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安复又起身踱步到窗前:留得住的,到头来也只有这个没心没肺的谢少牧了。屋外□□盎然,窗棂外绽放的桃花将点点春意引入清净的书斋之中,倚在藤椅里的谢少牧摊开扇面,挑着眉梢阴阳怪气地戏谑:“啧啧,楚少啊楚少,所有人在你心中,都比不上景恒的万分之一啊……有道是‘三分□□描来易,一段伤心画出难’。”握在手中的扇柄乌黑有光,坠在柄上的长流苏不停摇曳,最终话语沉沉一落,落在了楚幼安从未解开的心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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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九)(完)
? 第一夜(九)(完)
曾经在某个灯火琉璃的夜晚,景恒对他说过一句话:少爷其实是孤独的。
斑斓迷离的烟火中,楚幼安的心头一颤:到底他是懂他的。
一年半载的光阴只不过转瞬即逝,一晃而过间,铜镜里的面容依旧青葱,可心却在布满荆棘的未果等待中逐渐麻木了,就算被棘刺戳得千疮百孔,他也还是不愿割舍,就这让任其流血着,麻木着。想忘却的人无论如何都忘不掉,像是牢牢嵌在脑海中一般,恐怕这才是最深最寂寞的惆怅了。
料峭春寒,明月映水中,好似珍珠嵌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