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谢少华立志探遍天下秘境,寻遍世间法宝的豪言壮语竟是说真的!
他要真去那天地间浪了,以后铜雀城谁管?
明白这一点后,铜雀城众人马上采取行动,晓之以理的敦敦教诲,动之以情的苦口婆心,想用道侣留的拼命给他介绍女修……最后城主都出马给他好一顿棍棒教育,还将他关了禁闭,这时谢少华拿出了能成为出窍期大能的出色意志,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硬是抗争到底,在这种全世界都要改变他想法的环境下,他深知生活不易,哪怕头天被打趴了,隔天挣扎着也要爬出去……
“噗。”
听到这里谢微阳不厚道的笑了,那时候谢少华一定过得很精彩。
谢微阳不禁也有点佩服,毕竟,设身处地,再这样情况下能坚持住立场的人可不多。
后来的事,不难猜到,这样的拉锯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谢少华都从金丹修士成为元婴修士了,元婴期就像一个分水岭,在这个终究是以力量为尊的修真界,算得上是正式踏入高阶修士的行列,不是别人能轻易左右的了。
老城主另立了长女姐谢菱为少城主,也就是谢微阳的生母,后出现意外,老城主死后谢菱也意外身亡,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谢少华虽然十分悲伤震惊,但仍志不在城主之位,众人无奈,只好将茫然无知的凌司起推上去。
谁知道凌司起后来那么能作死。
也是在那时,谢微阳被谢少华带走亲自抚养。
对于“亲自”二字,谢微阳觉得有待考证,但谢少华这个舅舅对他的好确实是有目共睹的,基本算得上是千依百顺。
“小城主真有少主当年之风啊。”一个文人打扮的修士在窗边取下一只鸣叫的雀儿,那雀一到手中就化为一只纸鸢,文士打开看了下,不禁笑出声。
如果谢微阳在这,就会发现这屋中都是些眼熟的面孔,很多都在谢少华那天回城的街上见过。
文士的话显然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包括坐在正中的那位,谢少华一身简洁暗纹隐现的白袍,袍角随意的逶迤散落,通身慵懒难掩贵气。
谢少华长眉一挑,望去,带着点疑问。
文士笑道:“小城主那天不是在街上教训了凌微远那小崽子么,现在倒是阴差阳错的帮了我们一把。”
“怎么了?”有人忍不住问。
“那小崽子那天被小城主折腾的狠了,最近身体刚好,就可劲的作妖,说要把小城主捉起来,找不到人,闹到凌司起那边,凌司起也没办法,总之只能任他折腾,铜雀城现在可不安生……所有人都知道再过一个月,凌司起要另立凌微远为少城主,父子两还这样作,我想,将凌司起赶下位可是众望所归。”
同理,谢少华重登城主之位也是众望所归,只不过欠个名正言顺的借口罢了,机会就在一个月后的册封仪式上,将凌司起这几年的荒唐一齐清算下,可他却没有说话,且表现得兴致缺缺。
众人也察觉了,一时有些沉默。
突然有人道:“你们说,凌司起要是事到临头又没胆了,不改立凌微远了怎么办。”这是不无可能的,毕竟,当年凌司起可是很畏惧谢少华的,虽然近几年胆子见长,但要他在谢少华眼皮底下做这事,估计还是有点胆怯的。
这时,隐在黑暗中的葛老开口了:“不会,胆气不够没关系,反正他够蠢。”
文士调侃道:“葛老都出马了,怎么由得了他退缩,再去激一激,说不定册封时间都要提前了。”
众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时气氛和缓下来。
这时,谢少华道:“那个紫衣的女修查得怎么样了?”
葛老肃容道:“少主,这个女子身份有蹊跷,就像是突然出现在铜雀城一样,过往无人知晓,我怀疑她是琳琅宫的人,在城中潜伏恐怕别有所图,凌司起估计也是被人利用了。”
琳琅宫是一个由女修组成的派别,门中女子皆人美如花,心肠却狠毒,行事亦正亦邪。
女修本弱势,甚至在一些行事无忌的散修魔修看来女修就是供取乐修行的炉鼎,哪怕是一些小的门派也有将记名女弟子,炼制为炉鼎,送与他人做人情的。
琳琅宫女修的“邪”就在她们反其道行之,人人皆习双修功法,却将男修视为炉鼎,利用起来毫不留情。
而“正”却是因为她们也从未作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与她们双修的男修要么是不堪诱惑你情我愿,要么是本就心怀不轨,反被利用,加之,这些女修原本都是些受炉鼎之害的可怜女修。有些心性高洁的修士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流。
久而久之,竟然迅速壮大起来。
就是不知道她们潜进铜雀城做什么。
谢少华凝眉想了下,想不出结果,也就放弃了,反正他可不是凌司起,那些人想做些什么事没那么容易。
日子过得很快,在谢微阳无知无觉的时候,铜雀城已经变了天。
事情的发展之快,不要说谢微阳没有反应过来,哪怕是铜雀城中那许多修士也没反应过来。
当然,其中最猝不及防的当属凌司起了,他怎么也没有想过谢少华再回来会是要拿走他的城主之位。
作者有话要说:
谢微阳前世的地位身份和谢少华有点相似,但他们选择的道路截然相反,也因为太过看不开,导致咱谢小受前世有点悲催,后面会讲到的,^o^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