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没说话,只是微微泛红的面颊还是流露出了她心底的兴奋。

唐浅浅眨了眨眼,这阵子她没有督促桃红练武,可桃红比起先前更认真了,因为她口口声声的说是要保护她和福儿。只是没想南耀泽一眼就看出来了。

也对,据说桃红的武功一开始就是这位大皇子教的。

“和皇家的影卫比,怎么样?”唐浅浅问。

南耀泽正要端茶的动作一顿,抬头又深看了桃红几眼,“……不差!”

“啪——”

唐浅浅打了个响指。表示很高兴。

桃红也兴高采烈的退了下去。

随着南耀泽身边的随从和桃红退到一边,南耀泽也看向唐浅浅。

唐浅浅还以一笑。南耀泽弯了弯唇,“你可是有什么谋划?”

“啊?”

唐浅浅愣了愣,压下心头徒然的激灵,摆手道,“我只是想靠人,不如靠己!”

南耀泽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倒也点头,“她们倒是值得你相信!”

唐浅浅没有说话。

南耀泽抬手给唐浅浅倒杯茶。

唐浅浅拿起来,放在唇边轻品。

味道尚可,可见桃红烹茶的技术又高了。

“你可知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南耀泽突的开口,

唐浅浅喝茶的动作一顿,既然她太子妃寝宫里有他的人,那其他地方有他的人也很正常。

“我没有!”唐浅浅回答。

“当真?”南耀泽似乎是不信。

唐浅浅很认真,“当真!”是干政了。

要是唐浅浅现在脑袋里有个小人儿,现在听到这话,就真是想要撞墙的冲动了。

天晓得她是个多么懒的人,要不是因为她知道了她心里所属,她连应酬那些美人儿都觉得厌烦,更不要说是这种劳心劳力的“干政”。

可自从他拉着她去了书房之后,她好像就被那个腹黑无良的家伙给彻底困住了。

什么要她整理书房——他的书房根本就没什么可需要整理的。先前她去他的书房看书的时候早就把书房里的书整理在案,不止按照类别分别排放,还特意的弄了个抽屉,专门放当中各自能联系在一起的书册。不止是她找起书册来方便,他看起来就更容易了。

所以她这阵子根本就是再度充当劳工了——把那些折子分门别类。

事关请安的折子,她就仿照某人的笔迹写“知道了”。反正他早先就说了,这并不关朝政,而且对她来说也就是那些来溜须拍马的官员。

其他的,她一开始是想要照着先前的习惯,简单的看两眼,就都给某人送过去,可人家却是把先前貌似已经过了有一阵子的大佛寺的事情拿出来说话,说什么那时候受了伤,现在虽说是好多了,可这阵子公务繁忙,又有些疼。

——宫里那么多太医都是吃干饭的吗?而且前阵子他明明如狼似虎的吃了她好几次,弄得她都差点儿忘了他受伤的事情,他竟然还敢拿出来说事儿!

只是即便很想拆穿他的把戏,可人家为她受伤。她又亲眼看了他的伤处,也的确好像又有些血丝。

最重要的是,当时明亮暧昧的宫灯之下,他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根本就发不出脾气来。

无奈,她也只能应承了。

只不过,她也只是把那些折子按照简繁分类,完全没有参合的举动。完全没有!

所以,要是仔细说起来,她没干政!!

唐浅浅低眉,拿起南耀泽给她倒的茶水,一饮而尽。

味道,尚浅,尚浅。翩翩公子要出嫁

“大皇子怎么突然想问这些?”唐浅浅问道。

南耀泽深看着她,“我是不想你日后受伤!”

“……”

唐浅浅眸光一闪。

他的担心,她知道。

现在那个家伙喜欢她,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日后他不喜欢了,她的所作所为就都是错处。尤其这干政一词,可是可大可小。

唐浅浅唇角绽开灿烂笑意,眸子里南耀泽的身影清楚光鲜,“我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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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殿。

司徒空看着手里的卷宗,脸上的讶然根本就掩饰不住。

坐在案几后的南耀羽轻挑着眉眼瞅着他,似笑非笑,“如何?”

“太好了!”司徒空合上卷宗,“江南水案,虽已然告破,官员焕然,正是铮铮待发之时,只是事关水患源头,一直也找不到合理的法子,此案言上中下三段,各有不同,因地制宜,更适千秋。臣以为若是三年之内按照案卷所言完工,日后水患定能安保百年!”

顿了顿,司徒空又总结,“简直神迹!”

南耀羽挑眉,然后低头继续忙着自己手头的折子。

按照先前的惯例,司徒空知道自己这会儿该告辞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法子,可是太子妃所言……”

半是迟疑,半是犹豫的语气让南耀羽的眉心微微一拧。他抬眸,淡淡的瞥向司徒空,“你又想说什么?”

“……”

虽太子没有明言,司徒空知道果然是太子妃所言。当即赶紧的点头应诺,“臣以为太子妃睿智,当世无双,能侍奉在太子殿下身边,实乃耀国之福,殿下之福!!只不过……”

司徒空小心的瞅向脸色仍不太友好的南耀羽,“……臣愚钝,从江南水患伊始到现在,臣翻遍各种书册,虽有当中寥寥所言,可如此精妙,字字珠玑所言却是首闻。臣不才,臣只是不解太子妃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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