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闷闷的疼。
满场的随从屏住呼吸,直至司马晴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才惊醒过来。
司马晴跌跌撞撞的跑到阿夕身边,见他已经晕过去,想抱起他有不敢碰,若是胸口肋骨被打断,那么移动他只会让他速死。
段阡陌看着司马晴手足无措的样子,有些心疼,见了他两面还没见过他这种模样。
“肋骨没断,你放心。”
司马晴霍然抬起头,狠狠刺了他一眼,咬牙道:“在王爷眼里,我们这些部族人只怕连狗都不如,何必假惺惺谈什么友谊,这个仆役我带走了,若不死还好,若死了,我定会向你讨一命!”
说罢就要抱起阿夕,段阡陌急道:“等等,他肋骨没断不代表可以移动,何况还要敢一天的路回王宫,把他交给我,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他。”
“不必了,他没那么好的命!”
“本王说他不能走,他是王府的长工,签的五年契约!”
“你!”
司马晴站起身,燃目直视段阡陌淡淡带着微笑的脸。
“何况,他可是你我的之间的红线,怎么可能放他走?”不怕死的凑近司马晴的脸,轻声道:“你既然放人在本王身边,本王怎么可以不承你的情呢?为了和你再见面,本王也会用尽灵药将他救活,放心吧!”
说罢转向身后随从:“把人抬上马车,回府!”
眼睁睁的看着一行人走远,司马晴深吸了一口气,身后随从问道:“他已经发现了乌夕是王上派去的,要不要把人解决了?”
“你敢!”司马晴怒目圆睁,“你若不尊王令动了乌夕,我便丢你去喂狗!”
“王上,您就这样相信他?可别忘了他方才可是拼死保护那个西藩王的。”
“我当然相信他,除了阿夕,这世上没人再让我如此相信了。”司马晴缓缓往马场外走去。
阿夕,阿夕……我又害了你么?
明知道段阡陌是在试探……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手无寸铁的被狗咬,我做不到啊!
将狼笛放入内衣里贴身保管着,泄愤似的拔下头上的白玉簪,想一把掷到地上摔烂,却又生生给忍住了。
跨上随从牵来的马,再望一眼阿夕被带着离开的方向,扬鞭策马而去。
☆、第四章
云雾将上了药的伤口包扎好,探完脉息,将阿夕的手放进被子里,细心掖好被角,回转身对上段阡陌的的眼睛。
“王爷回程时也该探过阿夕的脉,是受了不小的内创,尤其的肺部,不调养好往后便干不了重活,那些咬伤倒还好,可以慢慢恢复不留痕迹。”
“他可是晴的宝贝儿,月氏王会舍得让他干重活?”语气阴阳怪气,云雾笑道:“不管怎么说也是王爷下手太重,既然知道他是月氏王的宝贝,也该好好将人治好还给人家才是。”
段阡陌如何听不懂这话里的揶揄,揪了揪云雾的脸颊,笑吟吟道:“你说的是极,真是懂得为主子着想的好丫头!”
云雾拨开段阡陌的手,捂着脸嗔道:“ 奴婢可没那闲心思和王爷同流合污,就看这少年救了王爷的命,也该好好治。”
段阡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去将那治内伤的灵石仙乳给他服吧。”
云雾瞪大眼睛,那可是疗伤圣药,只有一丸,看来王爷为了那个月氏王还真是下了血本。
用密封保存的天山雪水化开捏碎的药丸,乳白的汤药氤氲着淡蓝色的雾气,云雾一滴不敢浪费的喂了阿夕喝完,药效发挥很快,才躺下残青的脸色就恢复了些血色。
阿夕睁开了细长的眼睛,看清是云雾,想开口道谢,肺部的重创不容许他说话,扯不出一丝力气。
看着少年纯澈的褐色眼珠,云雾母爱泛滥,没来由的心疼这个平日连话都很少说上两句的少年。
“好好休养,灵石仙乳在夜里最是发挥药效,你的伤到了明日就会好很多。”
阿夕目光一闪,在看到云雾身后的段阡陌时,表情已经很平静,这一转瞬而逝的惊讶表情没跳过段阡陌的眼睛。
“云雾你先下去吧,今日夜里就交给本王照顾。”
云雾想质疑你正确定真是照顾人而不是想灭口?
段阡陌斜睇云雾质疑的眼光,揩揩鼻尖,言简意赅:“不然我睡哪?”
“哦!”云雾收拾好碗,悄声出去带上了门,关门前还不放心的往里瞧了瞧。
段阡陌脱去外袍上床,睡到床里侧,懒懒的以手支颐,细细看着阿夕的脸,在对方终于忍受不了他肆意打量的目光试图别开脸时,轻捏住他的下颌,“好好睡,你阿夕现在可是本王的宝贝。”
阿夕愕然,宝贝?
有人会把‘宝贝’当成沙袋一拳给抡得支离破碎?
“无需怀疑,你看,本王的榻从来只睡美人,今日你也可以好好享受这重金打造的鸳鸯和合榻。”
阿夕想甩他一脸浓痰——啊呸!
“……嗯……,既然你不愿意睡,那么我们来玩点什么有助于睡眠的游戏。嗯……比如说和合榻上戏鸳鸯?”
男人的气息温热,伴着清贵的薄荷香,扫在阿夕脸上忽冷忽热,耳尖子麻痒难忍,下颌被他箍住,只得紧紧闭上眼睛,装聋子。
阿夕的睫毛不密但很长,睫毛尾端微微翘起,在眼睑紧张的收缩中可怜兮兮的颤抖。
段阡陌鬼使神差的凑上唇,软软的睫毛扫在唇瓣上,微痒。
阿夕蓦的睁开眼,睫毛擦过段阡陌的双唇,本是想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