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某个男人相似的面容一般,眉宇间多了些男子的浩然正气和端正。
邪言灵师
“你还好吗?”南耀泽问。
唐浅浅喝着茶的举动一顿,她转眸安详南耀泽,“大皇子知道本宫已经怀有身孕了么?”
南耀泽嘴角一沉,“恭喜!”
唐浅浅扯了扯唇角,尚算应承。
南耀泽看到她脸上的神情,眼中些许复杂闪过。
唐浅浅低下头,权当作没看到。
“你可还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突的,他问。
唐浅浅捏着杯子的手微微一紧,她抬眸,直对上他的目光。
南耀泽好像一直盯着她,在看到她抬头看过来之后,嘴角轻轻的勾起一抹弧度,“当年,我就在这里遇到了你!”
说着,南耀泽抬手指向一侧。
唐浅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边是一道假山,假山之后几丛的碧绿青杉在风中微微摇晃。耳边,南耀泽的话再度入耳,“那时候,你才七岁。那日,府中和今日一样,一片缟素……”
唐浅浅的眼前好似浮现出昨日在灵堂外模糊看到的那一幕……又好像不是,只是模糊中她小小的身子在府内奔跑,直到没了力气。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只坐在地上,捧着膝盖哭泣。身上也压着巨大的石头,喘不上气来。
或许她只是哭了一会儿,又或者好久,因为泪水总也擦不干。
“不要哭了!”
一个声音在耳边回响。
是个幼童。
她抬头,眼前正站着一个孩童,瘦瘦弱弱的,看上去似乎比她还要小,头上青发薄束,很是漂亮。
他的手里拿着一方绢帕,险险的递在她的面前。
她愣了愣,接过来,使劲的把脸上的泪水都擦了过去。想要反手还给他的时候,发现这方绢帕好像不能用了,“谢谢!”她生硬的开口。
稚嫩的声音让那个孩童一笑,他坐到了她身边。
“你很难受吗?”他问。
她咬唇看着他,没说话。
他的眼中似乎闪过什么,“如果我换做是你,我也很难受!”
孩童的声音让她喉咙里哽咽了声,险些再哭出来。
“不要哭了!”
孩童的眼里好像也含上了某种泪光的东西,他急忙的说着,伸手揽住了她幼小的肩膀,“有我在,不要哭了!”
只是他越是这样说,她哭的越凶。最后孩童一个用力,把她揽到了怀里。“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只是,当他这样说了之后,她反而不哭了。
过了会儿,她推开他,“我没事了!”
“真的?”孩童不相信。
“当然!”她仰头,紧抱着自己的双膝抬眼看向天上的蓝天白云。“刚才我只是不舒服,所以才哭,现在没事了!”
孩童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看出了孩童眼中的怜悯,她笑着,异常坚定的说道,“哭是弱者所为,所以以后我不会哭。”
“母亲死了,弟弟也走了,我要好好活着,连他们的份儿一起好好的活着。”
“你知道一句话吗?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南耀泽轻笑着,把玩着手里的杯盏,像是沉浸在多年前的回忆中,“那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
南耀泽看向她,脸上悲哀浮现,一字一句却是说的异常坚定,“原来那时候你就知道你的生母亲弟是怎么死的。这些年,你竟是一直隐忍……”
迷蒙的视线渐渐清明,唐浅浅看着眼前的男子,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杯盏,几乎要用尽了全力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她弯起唇角,轻轻的摇了摇头,“是吗?我不记得了!”
南耀泽盯着她,那双幽深的眸子像是能直视到心里去的锐利。
唐浅浅毫不犹豫的对视过去,只是没一会儿,唐浅浅又是轻嘲一笑,“难道大皇子是怀疑我?”
南耀泽一滞,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上划过一道痛色,他深吸了口气,低下头,“我没这么想过!”
唐浅浅扯了扯嘴角,低头摩挲着手里的杯盏。
她当然知道他不会这么想,这阵子她没有从他那边的人手里得知什么隐秘,可想必他得到的消息也足以判断唐夫人的所为,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回来。只是也唯有这么说才能让她心下犹如擂鼓的跳跃慢慢消停下来。可浅浅余下来的波荡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的拿起茶盏喝了口。
“等一下!”
还没等茶盏里的茶水入口,南耀泽拦住她,伸手把她手里的茶盏接过来,“凉了……”说着,他把杯子里的茶水洒到一边,拿起保了温度的壶,给她倒了一杯。
“有劳!”
唐浅浅道谢,接过来。手指不经意的和他的相碰,淡淡温热传过来悸动到她的心间。
唐浅浅转头往亭廊外看过去,目光落在那道假山上,手里的茶盏捧起,她浅浅的喝了一口。
尚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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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务殿。
皇帝看着低头看着手头上的折子,又看看立在龙案另一侧的身影,眉心狠狠一抖。
“你不去唐府?”皇帝问。听似关切实际上却是恨不得这位赶紧离开。
南耀羽皱眉,“父皇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皇帝倏的瞪大了眼睛,胸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