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著起火来,南宫流涧又道:“不过没关系,反正後来我加倍讨回来了。啧啧啧,昊晔还真是只小豹子,亲热地时候也喜欢动粗。不过我就喜欢他这一点。”
北堂曜月想起那日昊晔到别院时身上和嘴角的伤痕,怒火大盛。
南宫流涧就是要惹他动怒。两人纠缠在一起,衣袖翻飞,风声凌厉。东方烨等人在下面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见蓝白交错,身影不停晃动。
北堂曜月本就因为散功香而失了三成功力。高手相争,差不得分毫,何况他现在功力不济,又被南宫流涧激怒,动了真火,突然一个闪神间,被击个正著。
曜月胸口一窒,气血翻涌,内息竟然紊乱起来。暴乱的真气在体内四处乱窜,曜月一时间压制不住,一口鲜血直线般pēn_shè出来,从房梁上翻落了下去。
南宫流涧一愣,没想到自己那一掌竟有如斯功力。
东方烨早就是等著了。侍卫们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冰凉的武器架在周围。
“本王真是小看你了。”东方烨眯起眼,道:“想不到你还有力气潜出天牢!不过你现在又落在本王手里,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身上多出几个血窟窿,可怪不得别人!”
北堂曜月嘴角淌下血迹,脸色煞白。
南宫流涧从屋顶飞身下来,笑吟吟地道:“静王妃这麽漂亮的人物,若是被人戳上几个窟窿,可就美不起来了,到时候也不知道昊晔还会不会要你。”
“自然不会要了。六弟的性子,就是喜欢美人儿。”东方烨笑道。
北堂曜月又呕出一口淤血,抬手擦了擦,冷冷地盯著他们,道:“就凭你们,想得到我的银龙令,恐怕还没那本事。”
东方烨道:“有没有那个本事,咱们试试就知道了。”说著一挥手,命令道:“来人,押走!”
北堂曜月踉踉跄跄地被他们架了起来。南宫流涧见他虽然脚步凌乱,模样狼狈,却仍不失自身的高贵与优雅,神情恢复如初的淡漠。
“看起来除了散功香,你还给他下了好料啊。”待人被押走,南宫流涧似笑非笑地对东方烨道。
东方烨微微一笑,没有答话,只道:“南宫门主若是有兴趣,便与本王一起去审审他。”
南宫流涧本不想淌这趟浑水,但听他说话的语气,不由暗中皱眉,心念一转,道:“好,本座与你同去!”
32
与之前关押的地牢不同,这里明显是一间刑房。
北堂曜月被身後的禁卫猛地一推,脚步不稳,身子晃了几晃。
北堂曜月觉得真气都在体内爆走,四处乱窜,无论他怎样调息都不管用,血管和经脉被充斥地似乎就要涨裂了一般,让他浑身都出了一层冷汗。与之相比,小腹处的隐隐疼痛根本不算什麽,可是仍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北堂曜月没有时间去考虑这是怎麽回事,但仍然下意识地将能够运用的内息全部调至了小腹的丹田处,护住了那疼痛的来源地。
东方烨和南宫流涧进来,命人将他绑在一条直直的长椅上,四肢被绳子牢牢地束缚住,甚至腰部也被捆上了锁链。
东方烨叮嘱衙役:“小心点绑,别留下痕迹。”
南宫流涧呲笑一声。
东方烨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皇上下了命令,不得给他动刑。”
“你这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南宫流涧见北堂曜月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得好像大理石一般,问道:“你到底给他下了什麽?本座看他难受得很。”
东方烨得意地笑道:“本王就怕散功香对他没有作用,所以在里面下了点离魂。他如果真的功力散进,自然对他无效。万一没有,妄动真气的话,嘿嘿……”
南宫流涧暗骂东方烨狡诈。这离魂是一种极为霸道地毒药,会使练武之人经脉错乱,真气爆走。如果没有人及时相助,帮他把紊乱的内息一一导回原处,只怕用不了几个时辰,北堂曜月就会走火入魔,虽不至一命呜呼,也必武功全失。
南宫流涧到底和北堂曜月也算有同门之谊,忍不住道:“你废了他武功,就不怕皇上怪罪?”
“皇上只说不许给他用刑,可没说本王不能废他武功。再说,我给他下的离魂是混在散功香里的,分量极少,顶多只能让他受点罪,废他武功还不至於。不过……”东方烨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鹫的戾气,“让他走火入魔,还是足够的了!”
南宫流涧一惊,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沈声道:“他如果真的走火入魔,我们到哪里去找他的银龙令?”
东方烨道:“这就要看本王的手段了。”说著一挥手,一名衙役捧著一个托盘上前,上面放著十几根银针,根根又长又亮,足有七寸有余。
南宫流涧看得有点心惊。他在浮游居的私刑房里,也曾见过这种刑具。由老道的刑行人,一针一针扎进骨缝纫带间,那种痛,真的能活活把人逼疯。但是这还是轻的。若是更狠一点,直接扎进经脉运行的要穴,阻隔血脉运行,让其倒行逆施,不出一时三刻,便能让人生生逆血而亡。
南宫流涧皱皱眉头,道:“你要给他用这个?”
“不错。”东方烨得意地道:“我就不信在这催魂针的针下,还有审不出来的秘密。而且用这种针,不易留下痕迹。就算北堂曜月真的走火入魔,那也是他自己运功不当的缘故,与本王毫无关系。”见南宫流涧似乎神情有些不安,问道:“怎麽?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