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已经知道此刻,她的脸色定然苍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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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寝宫。
“……无烟从清风斋出来,面色苍白,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唐良媛正在花园,看到无烟,并没有理会……”
春晓站在唐浅浅面前,压低的声音带着独有的青涩。
唐浅浅躺靠在身后的软榻上,瞧着春晓巴拉巴拉,眼中神色复杂。
早在第一眼看到春晓,就觉得春晓这个小丫头不寻常,倒是没想到她的眼睛这么毒,这个小春晓竟然把握着太子府里大大小小的眼线。
当她怀有身孕之后,那位太子爷便把春晓这个小丫头直白的摆到她的面前,于是乎,现在她就只是坐在软塌上,太子府中上上下下的事情就都在眼中。
她并不是个八卦的,可为了福儿,还有她日后的幸福,她怎么样也要八卦下。只是这八卦……似乎越来越让她觉得烦闷。
“退下吧!”
唐浅浅摆了摆手。春晓躬身退了下去。
唐浅浅拿起桌上的酸梅,闭着眼睛,一口一口吃的无精打采。
“太子妃是在忧心无烟?”桃香道。
唐浅浅咀嚼的动作一顿,她缓缓的睁开眼睛,语气有些恍惚,“是不是我太自私了……”
桃香抿唇,太子妃没有自称“本宫”,而是说“我”,便已然泄出了此刻太子妃的懊恼。只是太子妃当真是做错了吗?
“无烟昭训的处境可谓艰难,只是若没有太子对她宠爱,那如今也便没有这些波折。奴婢以为有因便有果,太子妃能为无烟昭训讨得赐名封赏,已经是在抬举她……无烟昭训也该明白这个道理!”
唐浅浅弯了弯唇角。“你倒是越发的有长进了!”
桃香一笑,讨巧的盈盈一弯身,“是太子妃教导有方!”
“贫嘴!”
唐浅浅笑着拍打了下桃香,桃香作势躲开,随后又和她说着旁的。
唐浅浅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着,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她何尝听不出来桃香是在安慰她。
当时她只想着自己如何才能安稳的逃出去,所想所为或有些偏狂,因为若非如此,恐怕她的所愿便只是一场空。再者,有因便有果,便是她没有这样使计,又能好到哪里去?
只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竟然动心!
于是,当看着某些她很不愿看到的事情在她眼前弥漫之时,便心生了忐忑。
……或者为了腹中的福儿,她还是要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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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斋。
卢湛箐亭亭玉立在桌案之后,娇艳的面容倾世无双,一双雪白的皓腕晶莹如玉,手中笔走游龙。
就在笔锋落下最后一笔之余,卢湛箐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得意。
这时,一只青鸟飞过,落在她眼前的纸端。
滚圆的眼睛勾勾的看着她,萌态十足。
卢湛箐挑眉,放下笔,那青鸟拿在手里,摘下鸟儿脚下的铜环。
上面的字迹很快的落入眼中,卢湛箐眼中的笑意渐渐收拢,最后飘出一抹冷嘲,
“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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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殿。
宽敞的正殿寂静空荡。
隔着一道偏门,屏风之后,南耀羽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白子,面前的棋盘之上已经是密布罗列。最后的一场厮杀已经迫在眉睫。
急促的脚步声渐近,偏门打开,司徒空的身影赫然。
“太子殿下!”
看着棋盘的南耀羽头也不回,“如何?”
司徒空面露欣喜,“军需之案,刘侍郎已经全招了。方家大公子也被牵扯其中,跑不了了!”
“还有呢?”
“其中牵扯案件官员十多,大多都是卢尚书的人!”
“好!”
南耀羽眉宇间泄出悦色,手指一抬,指端的白子落到盒子里,清脆剔透的声音簇响。
“——总算是打草惊蛇了!”
司徒空点头,只是脸上仍有些困惑深凝,“只是臣总觉得来的似乎太过容易了些!”
南耀羽轻挑了眼司徒空,“你总算也知道自己并非是聪明的?”
“……”
司徒空一滞,肺腑这位爷总也少不了不管何时何地调侃他的习惯。
太子妃博学,的确是显得他似乎也痴傻了不少,可他自认在朝政上,也还是颇多见识。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是?
南耀羽摆了摆手,“说来倒是卢尚书小瞧了刘侍郎,他以为刘侍郎是个听话的,却不知道刘侍郎早就安排了后手!以防不测!”
“卢尚书试图灭口,不想却是灭了刘侍郎的最后一点儿念想,再加上刘侍郎有个孝顺的女儿,使得最后只能往本宫这边靠过来!”
司徒空也是欣然,脱口而出,“是,如此,倒是太子妃帮了个大忙!”
只是话音未落,司徒空就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躬身就要赶紧的告退撤离。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司徒空刚往后退了半步,身后的房门就已经被某位爷给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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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情意
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