花一分一毫就有人做冤大头，那二十亿省下了。”
“少说废话。”
“好好，”宁海腾收起调侃语气，“你看了最后那几页了吧？”
“yī_yè_qíng的东西，有什么好看？！”
宁海腾耐心解释，“我想，盛煜之找上梓辛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赵家刚回来，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依靠。放眼看去，安齐宁凌的产业与赵氏有利益冲突的风险，而骆家不会。而且骆家向来低调，合作关系成立了也不会到处宣扬，实在有利赵氏展开拳脚。第二个原因……”
“不排除盛煜之对梓辛一见钟情，追求他的同时也准备拉拢他，一石二鸟。”
“……”凌尚不说话。宁海腾在电话那边分析，他再次翻开盛煜之的资料夹。
最后几页是他最近行踪的照片。深夜去医院、两辆车子一前一后驶离医院往酒店去、第二天骆梓辛的车先从酒店开出来。
厉害。骆梓辛还真是荤素不忌。盛煜之不是楚赫之流，如果他明确抱着玩玩的心态还好说，可现在人家带着庞大家业回来开疆辟土，有那么潇洒可以随意玩yī_yè_qíng的么？
“骆梓辛那个笨蛋！”凌尚骂了一句。
那头宁海腾停了一下，“无论如何，先和梓辛说说吧，让他防着点盛煜之。”骆梓辛不是做事欠考虑的人。做医生的，头脑冷静得很。
也许，他只是不在乎。像骆梓辛那样的性格，一旦不在乎，天大的事都进不了他的眼。他想玩的时候，不管来的是盛煜之还是什么煜之，通杀无误。
“这只是基本资料，我已经让人去美国那边查了，迟一点再给你传新的。”宁海腾最后说道。
凌尚合上电话，将文件夹重重拍在桌面，然后靠上椅背闭目压火。
此时秘书敲门进来。
“什么事？”凌尚皱眉。
“总经理，……之前您让人调查何修童，现在资料送来了……”
凌尚语气不善，“……我多久前就交待这件事了？现在才给我送结果来？”第二次和何修童相遇后，凌尚一时兴起让人去查他的身世。不久他就忘了这么一回事。现在才送一沓纸过来，劲头早没了。
“他们说遇到了一点麻烦……”秘书小心翼翼地说。
“麻烦？哼，摆明就是想只收钱不做事！”凌尚睁开眼睛，“你放在一边吧。”
“是。”
凌尚深吸一口气，开始处理案头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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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本城晚报热辣出炉，头条就是二十亿的地王，巨大彩照上盛煜之与凌尚微笑握手。
何修童今天上晚班，匆匆赶到酒店去。
一到更衣室，他就听到同事对着报纸大叹，“哎，有钱人啊，我们现在连一平方米都买不起，他们十几分钟就丢出二十个亿。”
“喂，你说，那个盛什么的算不算是抢了我们老板快到手的肥肉啊？”
“切，凌家那么有钱，还在乎一块地？”
同事们换好工作服两两散去，剩那份晚报大喇喇摊在过道的板凳上。
何修童换了衣服，关上储物柜，走过时，因为彩照太显眼，他瞄了瞄。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何修童睁大了眼睛。
照片上的……不是之前帮过自己的凌先生么？他抓起晚报来读。
“凌、凌尚……凌、凌氏企、企业的总、总经理兼、兼代理董、董事长……”凌氏企业……何修童惊，那他不就是自己的终极老板？！刚才他们说的“老板”，就是、就是那个帮了自己两次的凌先生？！
何修童觉得自己脑袋乱糟糟的。
“哦，小童，怎么了？对着报纸发什么呆啊？”又一个同事进来，看着他的傻样笑道。
“这、这是我、我们的老、老板吗？”何修童吞了一口口水，递报纸过去，指着凌尚问。
同事一看，平静回答，“是啊。”然后，“不会吧，小童？你在凌氏的酒店做了这么久，连顶头上司是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样可不是及格的打工仔哦。”
“我、我……”
“嘿，开玩笑而已。我也不想知道的，可我女朋友很花痴他，搞得我现在见到他的脸都快条件反射了。”同事说完，笑着出去了。
何修童一人在风中凌乱。
自己还真是又笨又迟钝啊……可是，之前凌先生问他在哪儿工作，自己说了他也没什么反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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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修童工作的酒店单数层有西餐厅，双数层有各国风味的餐馆，口味众多任君选择；而且客人还可以叫客房服务，所以到五楼来吃东西的人没有多少。
凌晨两点。西餐厅里值班的有三人，但还醒着的只有何修童。
他也只有到这个时候，才敢在厨房里倒腾他的原创糕点。
平时他都是兴致勃勃的，可今晚他有点心不在焉。
凌先生……真的是他的老板吗？他一点真实感都没有。一早就知道凌先生是有钱人，可……自己就在他的酒店里工作啊！这个冲击太大了吧！
此时，厨房的壁挂电话响起。何修童放下工具，洗了洗手，急忙跑去接。
“你、你好，这、这里是五、五楼西、西餐厅。”
那头回应，是一把温和的男音，“你好，我是3000房的管家，请你们现做一碟冰花酥和一碟杏仁饼，然后送过来好吗？”
何修童一愣，凡是3开头的客房都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