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浅扬了扬唇,点头。
他深看了她一眼,霍得起身。
陡然而来的凉意,好像刚才的温柔缱绻都不过只是她的幻觉。
只是唐浅浅知道,并非是虚幻。因为她的手上还正牵扯着他腰身上佩戴的琉璃配饰。
南耀羽也看到了,嘴角弯起一道他自己都并没有意识到的宠溺,抬手把腰上的琉璃摘了下来,给了她。
再度离开。
这次,唐浅浅没有再做小动作。
而南耀羽却还是转身,站在门边遥遥的看了眼在床上半靠着的唐浅浅,嘴里无声的说了一句话,“下不为例——”
房门拉开,他走了出去。
只是这扇门还没有彻底的关合,就听着外面有惊呼声起。
隐隐的还有女子的低呼,“卢良媛——”
陡然,又是一阵忙乱。
就在这一番忙乱当中,桃香进到了内室,看向唐浅浅,点了点头。
唐浅浅轻叹了声,仰头躺到床上。
把身上的薄被往头上一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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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国宣帝二十年。
文治武功,都可谓前朝典范。
朝堂之中,更是有大臣辅佐,比如唐相和卢尚书。
卢尚书是历代世家,数代在耀国朝中经营,自是荣华非常。而唐相虽家荫稍逊,可足智多谋,更被皇帝信任,于是,从耀宣帝元年以来,两位大人就你争我夺,互不相让。渐渐的,两足之势鼎起。
而就在卢尚书和唐相两厢争执不下之时,太子殿下横空出仕。
并未大婚,就已经谋得参政之权,且对卢尚书和唐相不假言辞,或近或远,琢磨不定,可偏就如此,短短一年,已经在朝中有了自己的势力。
皇帝欣悦,便赐议政殿为太子议政之处。
皇帝手中大权也分给了一部分,隐隐的,皇帝竟有了些太上皇的闲暇。
太子英明神武,睿智非常,早些年便和唐相之女常有往来。而太子殿下大婚,唐相之嫡女被钦定太子妃,一可见皇帝对唐相信赖,二也遂了太子心愿。
本以为两厢情意绵绵,便可安然无恙,甜蜜羡煞众人,不料大婚之日,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冷眼相对,太子妃抑郁生病,足有三日。
是因大婚之时,正逢唐相与太子殿下争执不休,太子迁怒。事后,太子心生懊意,随而,重归于好。
再度惹人艳羡。
不久,太子纳妾。
据说纳妾之事是太子妃一手操办,据说为首的那两位良媛,一个是唐相府中仅有的另一个女儿,一个是卢相膝下唯一爱女。
不都是说太子殿下对太子妃情有独钟么?怎么这么快就纳妾?且还冒出来唐府另外女子?
难道太子殿下先倾慕的女子并非唐相嫡女,而是这位后纳进来的良媛?
只是不管如何,姐妹两人共侍太子,无言便道是娥皇女英美谈。
而卢相之女明明几度传言不嫁,便是京城世家子弟都不乏问津,结果却是花落太子。
太子是要借大婚,轻易把朝中两大家据为己有?又或者皇帝另有安排?
一时众说纷纭。
只是不论传言如何,太子府中,太子仍独宠太子妃。
没多久太子妃怀孕,太子雨露均沾,太子妃贤明大度,太子府中似乎一切安好。
而就在太子府中平静如水时,唐相夫人执掌的上官商号被参,辗转落到太子妃手中,唐相膝下唯一独子远赴边关。
随后,太子妃寝宫被袭,太子妃有惊无险,却还是惹得太子震怒,朝中大多官员落马,大收京中兵权。
而太子府中喜讯再传,继太子妃有孕之后,卢尚书之女卢良媛也怀有身孕。
朝中安宁。
再说太子妃,先前受惊,太子府中上下事宜便到了卢良媛手中。而卢良媛恃宠而骄,罔顾太子妃威严。太子妃一时恼怒,稍事惩戒,可惩戒未成,太子妃便伤了身子。
而这边太医刚刚离去,卢良媛腹中的孩儿也险些受损。
太子勃然大怒,令太子妃和卢良媛各自禁足,反省己错。
——夜色笼罩。
唐浅浅躺靠在软塌上,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听着桃香一点点的把京城内外的最新的“系统传闻”,不得不感慨古代传闻八卦的事无巨细。
这是可惜了没有报纸之类的媒介,不然这消息肯定比她所听到的这些更为详尽。
当中政治敏感度之高,的确是叹为观止。
“桃香,你说这传闻是哪边泄露出来的?”唐浅浅也难得的八卦。
桃香瞅着自家主子像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也只能赞叹主子的淡然自若,恐怕是自己这辈子都学不来的。
逍遥神剑
太子妃在佯装自己身子有恙,进到屋内休息之前,就要她盯着卢良媛。
所以,太子殿下驾到,卢良媛施以柔弱,太子殿下却还是先顾着太子妃的一幕,她正看了个满眼。
后来因为太子殿下都到了,太子府中上下各位主子也都陆续到了太子妃宫中。卢良媛看似虚弱的坐在软椅上,眼睛早就一直盯着紧闭的内室。当太子殿下从屋内刚出来,卢良媛就作势晕倒,而后是太子殿下亲自抱着卢良媛回去的清风斋,再听太医诊断,说是胎儿状况不妙。又给开了药方等等。
太子妃先不适,而后卢良媛又险些出事,太子殿下自是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