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台阶上坐着。祁思源假装诈唬着让徒弟从实招来:急着取钱,是不是在和酒店那几个花花公子玩赌球?
狐狸被师父质问唬得直喊冤枉,解释说:昨天下午京剧团那边着火,据说损失不小,剧院退休的老人家们担心影响发工资,都赶到银行来查账。另则这次着火连后面临时宿舍也受到牵连。母亲吴筱梅明后天赶回来,说是开会商讨场地重建的事。家里的两张床都不算大,姥姥让取了钱去买个行军床,休年假这两天先在姥姥那屋凑合住。
听说小狐狸在家连睡觉的地方都没了,祁思源心里别提多别扭。他断然否决徒弟的计划,让他不急着用钱的话就先回家,也不用买折叠床。他手中还留有酒店分的宿舍,如果小狐狸家地方不够住,就拿了钥匙去那住两天。
沈赫筠听完祁思源简要摆列的事情后,推椅起身在室内缓缓踱着步子。少顷,他浅笑着对祁思源说:“稍候几分钟,我去叫他过来,你问问他。”言罢,转过屏风走到侧厢房中。
侧厢房凭窗而设的卧榻上,隆澔因为时差倒换之故还在拥枕熟睡。沈赫筠先倒杯凉白开,拿到榻前落座,伸手抚上隆澔的肩膀来回搓弄,口中轻轻叫醒:“澔,小澔。醒醒。”说话间隆澔睁开眼睛,沈赫筠就势揽住他的腰背,将之缓缓托着坐起身,又将水杯递到他手上,“思源来了,有些棘手的事情,想听听咱俩的意见。”
隆澔草草擦了把脸,起身穿衣和沈赫筠返回客厅,摆手示意祁思源不必拘礼,把刚才的话在复述一遍。
乍听之后隆澔也有些犯迷糊:“商干身份不妥,要是非军非政···简直是‘时值三伏却偏要梅花蕊间雪’呀。”无意中转头,见沈赫筠正用温情款款的眼神儿望着他,简直都能拧出水来;隆澔不由得噗嗤一笑,投降似的说:“我去洗把脸,睡意还没过去。”
拧开冷水龙头,用手往脸上撩过两把水,把毛巾浸在水里浸湿拧干盖在脸上,脑子里的名单刷刷刷的翻过无数,终于定格般停在某一页上。返回客厅,直接问沈赫筠:“去年见到英飏给你留的电话,你记电话的本子放在哪了?”
“在书桌抽屉里。”沈赫筠转而笑着对祁思源解说道:“英飏是隆澔的族弟,原国金院院长;千禧年底请辞了行政职务,专心回归研究室搞新项目开发。去年国科委下令让他把研究室搬回北京,还提出让他考虑专项招生,他就一直不作答复。其后因为周遭围攻的太多,所以他要不想露面,再大的角色想找他都难。”
隆澔从书房中拿出一张手写的卡片,摸过无绳电话拨了号码,约有一分多钟对方才接起来。“英飏,我是隆澔。怎么,又晾在太阳底下睡呢?嗳,赫筠说咱们好久没聚了,邀你过来码几圈儿牌。”
隆澔说话的同时,沈赫筠动着手指示意把无声对讲交给他来说,拿过对讲机时沈赫筠随手按了免提;并朝隆澔、祁思源示意噤声,且听对方怎样‘耍奸猾’。
听筒中响起慵懒的声音,大概是拿着电话连眼睛还没睁开:“我最近手背,不想玩牌。再说我正在外面开会呢···”——“小肥羊,你说瞎话都不打草稿的,看清楚了你接的哪个电话?!还在外面开会?谁有那么大面子把会议组织到你家炕头上去呀?”沈赫筠突然出声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对方的扯谎。
电话两边不约而同响起一串笑声,之后听到电话那边呵呵笑着半耍赖半卖乖的说:“行吧,派个三轮儿、板儿车过来拉我一趟。事先说好了,打几圈都无妨,输了我可没钱给,遇上纪检那帮‘力巴儿’抓赌,我可不认账。”——“行,衣食住行用我都包了。半小时后到楼下接你,成吗!”沈赫筠收线后即转进室内换衣,折回厅中将手包交在隆澔手中,转而对祁思源交代:他开车去接英飏,隆澔与祁思源同车返回酒店。
祁思源上车之后就拨通了酒店总机,吩咐餐饮部准备六位的高标重要宴请,晚六点半开始,董事长出席,挂账总办;单间内加设麻将桌,另通知健身中心做好所有项目服务准备。
布置好酒店方面的事情,祁思源又给顾寒江拨电话,不料对方转了手机秘书,证明机主目前不便接听。
车进到酒店地库时,顾寒江回拨了电话。得知祁思源这边已经有了进展,顾寒江当然很振奋。特意捂着手机嘱咐祁思源:他那边出现点儿状况,肯定要耽误点时间。让祁思源帮着薛中泽照看一下局面。
祁思源满应满许会看管好那位衙内,可惜那口气都没放凉就说嘴打嘴了。他把隆澔送进电梯,转身进酒店大堂就看到大堂吧靠近门口的座位上,对坐的两位正聊得乐呵呢。
薛中泽的午觉也被未期之客搅合了。常缨从薛骁璔处问到了薛中泽现在的工作单位,直接就找了过来。薛中泽接到电话也分外欣喜的迎出来会面,把常缨让到大堂吧小坐。
相较其他人而言,继顾寒江之外能与薛中泽达成默契合作的搭档,常缨能算是独一份。薛中泽因此极其珍惜这份情谊,哪怕是抛开彼此的公干身份,坐在一起喝喝茶、逗逗贫,心情也是愉快的。
常缨调工作了,目前在警卫连旗下做重组集训。究其缘由是既匪夷所思又荒谬无比。
几年前,常缨所在警卫团效力的首长叶成茂与季宏图等一群人,在南方某海关上为着进出利益发生了激烈冲突。双方都是后台深远的人物,动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