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都知道,这个表面初看起来十分温柔平和的女孩,骨子里跟自己一样的理智。这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犯这种错误。

可是,朱七也相信,经过这次敲打,她应当会引以为戒,不会再做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事情。

朱七终于挪开了犀利的双眼,垂下眸子翻看着手头的文件:“我只能给你三天的时间,包括今天。假如你不能做出令我满意的成绩,那么三天之后你就没有再回到公司的必要了,出去吧。”

听到朱七的话,秦殇的眼眸里闪起了一抹亮光,然而声音和脸色却是一如既往的不动声色:“是,七姐。”说完,转身朝着办公室的门外走去。

在手触上门把手的那一刻,秦殇稍微停顿了一下,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朱七又叫了一声:“七姐。”

朱七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秦殇,眼里有着微微的讶异,却没有出声。

秦殇露出了一抹笑,不同于平常时常可以看到的那种客套、礼貌、一笑八颗牙的职业性微笑,秦殇的笑容显然是发自内心的。浅浅的梨涡展露在两颊,仿佛暗夜花开一般的惊艳。秦殇的声音有着感激和了然:“谢谢你。”

说罢,也不看朱七的反应,秦殇就转身走出了朱七的办公室。

朱七稍稍惊愣了下,忽而淡淡一笑,一向凌厉的眸子里俨然充满了温暖的光芒。

直到多年之后,朱七还是能够想起,自己当时对于秦殇那一霎的惊艳微笑和感谢的动容。

这个丫头,是懂的。懂得朱七的为难和严厉是为了她好,懂得朱七的批评之后隐藏的关心。果然,不愧是朱七最为欣赏的助理。

出门之后的秦殇抱着文件夹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致使骨节发白。一双开阔悠远的远山眉也因为心思的纠结而拧成了一团。

程景诚,不要妄想再次破坏我的生活……你没有机会了,你不会再有机会的!

秦殇只觉得自己后背上的伤口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这痛铺天盖地,源源不断的涌上了心头。然而秦殇没有再停留,硬是又一次挺直了脊背,职业装勾勒出曲线优美又富有自信、气势凌厉的美好,一步不停得向着自己的办公桌走过去。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人总要向前看。所以秦殇不愿意再沉湎于过往的感情。是的,当初秦殇是掏心掏肺的爱了,也确实被伤的鲜血淋漓,几乎心如死灰。

然而,这并不代表秦殇就被程景诚击垮了。相反,秦殇觉得,也许该学着感谢程景诚。是他,教会了秦殇爱。也是他,教会了秦殇恨。甚至依旧是他,教会了秦殇忘却爱。

只是可惜,因为伤痛太深,所以秦殇没有办法去打从心底里感激程景诚,然而说是恨,也未免太过严重。恨什么呢?不过是一段过往的爱情。不是有人说么?人年轻的时候,谁没有碰到过几个人渣。

秦殇觉得,她自己不是放不开,而是那段记忆实在太痛苦、太让她觉得耻辱。然而,倘若让过往的记忆主宰自己的态度,让不堪的过去变成了自己未来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实在是太得不偿失。

所以,秦殇抬起眼睛,静静的看着办公室的落地窗外,那橘红色新生的朝阳,轻轻地对着自己说了一句:“过去的,就过去吧……”而后就低下了头,静静的、安心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研究着让竭诚公关和环球演艺重新合作的方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良久,秦殇终于抬起了头,略略思考一下,两条美丽的远山眉再度的皱到了一起。

犹豫良久,秦殇终于拨通了程景诚的电话:“喂,你好,程总。我是竭诚公关的经理朱七的助手,秦殇。我想……能不能跟您约个时间,谈一下关于竭诚公关和环球演艺合作的事情。”

秦殇深深吸了一口,做好了被程景诚刁难和羞辱和准备。

程景诚却是出乎意料的痛快:“好,今晚八点,水上餐厅见。”

直到挂了电话,秦殇还是有些呆滞。程景诚他……竟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没有讽刺,没有嘲笑,没有刁难的答应了?

秦殇突然觉得,或许在秦殇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幼稚的秦殇了的同时,程景诚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不成熟的程景诚了。

长长叹了一口气,秦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然而,她更加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感慨物是人非,去做悲春伤秋的小女儿姿态。

她更加需要做的,是继续埋头整理更多的资料,做好更多的应对准备,将竭诚公关和环球演艺的合作项目拿下来。

长长叹了一口气,秦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然而,她更加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感慨物是人非,去做悲春伤秋的小女儿姿态。

她更加需要做的,是继续埋头整理更多的资料,做好更多的应对准备,将竭诚公关和环球演艺的合作项目拿下来。

晚上八点,程景诚准时出现在了水上餐厅的门口。几乎要望穿秋水的秦殇站了起来,对向着她走来的程景诚露出了微笑:“程总,恭候已久。”

程景诚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整整五年没有再见过的小女人。褪下了一身职业装的秦殇,此时少了几分犀利和干练,反而多出了几分温柔和柔美。剪裁合身的紫色晚礼服,像是专门为她设计的一般,衬显得她高贵而又优雅。

开阔的大v字领,恰到好处的将秦殇洁白而深邃的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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