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子忍不住了,咳嗽一声,拉拉我的袖子小声道:“王爷,您的口水流下来了。”
陈李氏在旁边笑得满脸皱纹,大声道:“小少爷和媳妇好久没见了吧?我老太太指导,不打扰你们。小冬子,我们出去。”说着有劳过我“侨声”道:“小少爷想和媳妇亲热吧?不过你媳妇肚子这么大了,忍着点吧,别上了大人和孩子。”
喝——
我脸涨得通红。
老太太你说什么呢!而且你声音也忒打了点!!!
陈李氏和小冬子退了小下去。曜月靠在床边,别下眼扯扯衣服,冷声道:“什么也别说!”
“是!”我是乖乖好老公,对亲亲爱妃的命令自然遵从至极,只不过嘴上这么说,眼神却还是忍不住在他身上乱瞟。
嗬嗬,不知道是不是亲亲爱妃打了肚子的缘故,性子容貌都柔和许多,穿着女装并不显得十分突兀,反而别有韵味。 何况北方女子不乏身材高挑者,
也不会惹人怀疑。不过曜月若不是被情势所迫,肯定不会这么做。
想到这里心里难受,歉声道:“曜月,让你受苦!都是我不好!” 曜月顿顿,道:“不,使我让你担心了,我该早点回遥京。” 他的声音有些黯淡,让我心头一紧。
北堂曜月,堂堂北堂王府的三世子,原京畿御侍上卿,出身高贵,俊美逼人,虽然性子冷淡却与世无争,本来在遥京好好的过着自己优雅从容的生活,却冷不丁被个对他一见钟情的小子设计陷害,生生成了国家利益政治内幕中的“牺牲品”,不得不放下身份性别元“嫁”他乡。本来这些已经折损了他的自尊与骄傲,却又因为体质特殊,竟然以男子之身身怀六甲,而在危急之刻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这对他的尊严与骄傲是何等的打击。我忽然想到王府被袭的那个晚上,曜月手里提着长剑从清寒阁奔出,冷静沉着,挥手之间斩敌剑下,直到见我喷血示警时才神色大变。曜月,我的曜月,本是高高在上骄傲冷艳的明月,却被我一而再再而三义务吃卑劣的手段占为己有,现在又因为腹中胎儿不得不身着女装避人耳目。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拉着他的手,觉得喉口有些紧涩。曜月见我的样子,大概以为我在担心,笑了笑道:“其实住在这里也很好,又安全又清静,宝宝们也很乖。陈妈妈人很好,又有小冬子照顾我,也没什么好操心的,只不过这里消息闭塞,有些担心你。”
“嘿,你担心我,我担心你,瞧瞧咱们俩。”我压了压情绪,
把泪珠子滚回去,好歹是要当爹的人了,不能再动不动抹眼泪了(小王爷,你终于下决心改变了么?感动阿a;~~~~)
我活泼语气道:“现下咱们一家团聚了, 可再不能分离。 你放心,灵州我再不去了,打我都干不走你身边!!!”
曜月含笑点头,不过眸底深处却有丝淡淡的忧虑。
不管怎样,我已下定决心,再不离开曜月半步!一次分离已吓去我半条命,再来一次,我看我直接死翘,抬着回逾京吧!
第二天早上我随小冬子来到他们当初过来的大道上,看见因为前几天连续的大雨已经塞了的道路,又喜又忧。喜的是没有追兵可以从这里过来,忧的是同样我们无法出去。
根据陈李氏的说法她们这条山道每年春天都会阻塞,待过完春洪到了夏季情况才会好转。
这条路暂时不通,我带着小冬子来到昨日我过来的那条山道,不由一惊。这条道已完全被泥石堵住,显然昨夜我通过后不久就发生了小型山崩。山道原本就很险,山路崎岖,狭窄陡峭,此时睛天白日的看着那条狰狞危险的山道自己都有点暗暗心惊,此刻已经完全不能通行了。
看来在大道恢复前,我们只能被困在这里了。算算日子,曜月概还有一个多月就要临盆了,这里又没有大夫,真是愁死我了。
我和小冬子失望而归,小冬子安慰道:“王爷,春洪再过半个月就过去了,到时我把山里的几户人家召集起来一起清理,很快就能行走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十分没谱。就算那时可以通行,曜月的情况又可以离开吗?这里距德云关足有十余天的路程,要是稍有点差错,难道让曜月~~~想起那个金花还是银花的把孩子生在半路上,我嚎叫起来:“不啊啊啊———”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
我抱着头蹲在地上。
“呜呜呜~~~~小冬子,怎么办?我不要曜月在这么简陋的地方生宝宝,好危险好危险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呜呜呜~~~~”
“王爷~~~~”小冬子也皱紧眉毛,愁眉苦脸地望着我,过了半晌,忽然灵光一闪,兴奋道“王爷,万一、奴才是说万一,万一王妃在这里生产,不是还有王爷您吗?上次您给那个金花接生不就挺成功的嘛。王爷王妃吉人自有天祥(作者原文,非输入错误),小世子一定平安的。”
我脸绿。
小冬子你提前进入老年痴呆行列了吗?那明明是杨青衣接生的好不好,我最多不过是帮那个女人顺了顺胎位,后面的丢脸事不提也罢。
唉~~~~
我拍拍面颊,振作精神,挺直腰背道:“小冬子,我们慢慢想办法,秋神医给曜月留下的保胎药还有吗?”
“有,分量可以坚持到王妃临盆之日,我都收起来了。”
“小冬子,你做的好!”我用力拍拍他的肩,激动地道:”你果然是我最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