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陵越威信极高嫉妒不起来,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落在百里屠苏这个捡回来的孩子身上。
百里屠苏一来没背景,二来性格闷骚,三来刺激狠了分分钟发癫杀人,他们自然是找到了攻讦借口,可以说百里屠苏的少年时代是在这一群中二病煞笔的刺激中长大的,幸亏有个好师尊,三观还算正直。
入夜,大约是骂得累了,看守的天墉弟子又冷嘲热讽了一番,见百里屠苏依然一脸冷淡,哼了一声,提议去趁此下山找些酒水,没想到刚出门,那弟子忽然一阵摇晃,倒了下来。另一个弟子还以为他是困了睡着了,上前一翻,就看见他翻着白眼,一大片淤红慢慢浮现在他脖子后。
是有人袭击?!
那弟子转头看了一眼牢中依然原地未动的百里屠苏,是别人来救人的想法刚一出现,呼救的声音甫至嗓子口时,他眼前就闪过一个黑色的人影,随即脑后一痛,最后只看到一张银蓝色面具的脸,消失在视野中。
百里屠苏抬起眼,看见那一身子夜色的人逆着浅淡的月色,收起微微闪着冰蓝色微光的长剑,沉静的声线响起。
“你们是否认得一个叫叶玑罗的人。”
……
月色如水凉。
道观一般建在深山之中远离尘嚣,自古这种修仙门派都是惯于搞神秘,越神秘越让鱼唇的凡人不明觉厉,铁柱观也不能免俗,地处偏僻乍一看好像是一片山林,等到千回百转的林木阵法散去,里面一根通天铁柱就十分具有门派特色地出现。
这障眼法若是常人或许会掩上一段时间,对叶玑罗这种听声辨路的倒是没什么用处,很快便进入了铁柱观正门,踏到了石板路上。
这地方比不得昆墟诸门霸道而广收门徒,看这隐隐逸散出的阵法符文气息多半是精研阵修符修的路数,应当是个清幽的隐世门派。
想想也是门口连守门的大爷都没有,果然是苗裔稀薄= =
这时节正卡在春夏之交,蝉鸣声丝毫未有,说明此地有些煞气极重的妖物镇在这铁柱观下。
沿着蜿蜒的小路走上道观中,四周依然一片安静,直到脚尖踢到一个昏倒的人,叶玑罗轻咦了一声,俯□来摸了摸这人的脖子,还有气,看这根骨多半是陵越带来的那群天墉弟子。不过这个打晕人的手法不像是百里屠苏的手笔,反而是熟练得如同……一个杀手。
眉梢微微一跳,心中存疑,便迈开步子往深处去,身后一阵杂沓步子靠近,一群人呼啦啦地就追上来,看到叶玑罗站在一地被打晕的弟子旁边,纷纷大惊失色。
陵越:……
叶玑罗心想艾玛被撞了个正着真不好意思,摊着手道:“这次真不是我干的。”
……鬼才信→_→
此时整个铁柱观一片地动,一个看起来像是此地观主的白胡子老道淡定不住了,对叶玑罗苦大仇深道:“这位姑娘,吾小门小户速来与俗世毫无仇怨,你为何要如此极端放出其中煞狼为祸四方?!”
叶玑罗:“……瓦特?”
铁柱观观主又道:“你可知这妖狼若出关此地方圆百里皆成血狱!我铁柱观上下不惜一死,但苍生何辜?”
叶玑罗:“桥豆麻袋这真没我什么事=口=!”
铁柱观观主鄙视道:“难道这地上之人是自己守夜困倦昏倒的吗?”
叶玑罗:“我哪知道他们不是一见我来就自绝经脉而死的呢。”
陵越身为天墉的大师兄,一边是道门同仁,一边是丧心病狂的师叔,深表心累之后,终于出来说了句人话:“观主,当前再追究依毫无意义,若当真有妖孽出世,我等皆可尽力一阻妖物祸乱。”
那观主多半也是做出个样子想让这帮人出手,闻言点头道:“不愧为天墉门徒,贫道门人只擅符阵,必会策力助君。”
陵越转而看向叶玑罗:“师叔→_→”
叶玑罗面无表情地转身要走:“我突然想起来今天的仓鼠还没吞师侄明天见么么哒。”
陵越突然开口问观主道:“听闻狼妖之中修为至高深者,其犬牙凝聚血月精华,若精炼于武器之上有吸血而供给自身之奇效,不知是否有此事?”
不待观主回话,叶玑罗蹭地一下闪身过来,正气凛然道:“师侄你这么扔下师叔就见外了,正所谓妖魔鬼怪人人得而诛之,我辈剑修何惜一战?来把团长和分配权限全给我我放个桌子。”
叶玑罗开启了团长模式的时候自带脑残光环,所有人必须听她指挥,如若不然,至今为止违抗过她指挥的人心中都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君不见那些年被喊了百年肾虚的某师尊。
怀着某种诡异的心情啃了小吃小药之后一帮人轰轰隆隆地下了铁柱观秘境,一个门派里面多少有个关押妖物的秘境,一方面是镇压妖物不让其出去祸害人间,另一方面就是有妖物所在之地相当于天然聚灵大阵,对修行也有益,这其中的门道也便不足为外人道了。
铁柱观下是巨大符水之池,再往下重重驱魔道符才是镇压群妖之地,此时水面翻滚,一股股血腥味的妖气泛出,昭示水下有大妖将出。
同时众人也就看到了水边正思考如何下水的……四个人?
似乎是乍然见了叶玑罗这一身素白没认出来,待到叶玑罗察觉到多了一个稍稍熟悉的气息,两边的注意力才相撞。
“一别经年,近来可好。”
听到这声音,叶玑罗稍感意外:“……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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