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觉出薛中泽起身时,其实许淙也睡不实了,他假称头重想闭眼多躺会儿,就假寐着听卧室外的动静。
一门之隔,外面两人说话声音较低,都是些家长里短类的轻声聊天。薛中泽被赶着去冲澡出来,否定了顾大人给他选的服装,那是早就准备好挂在衣柜里。薛中泽说目前还在人家地盘上,仍旧穿工装制服就行;且稍后会谈,他作为员工身份也不必停留太久。
接着响起顾寒江音色欢快的笑声:“行啊,这小脑袋瓜儿考虑事情比当年周全多了。嗳~~回来,真是不能太夸你了,裤子风门儿都没关好呢。你不是说耳垂痒痒,过来,我看看···哦,可能是冲澡着水了···有点红,等我给你抹点儿红霉素。”
“您就点个头让我摘掉这玩意儿就得了,省得这么费事。”——“最后强调一句,不经我批准不许摘掉耳钉。”
薛中泽嘀咕了一句“臭官僚”——顾寒江不带赊欠的回了一句“臭孩子。”···
室内的许淙惊得差点倒吸气呛到自己:顾局居然追着帮下属打理起居细务···这在之前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两人之间熟悉程度可窥一斑了。
再后来响起薛中泽呵呵憨笑声:“我给您说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