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杀眼下,瑟瑟地避到一旁。他这样子,到让我想起一事。
“小冬子,你过来。”我冲他勾勾手,见他慢吞吞地移过来,心里更是恼怒。“我问你,谁是你的主子啊?”
“当然是小王爷您了。”
“那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尽忠啊?”
“那当然!”小冬子一拍胸膛:“小的对王爷忠心耿耿,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也愿意!”
“愿意你个头!”我跳起来,一把拧住他的耳朵:“我问你,我房里的东西是不是你给皇上的?别想对我撒谎,就你那点伎俩?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小奴才!”
“啊哟!不是不是,王爷您饶了我吧!”
“还说不是?”我吓唬他:“皇兄都告诉我了,你再不承认,看我不家法伺候你!”
“啊哟,我招了,我招了还不成麽!”
“哼!”我松开他的耳朵。
小冬子可怜兮兮地望著我,说道:“王爷,我真没想要吃里爬外,是、是、是宫里的小德子公公今早儿来传您进宫时,向我要的。我想、我想这事也算、算喜事,便将昨日帮王妃收拾的那件衣物给小德子公公带去了。”
“好啊,你倒做起‘密探’来了。”我眯著眼望著他,看得他惊疑不定。
这家夥什麽东西不好选,偏选了那麽一件让我丢脸的物事。又不是大户人家娶媳妇,第二日要给婆婆检查落红。我和曜月成亲也有一年了,他又是个男人,这种东西有必要给别人看吗?何况、何况那也不是他的血迹啊“你还做过什麽事?说!”我越想越觉得应该教训教训这小子,便故意端出王爷的架子,冷冷地问他,还真颇有几分架势。谁知道小冬子看我这样子,突然面色一白,脚下一软,“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
“王爷,小的、小的没有,没再做过别的了……”他紧张的浑身都打颤,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本是随口吓唬他,但此时见他这个样子,心下一惊,倒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小冬子,你还不承认!?你还有什麽事瞒著本王?说!”我厉声喝道,真的有几分认真了。
小冬子吓得面色苍白。他服侍小王爷多年,虽然小王爷现下失了忆,性子也有些大变,但是过去的余威尚存,想到以前小王爷偶尔露出的本性……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也许小王爷现在的失忆都是假装的,其实他什麽都知道了。
一思及此,立刻便脚下发软,待回过神儿来,已经在王爷面前跪下了。兼之这麽多年来,他对小王爷也是忠心耿耿,现在做了这些事,难免会有几分心虚。
“王、王爷,小的真的、真的没有……”
“来人!”我不等他说完,立刻唤进两名侍卫。“小冬子,你再不说,本王可就不客气了!”我恶狠狠地道。
17
小冬子浑身一颤。两名侍卫上前,已把他押住。
我见他面如土色,嘴唇青白,心下有些不忍,可是这事务必要审清楚。向其中一名侍卫问道:“石岩,王府里对这种吃里爬外的奴才,一向是怎麽处置的?”
“回王爷,王府里有专门整治这些奴才的大牢,还有刑具。”这石岩和另一个王林,都是府里的一等侍卫,武艺是很不错的,和曜月今日带走另外两个李纯、孙未,并是静王府的四大家将。
我清楚看见小冬子听到“刑具”一词,浑身打了寒战。
“小冬子,你服侍我好像也很多年了,我也不舍得怎麽处置你,你老实说了,本王可以饶了你。你若不说……”後面的话我没说下去,也不用说下去,他自是明白的。
小冬子咬著牙,哆嗦半天,才道:“王爷,奴才从没想过要做对不起您的事,是、是二王爷……”
他此时惊惧,以‘奴才’自称,颤颤巍巍地把事情交待了,听得我眉头深锁。
末了,他求道:“小王爷,奴才绝不是想对王爷不利,奴才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好在小王爷福大命大,并无大碍……奴才、奴才全家老小全都拿捏在二王爷手里,这才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奴才这些日子,晚上做梦都不安生……”
我听他断断续续地说完,在屋里来回踱步,最後说道:“小冬子,本王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这件事本王会查清楚的,暂时不会罚你。”接著对石岩下令:“把他带回自己的房里,看好他,没有命令不许出来。”
“是。”石岩押著小冬子下去。
我烦乱异常,因为失了忆,有些事情也搞不明白,偏偏现在曜月和刘伯都不在,我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
王林见我在屋里走来走去,忍不住问道:“王爷,为何不把小冬打入大牢,这麽便宜他?”
“便宜他?”我冷笑一声:“本王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而已!”
王林见了小王爷的神态,不由一惊,恍惚觉得小王爷似乎恢复了本性……连忙闭嘴退到一边。
我晚膳也没心情了,胡乱吃了两口,就回邀月楼休息。
躺在皇兄御赐的清泉浴里,想起昨日还和曜月在这里‘鸳鸯戏水’,心情更是郁闷。
在小冬子吐出“二王爷”这句话时,我心里是一松一紧。松的是那个指使人不是皇兄,不由欣慰;紧的却是竟是二哥,不由恼怒!
奇怪的是我好像并不怎麽吃惊,似乎很自然地便接受了这件事。
当今皇上其实是我三皇兄。大皇兄的母妃虽蒙皇恩封了个娘娘,却是妓女出身,与皇权无缘。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