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溜溜地在雪白的手心里打着转,“可惜这益气丹所需草药繁杂而j-i,ng贵,收集不易,我也只不过炼成三颗,三年前送了清师兄一颗,上次见面,他担心路上危险,又还给了我,还有一颗留在洛阳凤家…”

不用凤齐继续说下去,谢琤也明白,剩下那颗早就被他吞下了。益气丹对内伤有奇效,谢琤也不客气,接过药服下,便打坐运功运化药力。

凤齐坐在一边,望着谢琤。

飞扬的眉角,紧闭的眼眸,微抿的唇瓣,挺直的身形,认真的神情。

这就是谢琤,他的谢琤。忍不住伸出手指,凌空虚描着谢琤的五官,凤齐在心里默默对一直循循教导自己的师傅说了声抱歉。

为了谢琤,他什么都愿意做。伤害谢琤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可是这份感情……他不能说出口,他这样的身体,怎么能拖累谢琤……

第16章

谢琤和凤齐在两日之后才离开山洞。

大白见到久违的天日,欢腾地绕着两人转了好几圈,又是嘶鸣又是起扬。

谢琤摸了摸它的脖子,安抚了两句,左手拉着缰绳便翻身上马,肩膀和小腿的伤已好了许多,指骨经过凤齐的接驳,也无大碍,短时间不宜运气提剑而已——索性他现在手中也没有剑。

凤齐坐在谢琤身后,手中攥着缰绳,夹了夹马肚,便往豫山古道方向走。

两人一马走的是小路,竟是一路安全,无人发现。

没有了焚天的阻碍,凤齐只要微微凑前,嘴唇便能触到谢琤耳郭,还有雪白衣领下的修长后颈,就连那新生的粉嫩肌肤,细微得几乎看不到的寒毛,也巨细靡遗。加之山路颠簸,谢琤道冠上的发带一路飘拂在他鼻端,如同挠在他心头,一时间竟让他心生旖旎,情思荡摇。

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向前方的草丛,凤齐随口问了些谢琤在纯阳的杂事,听他说得有趣,便将心思又绕到这上面,总想多知道一点谢琤的往事。

“那封密信究竟是何物,竟如此重要。”凤齐开口一问,旋即发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情,心中暗暗懊恼,恐谢琤觉得自己不知分寸。

“不妨。”谢琤虽坐在前面,看不到凤齐神色,但听他后来不再做声,也便明了,出言安抚,“这恶人谷都传遍了,谁还不知道那封信,其实就是一张地图呢。”

“地图?”凤齐见谢琤并未介怀,心中松了一口气,又在心里觉得,谢琤对自己态度格外温和,只是不知这感觉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说,谢琤其实也对自己非同寻常。

“恶人谷和浩气盟连年有战事,浩气盟身后有官府和各大门派驰援,人力财力都源源不断,恶人谷修得固若金汤,一切装备生活所需,都是靠专属的堂口打点。”

“莫非那张地图就是恶人谷在武林的分舵图?”

“虽非全部,却也囊括了江南六省大部分分舵详细图址,若这封地图送到盟主手中,恶人谷便如毒蛇拔其牙,猛虎卸其爪,三年内必定元气大伤。”

“果然是干系重大。”凤齐嘴上如此应和,心中却不免暗自为谢琤担心。

好在凤齐的计划颇为奏效,从洛道至洛阳的路上,两人竟未遇到敌人,也让凤齐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只是他不知,自从巴陵出事的消息传到洛阳,他父母大为震怒,一边上书朝廷,请兵攻打十二连环坞,一边派人打探他的消息。攻打十二连环坞此事重大,朝中年年有人提,却年年兵败,朝廷面子早没了,上下都把白帝城视为棘手山芋,接到这奏折也只是老腔调,暗示此举劳民伤财,按着奏折便不再提。

而凤家收到凤齐被人救走的消息,也不再多追究,只是派出多名高手,四路寻人,从洛阳至洛道这一路,本是凤家卧榻之侧,凤家阖府震怒,就连恶人谷也不敢伸头动手脚,故此两人走得顺畅,直到洛阳关口。

李渡城出了偌大的一场瘟疫,虽被有心人遮下,如果李渡城的疫毒不慎传到洛阳,那坐在大唐朝廷上的权臣贵胄,恐怕立时便要少一半,洛阳太守哪里担得起这样的责任,自然是调兵遣将,守住洛道关卡,虽无法完全断绝洛道与洛阳的往来,但关口上五倍的兵力,却足以威慑有心人。

凤齐身上的银两大多都在前几天花完,谁料关卡守兵见谢琤带伤,欲敲上一笔,便借口说有伤之人可能身染疫病,如果想过关卡,需要一两银子一人。

“要是交不出通关的税钱,那你们从哪条道来,就滚回哪条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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