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法变成人型的他只能压在人类身上,用带着软毛的嘴蹭着他的脸。莫尘教过他如何亲吻,可兽化的他根本弄不清出怎么才能亲,也不知道这尖长的嘴如何才做的出亲的声音。银雪一筹莫展,试了几次也没效果过,懊恼又焦急的他,不得不使用自己习惯的方式——舔。
放任银雪,莫尘没有阻止,等他舔够了,带着笑的脸就像刚洗过一样,湿哒哒的。
“我要走了,银雪要听话,不许再出去乱跑,更不许一个人去弄蜂蜜。”揉揉小熊的脑袋,莫尘笑着嘱咐。
知道留不了他,银雪乖乖的点点头,白色的脑袋贴着莫尘蹭了蹭,似在不舍,呜呜地叫了几声。
“你太重了,我快被你压扁了。”再继续下去他又该哭了,意识到这点莫尘连忙推开银雪坐了起来,慌忙掩饰自己已经潮湿的眼眶。
莫尘一坐起,银雪就跟着他端正坐好,胖胖的身体像毛绒玩具一般,没有风软软的毛发也轻轻飘动着。
真是可爱的小家伙。
莞尔一笑,环住熊的脖子,学他的样子蹭蹭,莫尘轻笑着说:“等我回来的事后,银雪要学会说话,等到那时,我教你唱歌好不好?唱人类的歌曲。”
然后,他松开手,不等小熊回答他便站起,急匆匆的走到几个男人中间,再也不敢回头。
不能再看了,否则他一定会哭出来。
银雪也没再追来,一直坐在那里目送人类离去,直到他的影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他等他回来,也期待着他口中的歌曲,银雪会长大,健康成长。
然后,等着你的归来。
……
几天之后,下雪了,和人类世界一样的雪。
睡前还只是零星的飘了几个雪花,再睁开眼睛时,大地便被白色覆盖,蔚蓝的天,充足的阳光,与这刺眼的雪交相辉映,这是大自然赋予的恢弘气势,效仿不来的壮观。
也许是生在冬天的原因,莫尘很喜欢雪,特别是这种大雪,一见到心情就莫名的好。
“绝,我想出去走走行吗?”逛雪景与赶路时匆匆一瞥完全不同,距离出发还有段时间,莫尘想趁利用这段时间到外面逛逛,放松一下。
“去吧,注意安全。”正收拾东西的绝染头也没抬的说。
“我会的!”没想到绝染应的这么痛快,忍住欢呼的yù_wàng,莫尘赶紧向外跑去,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听踩雪时特别的嘎吱声,如果时间允许,他还想堆个雪人。
“我陪你。”见莫尘要一个人出去,傲叱连忙跟了上去,绝染也没说什么,就算只是随便转转,有个人陪着也是安全的保障,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酿成无法挽救的错误。
……
张开双臂,莫尘像只逃出牢笼的鸟,在空旷的雪地上愉快的奔跑着,撒起欢来。
他经过的地方留下了或深或浅,或长或短的印子,不消片刻,纯白的画布上就多出了几条歪歪扭扭道子。
“傲叱你见过雪吗?”跑够了,气喘吁吁的莫尘绕到一直站在那的傲叱面前,双手压在腿上,抬起的脸上堆满灿烂的笑。
“没见过。”他从没离开过连天海,不论是瓢泼大雨,还是鹅毛大雪,傲叱都不曾见过,他能看到的只有生长的那片海,通过海的变化得知昼与夜。
“你活了多久?几十岁还是几百岁?这么多年就一直浪费着,没见过美丽的雪,也错过了很多美好的景观,想想还真是遗憾。”听到他说没见过,莫尘没由来的一阵心痛。
无法想象傲叱是怎么对着那一层不变的海的,连天殿再怎么华美瑰丽那也是个房子,迟早都有走腻的一天。外面的世界如此缤纷,他却到守在那片枯燥的天地里,是人人敬仰的龙王又能怎样?那最简单的幸福都得不到。
有时候权利只是一种负担,高高在上的王远没有市井百姓活的洒脱。
想到这,莫尘的笑一点点淡去,只剩嘴角还微微翘起,少年蹲下,揉了个雪团又站了起来。
“你一定不知道什么叫打雪仗。”将雪球放到傲叱的手里,后退几步,莫尘眯起眼睛比划了几个动作,“你用那个打我,我再用雪球还击,是一种很快乐的游戏。”
莫尘没打过雪仗,因为没人陪他,也因为庄严地寺庙不适合这种游戏。
可今天他突然萌生了想和这个男人尝试这个游戏的想法,或者把里面那两只也叫出来,分成两队痛快的厮杀一场。
不过他知道,这只是个想法而已,就算时间没这么仓促,那几个男人也不可能陪他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
无奈摇头,他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
这就是雪,比他的体温还要低的东西,傲叱茫然地看着手中扭曲的圆球,他没有体温,雪就静静的躺在他掌中,没有任何融化的迹象。
用这个打他会,会是种快乐的游戏?要是一个没注意,力度过大把他弄伤了怎么办?
雪球顿时成了危险武器,傲叱连忙将它顺手一丢,好像这东西是烫手山芋。
“回去吧,瞧你那一头汗,因为这生病就不值了。”莫尘跑了一身汗,小脸蛋红扑扑的很是可爱,不过欣赏的同时傲叱也知道,这种寒冷的天气,汗消了要是被风到很容易生病。
“再等会儿吧,绝又没叫我们,再说了,生病还有花朦在,没事的。”难得的闲暇,他还没玩够怎么可以这么快回去,拉下男人替自己擦汗的手,央求的摇晃着:“摆脱,傲叱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