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在一堆羊皮纸文件上,墙上的校长画像打着呵欠伸懒腰好奇的看着这边,但是与分院帽的交流是可以直接在脑中进行的,所以画像们也不知道邓布利多说了什么。
干瘪的帽檐裂开一条缝,发出腔调奇怪的感叹声:
“是的,他们很强大,我是说魔力…”
然后帽尖半弯曲,就像用手指抹了下嘴角,诙谐的说:“没错,他们就像从来没有进过霍格沃兹的巫师,从来不去控制自己身上的力量,情绪变化的时候魔力躁动非常明显,如果他们是人类,早就应该进圣芒戈…中世纪的狩猎巫师,很多情况都是这样,麻瓜世界里的小巫师不懂如何控制力量,在他们被杀之前,如果魔力随着年纪增长到一定程度,他们会不小心杀了自己…阿不思?”
白巫师的手有点颤抖,但他很快恢复了正常。
分院帽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哝,又夸张的拖着调子说:“不不,谁会比城堡一样古老的帽子先生更懂得什么是…爱情?”
墙上的画像们都不给面子的笑起来。
脏兮兮的帽身上又裂出眼睛一样的东西,分院帽斜着眼睛看窃窃私语的画像,哼哧哼的很不满:“毫无疑问是那只猫,是的!你只需要担心另外一个人…他能主宰两个人的意志,我感觉得出来。”
“看起来是这样。”邓布利多自言自语。
那只猫被拎着脖子丢进猫头鹰笼,竟然没有反抗,只是用爪子搭在铁栏缝隙中,湿漉漉的毛发贴在一起看上去很狼狈,直接趴在那里装死。
再严重的矛盾,也不至于放弃尊严。
——校长你肯定理解不了,其实索伦只是不想让米尔寇愤怒之下毁他最重要的一件衣服,谁打架…不,谁会傻乎乎的穿着好衣服被揍?
试想愤怒之战众神悍然掀开黑暗要塞安格班,抓住米尔寇一顿揍,如果米尔寇穿错了衣服,轮到费伊出现在中土世界时,大概会被直接当成半兽人追杀了。
分院帽作为魔法物品,最大的本领就是看到别人脑海中最强烈的念头,除非对方懂得大脑封闭术。
不过这个过程通常都需要将帽子戴在脑袋上。
因为小巫师的能力是有限的,如果遇到魔力强大又丝毫不掩饰的人,分院帽很容易就能得到讯息,尽管那通常只是一个含糊不清的词。
从格兰芬多的眼睛里能看到勇敢,拉文克劳的眼里通常是对未知的渴望,赫奇帕奇是对宁静的向往,斯莱特林则是野心与权欲。
“噢…很复杂,但也很简单。”分院帽愉快的说,“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模糊的影像。”
白巫师推了一下帽檐,似乎在思考。
分院帽却不肯将他认为有趣的消息单独告诉邓布利多,它张开嘴夸张的笑:“那只猫想的是一团火焰,中间金色边缘漆黑…看上去像是一只正常的猫会喜欢的壁炉景象。”
墙上的画像们已经在晚上交换过霍格莫德的最新八卦了,有个灰胡子的老巫师追问:“那么费伊呢?”
“哦,他想要一栋房子。”
“……”
这时有幅画像里的门被咚咚的敲起来,邓布利多立刻站了起来,画像们全部停止说话。那幅画里一脸聪明相的巫师打开门,消失在画框里。
画的那一头是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
那位斯莱特林出身的校长很快回来了,表情严肃:
“神秘人对食死徒的紧急召唤,斯内普并没有留下更多的消息。阿不思,看来你只能等他回来。”
伏地魔显然还没有丧失理智,他知道昨天半夜召唤他在霍格沃兹的仆人会引起邓布利多的怀疑,不过他也只忍耐到清晨,霍格莫德的失败毫无疑问使黑魔王暴怒。
——战争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出现了很多无法预知的麻烦。
邓布利多曾经认为魂器是最难解决的问题,但是由复活石引发的这一连串变化,实在超出了想象。魔法部、食死徒、凤凰社…没有人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
这个早晨的气氛十分沉重,连家养小精灵都在厨房里撞墙,因为它们送到校长办公室里的糖浆饼干与南瓜汁完全没动的被退回厨房了。
福克斯的清晨散步飞行也不愉快,它遇到了许多与它抢道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当时钟的指针走过罗马数字七时,壁炉里的火焰变成了绿色,一身黑气的斯内普教授大步走出来,顺手给了自己一个清理一新。
“早上好,西弗勒斯,看到你精神很好,我感到这个早晨的阴郁都像糖水一样化开了。”白巫师仔细打量魔药教授后,才稍微轻松的召唤了一杯浇过蜜糖的布丁。
斯内普看着窗外黑湖的方向,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走到邓布利多面前,双手撑桌,差点遏制不住语气中的怒火:
“我假设你并不知道那只用迷情剂泡澡的猫有多么危险?它在翻倒巷杀死了六个巫师…无声咒!显然它不会用猫的语言念不可饶恕咒,并且它对黑魔法物品很有兴趣,走进了博金博克。”
“西弗勒斯,我以为大家都知道,那不是一只猫。”
“一只连死咒都杀不死的猫?”
斯内普发现邓布利多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情绪,他的心情更糟了:“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有过这样的猜测。”邓布利多回答。
连霍格沃兹的防御魔法阵都拦不住,显然那只猫与费伊一样,并不惧怕咒语。不过将昨天晚上霍格莫德的场景代换成一只猫蹲在悬空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