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冰刚才跑了出来,我和我侄子找到它,才送进屋要出来关门,就看到你了。”严冰语说谎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或许这种谎话说了太多次,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何时在讲真话,何时在讲假话了。
“是吗?还真是有缘呢。”柳晓悠从手上的袋子里拿出一个玩具似的东西,举到严冰语面前,“严叔叔,我刚才出门时见到这个,送给小冰冰!”
严冰语谢过柳晓悠,才同舒城进去。一晚上免不了又听了某人的一堆不满加牢骚。
第二日去专卖店挑了几套衣服,反正有顾清和付账,自然是要买不招摇却最好的,他严冰语本来就是个贪图安逸的人,一旦有钱,是决计不会亏待自己的,从前风华正茂,手头阔绰时,钱更是仿若用来烧的。倒是舒城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严冰语花起钱来也可以如流水般,而且还是那人自己要求结的帐。男人的理由是,他预支了薪水,公司也给了服装费。
顾清和居然没再打电话过来,许是忙去了,或者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周一去公司报道,不记得算不算头一次进顾氏大厦,反正有种十分生疏而又兴奋的感觉。严冰语直接去了人事处报到,人事部经理热情地告诉他办公室的位置,“严特助你的任务都是由顾董下达的,所以我暂时无法告诉你你的职责。”
说白了就是顾清和的直属走狗,严冰语点点头,坐电梯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站在门口,那办公室看上去不错的样子,上面还有铭牌——董事长特别助理:严冰语。
推开门,光线很好,顾清和正坐在办公桌的椅子上,看着窗外。听到开门的声音,啊转过来,笑容明亮。
“你来啦。”
“嗯。”严冰语把文件袋放到桌上,“顾董,这是你上次吩咐的工作,我已经完成了,你要不要批阅下?”
顾清和没料到严冰语一开始便提及工作问题,自然是表示赞同,拿起那份文稿看了几分钟,脸上的表情从严肃变成哭笑不得。
“不错,这份文件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今天是大开眼界了。”顾清和拉住严冰语,“我就真那么可恶?”
严冰语扭开头,神情骄傲。
“前面写得还不错,你头一次接手,便已有这样的效果,非常难得,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不过这最后一页嘛,你可不可以给我解释下,为什么全是我的名字?”顾清和作疑惑状。
“你眼神不好使,不全是你的名字,你看,应该是‘顾清和大混蛋’,‘顾清和大笨蛋’,‘顾清和没良心’……”严冰语拿过纸给他认真念道。
还没将纸上文字念完,就被顾清和拥进了怀里,纸也弄皱了,那可是自己一个下午的心血,严冰语皱皱眉。
“你啊你……”顾清和唏嘘不已,语气里却满是欢欣,“为何没早点到我身边!我已经45,而你35,我们该早十年在一起才对。”
十年,呵呵,十年可以改变很多,十年可以让一个纯真少女变成婊子,可以让一个老实人变成恶魔,你可知道?现在才道晚了,看来真是晚了。
“那又如何,现在遇见不是一样?难道说,你会因为年龄的缘故而嫌弃我?”严冰语手指顺着顾清和的衣领向下滑,到了扣子处,把玩起来。
“当然不会,都已经晚了,怎么还能再放过你呢!”顾清和捏住他的下巴。
顾清和的眼睛深不可测,似含情脉脉,似情真意切,可是究竟有多少真心呢?
严冰语凝视着他,眼圈有些红了。
“清和。”他抚上那双与舒城相似的眼睛,“你要不要吻我?”
“在这里?你确定?”顾清和低下头,呼吸湿热。
“吻我,你上次都没有吻我,你从来,都没有吻过我。你说我随便也罢,说我不听话也好,我就是想要你的一个吻,就是想要。”严冰语摸着他的脸,几乎是唇贴着唇地说。
顾清和在他唇上沾了一下,然后放开他,笑容温柔无害,“好了。”
严冰语愣愣站在那里,终于垂下眼,握紧拳恨恨道:“我明白了。”
“你不明白,冰语。”顾清和的声音有些冷,眼神也不再温暖,“我不需要你如此主动,因为我知道,你对谁都这样主动。我不说,只是我以为你会明理,但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严冰语抬头,滑过一个飘忽而淡定的笑容,“我人太蠢,听不懂你话中的话。”
“把你身边的人都断了吧,跟我顾清和在一起,岂有脚踏两条船的道理。”顾清和目光灼灼,“你这两天同谁在一起,我懒得查,但是从这个周末起,你开始是我的人,我现在说得很清楚了吧?”
“这好办。5天是不是?够了。”严冰语抱臂轻笑,“虽说养条狗都有感情,要分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人的感情有时候比起狗的还不如,更何况和我这种人的感情。”
他说这句话时,双眼冷厉地看着顾清和,眼里充满了怨恨。如此明显,顾清和想忽略都不行。
他究竟是在怨谁?怨那个人,怨他,还是在怨自己?顾清和心中一悸。
“用不用我去做个体检什么的?还是做全了好,免得惹出什么乱子。好像是5年前做过一次,离现在也久了。”严冰语扶着桌走到自己的座位旁,突然说,“对了,你说要给我的卡,总该给我了吧。”
顾清和扬扬眉,“你很聪明,不过我就喜欢聪明人。”
他从皮夹里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