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人都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连从新看弟弟软了下来,许诺道:“明天,明天我一定陪你去找他们。”
☆、31
连从文不再坚持,明天就明天吧,让细宝修整一下也好。从大哥那知道薛府的所有财产没收,子弟赶出京城,不得录用,连从文愁得半死,这要细宝怎么生活呦,细宝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啊,好不容易回了京城,又被薛太师套了进去。
连从文跟薛宗泯也算是师兄弟,同样师从于陈院士,但连从文跟薛宗泯从来就不对盘,连从文话唠,八卦,这是薛宗泯最瞧不起的品质。
而连从文认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整天扳着一张脸,呈面瘫状,完全是装酷,臭屁。连从文心底里认为,以薛宗泯孔雀般的性格,要没靠在太师这棵大树上,三二下就让人整死了,薛宗泯就有那种,看着就让人生气,没事也恨不得踩他一脚的特质。
这孔雀让人整死,连从文没有意见,但牵连到自己的知已好友就不好了,连从文在屋子里团团转,把自己值钱的东西都整理出来。
连从文吃得好,穿得好,要什么兄长就给买什么,可就是身上没银两。前几年有一次,连从文好奇,跟着一帮京城世家子弟去丽春院喝花酒,回来就被大哥好一顿收拾。
从那以后,大哥就不准连从文身上有银两,要什么吃的喝的玩的,只要连从文开口,连从新都会帮他搞回来,只有连从文想不到的,没有连从新办不到的。
但银子却坚决不给他,连母亲偷偷塞给连从文的银子都会让连从新没收,且美其名曰,怕小弟学坏,帮小弟管着。
幸亏连从文只热爱八卦事业,对喝花酒不感兴趣,只爱往茶楼这些盛产八卦的地方去,连从文身上没银子,去茶楼这些地方先记着帐,到一定的数额茶楼自去找连从新付钱。
对小弟的这些茶资连从新从不拖欠,付得爽快,这是京城所有茶楼老板的共识,所以大家都很乐意让连从文佘着帐。
没有银子从来不影响连从文的生活,当然连从文也不会去计较银子,现在好啦,知已好友遭难,自己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算什么知已好友啊。
连从文不敢跟大哥要银子,听多了八卦的连从文并不天真,反而比同年人世故,知道薛家如果不出意外,算是走到头了。
圣上震怒,薛家又没了前程,现在京城里所有的人对薛家都唯恐避之不及,怕引火烧身,自己没官没职,倒是无所谓。
可大哥是连家的当家人,考虑的是整个连家,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只怕大哥也不愿意和薛家多瓜葛,能让自己去看细宝就很不容易了,再叫他拿银子,连从文也开不了那个口。
所以连从文就想着把自己的那些玩意儿挑出值钱的,或当或卖,换成银两拿给细宝。
连从新一进屋就看到小弟登高爬低的收集那些饰品,立刻猜到了他要干什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这些玩意儿能卖几个钱?”
连从文讪讪地道:“能卖多少算多少啦。”
连从新丢给小弟两张银票:“拿着。记住救急不救穷,薛家想要再站起来,还是要靠他们自己。”
连从文一看,哇,两千两耶,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谢谢大哥,我知道。相信我,细宝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的。”
连从新说话算数,第二天就陪着小弟一直找到了莲花寺,到了寺庙才知道太师过世,连家兄弟到灵前给太师上了一柱香。
薛家父子刚刚受到来自亲人的重大打击,一个个脸色土灰,神情比太师过世时还难看几分,都顾不上礼节了。连从文兄弟也知道这时候不方便久留,只稍稍站站就告辞,细宝送他们兄弟出去。
连从文看着细宝,忍了又忍,终于忍耐不住说道:“细宝,要不,你来我家吧?反正你也不姓薛,我连家要罩一个人还是罩的住的。”
连从新没反对,正如小弟所说,熊细宝不姓薛,连家要罩住他还是有这个能力的,只要小弟高兴就好。
细宝拍拍连从文的肩膀说道:“谢了啊,不过我既然答应太师不离开薛家,我就得说到做到。”
“你真要担起这个薛家啊?”
“担不担得起还不知道,做到同进退是可以的。”
细宝的话让连从新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连从文愁眉苦脸到:“那你们有什么打算?”
“可能会回太师的故乡。”
“太师的故里很远的,这样我们都不知道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连从文更愁眉苦脸了:“要不,我也跟你们去好了,反正我在京城也没事。”
“咳、咳、咳。”连从新连连咳嗽:“咳,这山上风真大。”
细宝笑着说:“天下那么大,山不转水转,一个京城哪就阻得了我们。再说了我们还可以通信啊,离开京城我就把这当作一次出行历练了,到时我一定写信告诉你我到过了什么地方,看到了什么风土人情,听到了什么奇闻怪事。”
连从文想起以前和细宝通的那些信,终于高兴起来:“嗯,千山万水也阻隔不了我们的情谊,击掌。”
连从新看着细宝,薛太师这老狐狸,恐怕早为这一天划算了,以前看似离谱的决定,今天看来很有眼光啊。哼,单纯是情谊倒没问题,如有一点超标,不用千山万水,我就可以让你们相见不相识。
连从文拿出那两张银票递给细宝,细宝也不客气,接过谢了。连从新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