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运,其上夹杂人道愿力,运用的好也是利器。
也就是说,鸢机这一击,真的就是用钱砸死舜乎。
而且钱财上的损失是确实存在的。
季莳如今也是土豪了,但他的富有具体表现在他天才地宝极多,若要他做到鸢机这般,还真的没什么可能。
此刻季莳正好放下大弓,不由吐槽道:“鸢机道友修的真的是逍遥大道?”
晏北归好奇问:“不然呢?”
季莳:“难道不是金钱大道吗?”
晏北归想了想,从另一个方面赞同季莳的意见:“鸢机道友的逍遥之道,大概和金钱大道相差无几吧。”
“说起来,你一点也不忧心?”季莳疑惑,“这一箭射的中射不中,差别可大了去了。”
晏北归微笑道:“一点也不担心。”
他两说话间,业火黑莲箭矢和屏障相抵,不得寸进。
箭矢尾部,绽放的黑莲无声咆哮,金光符箓在齐齐一次闪烁后,又同时陷入寂灭,为下一次蓄力。
它等待的时机很快来到,实则是钱之运的九枚铜钱竟然真的撞碎屏障,箭矢上符箓再次放光,舜乎被那驱邪除魔的浩然之气闪了下眼,心中忽然生出某种拨开云雾见明月之感。
不,他见到的不是明月。
他感应到的,是被人遮掩的天机!
这箭矢,这业火黑莲,的确是……
“诸位,时机已到,还不动手——”
玉衡真人突然出现,他面上带着浅笑,高声道:“将军到沧澜来,怎么不和区区打声招呼,也好让我招待一二啊。”
一边说他一边挥下法宝玉尺,引动天地法则,让本来没察觉外界人入侵的天地法则锁定此处。
“玉衡!”
见此情况,舜乎怎么不知道这厮是在一边窥视良久,不禁怒由心生。
那箭矢只有一往无前的劲头,舜乎暗道只要避开就可,却不想,那两边一直兢兢业业斗法的赤姘道掌门吟修真人以及寡言无语的魔傀道掌门同时转手,那魔傀道掌门挥袖间在舜乎周围布下密密麻麻的傀儡丝,而吟修真人竟然欺身上前,如一条蛇般将他缠住。
吟修真人的姿势真真可当得上柔弱无骨,他一边缠还一边唱:“大人当真威武,奴家自荐枕席可好?”
四方联手,仅仅为对付舜乎一人。
那些并不知道事情竟会如此发展的魔修瞠目结舌停手,不再被阻拦的仙道修士同样也瞠目结舌,但身躯已经熟练地放出法术法宝。
各种胡乱的招式杂牌军,作为第五方杀到。
玉衡真人脸上笑容扩大,莞尔道:“将命留下吧!”
他话音落,手中玉尺削下,从舜乎脖颈处划过,直接削首。
而后杂牌军纷纷到来,业火黑莲的箭矢架在在各种落星般璀璨的光华中,一点也不显眼。
削首还不至于让一个魔将身死道消,这业火,才是真正的杀招。
季莳正抬头望,他听到晏北归低声道:“仙神之战的业果,无论是沧澜仙道还是神道,都已经付出代价,唯有一方,尚在洋洋得意,不知道千年前发现有幕后黑手的前辈们早就为他们留下陷阱。”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晏北归脸上皆是漠然。
业火汹涌燃烧,将整个舜乎吞没,那火越烧越大,仿佛舜乎是一盆火油。
那正是舜乎身怀挑起仙神之战罪业的证明。
季莳看了几眼就不想再看,他回首对晏北归道:“群魔挑起仙魔之战的原因,应当是针对素一仙君,我以为魔将舜乎虽然和此事有关联,但所怀罪业最多不过一丝……”
“因为当年天魔潜伏于天洋大神身边,使那位大神魔染,挑起大神和仙君相斗,不过是为入侵沧澜做准备,后来群魔入侵沧澜的计划被搁置,近来才重新提起,舜乎作为率领魔军的主将,自然是沾染了大干系。”
玉衡真人一边说一边按下云头,将缩小的玉尺插在发冠上。
他眼角弯弯对季莳道:“两位小友看上去不仅已经和好,还情谊进展颇深了呢。”
季莳:“……承蒙真人夸奖。”
晏北归向这位老祖打稽首,不想那边舜乎被业火烧得连渣渣也不剩后,吟修真人和魔傀道掌门也落下来。
季莳眼角瞥到这位看起来只像个平凡中年人的魔傀道掌门,不动声色后移几步,挡在他和晏北归之间。
而晏北归则是拱手问:“真人有事?”
他话音落下,那边无尘子拉着鸢机也匆匆忙忙冲过来,快到晏北归身边才止住脚步。
无尘子往左一看看到玉衡,一张老脸瞬间变黑,往右一看看到那两个魔修真人,顿时又变得青红,想了想,一推鸢机,让她和晏北归打招呼。
正心疼自己之前砸出去的钱的鸢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却不好违背师长意愿,娉娉婷婷向晏北归行礼,道:“晏道友,小女子卖与你的这山经石不错吧?”
季莳闻言眯起眼,这是在套近乎啊。
虽然知道这几人都是为了观世书而来,但季莳还是格外不爽。
他眼角瞥向晏北归,见那白发道人脸上笑容不变,回道:“山经石啊……坏了呢。”
鸢机:“……可——”
晏北归打断她:“整个散人道的道观宫殿,一石一木皆是在鸢机道友此处采办,如今……都倒塌了啊。”
鸢机的脸色瞬间变得青黑。
这财迷女修怒气冲冲,这晏浩然竟然敢暗讽她卖的东西质量不好!他娘的散人道道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