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他有些着急的比划:那福家的人瞧见我在这里如何是好,帮庆可是有十天的时间,肯定会遇上的。
“你现在是我飞鹰寨的人,福家米铺的人管不着,更何况你也已经不是福家的人了,没有必要回避什么,你在我飞鹰寨帮工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耀堂一边皱着眉头警告贵生,一边停下脚步的盯着贵生,“有我在这里,你还怕什么?”
贵生蹙眉:我只是觉得不太好,可能你大娘和二娘不会像看到我,在来龙镇的事,你也知道的,若是遇上了会很尴尬。
“你也知道会尴尬,那当初我提醒你的时候,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对不对?”耀堂拔高了音量,那黑眸紧紧地盯着贵生神情闪烁的眼。
贵生的喉头轻轻的蠢动,他抓着衣襟的手,有些泛白,但他还是动手比划了:别人说我不要紧,我不会介意,我担心她们说你。
“我跟你又没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我不怕她们说,再说了她们也不会往那些地方想,我院子里养了那么多美人,怎么可能不放着美人不管,跟你搅合在一起,这就你不用操心了。”耀堂看了贵生半响,发现贵生脸色难看,他也就不说了。
贵生也不说话了,他也没有再跟着耀堂,既然耀堂这么说了,那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安静的站在回廊上,沉默的看向漆黑的黑空,很快天空就下起了纷纷的细雨。
还没到帮庆的日子,福家的人就先来了,贵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帮厨房的伙夫生火,最近厨房缺人手,他就在这里暂时帮工。
什么生火,洗菜,切菜的活贵生的都帮忙者干,反正他也不嫌累,厨房里的伙计都挺乐意贵生过来帮忙的。
洗菜的伙计碰了贵生一下:“我听说福家的人过来了,好像是福家老四和老二,陪同福家两位夫人过来的,那架势你可没瞧见,富贵得简直要闪瞎咱们的眼。”
“四爷和二爷那身衣衫,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好看得紧,比往回那些大官和大商户的衣衫都要华美贵气......”
贵生埋着头自己做什么事,就当做没听见,当天夜里贵生刚回屋,就瞧见耀堂坐在他屋里,而且手里那着他平日里放在枕头边的人偶。
耀堂瞧见贵生回来了,便将人偶放下了:“你平日不是都在打扫院子吗,今儿个怎么到处走找不到你,你跑哪去了?”
贵生关好了门,便进了屋子,他坐在桌前,喝了一口茶:厨房忙不过来,有个生火的伙计受伤了,我便过去帮工了。
这才歇口气。
耀堂就坐在床边,他的黑眸紧紧的锁住了贵生的视线,他伸手揉了揉自己那细软的发丝,有些随意的告诉贵生:“福家的人今儿个过来了,我派人安排他们住在北院,可能要过住上一阵子,你若有空就去北院那边走走。”
贵生避开了耀堂的视线,他站起身走到抽提前,拉开抽屉把要换洗的衣衫拿了出来:那我最近就不去北院了,飞鹰寨地方大,我都来了好几个月了,还总是找不找路,我还没去过北院,去了肯定会迷路,这南院才刚走熟。
耀堂瞧着贵生把衣衫放在桌上,他才起身走进了贵生:“锦寿也跟着大娘和二娘过来了,你不去瞧瞧他吗?”他站在贵生身边,伸手拿过贵生桌上的衣服看了看,似乎觉得有些寒酸的皱起了眉头。
贵生沉稳的摇头。
他的眼神没有波动,只是睫毛随着眼帘震动而轻轻的抖动:他来了也好,你们几兄弟也很久没见了,可以好好聊聊。
“我跟锦寿没什么好聊的,这衣服是谁发给你的,怎么这么寒酸,都快把布给洗烂了。”耀堂扔下了贵生的衣服,目光顺着贵生那脖子,移动到那近来越发不起眼的脸颊,他指着桌上的衣服问贵生,“这衣服是谁发给你的?”
贵生觉得拿起那被耀堂给弄乱的衣物,稍稍的整理了一下:不是飞鹰寨的兄弟发给我的,你放心好了,是我上山的时候遇到好心的大牛,大牛他的娘亲给我的。
“谁是大牛?”耀堂的目光落在贵生手里的衣服上,看到贵生把衣服重新放好在桌上,他就细微抿了一下嘴角。
他嘴角的两个小小的梨涡,因为不悦而隐隐的浮现,他深如墨色的眼眸紧紧盯着贵生:“你口中的大牛,是不是就是前些日子在你房里,帮你换衣服,看你试新衣的那个年岁跟你差不多的男人?”
贵生迟疑的抬眼看向耀堂,若非耀堂那晚来找过他,不会知晓得如此的清楚:就是那个大牛,他是你飞鹰寨的门上,是十四堂的兄弟,现下是负责守门的,我不认识路到飞鹰寨的路,是他带我过来的,他人很好。
房间里的油灯昏黄,有些不稳的摇晃着,可是耀堂眼底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动摇,他深邃的眼眸里深色逐渐的收拢:“那晚来找过你,只不过瞧见你屋里有人,就没有进来打扰你们。”他一边留意着贵生的神情,一边倒了一杯水。
贵生替他拿着水壶,并表示:水都凉了,我去替你倒些热水来,夜里凉喝多了凉水不好,没准会闹肚子的。
“不用了。”耀堂拿起杯子喝了两口,便放下了杯子,然后用手指轻轻的拨了两下贵生放在桌子上的衣服,“这种衣服你以后不要穿了,若是被福家的人瞧见,还以为我亏待了你,我明儿个派人送些上好的丝锦过来,你慢慢选。”
他慢条斯理的侧着头,那目光顺着贵生的鼻梁,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