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晔命商淮给他一片紫姜,他看也不看便噙在口里,含含混混道:“谢皇上赏赐。”
他仗着身强体健火力足,丝毫不将冰库内的寒凉放在心上。大约也只有桓晔这般养尊处优的帝王,才会如此j-i,ng心地保养着,裹着貂皮不够,还得含上一片祛寒的法制紫姜,才敢踏足冰库。
沈砚摆摆手,吩咐御驾之后尾随的侍从:“里面怕热不能点太多火,也不好一次进这么多人,你们在这儿等着罢。”说毕,引着桓晔向冰库内走。
刚迈出两步,忽然一个机灵,转身跪向尚未抬脚、淡淡看着他的桓晔,叩首道:“臣万死,一时糊涂竟口出犯上之语,请皇上恕罪!”
他急着去看廖辉几人上岸没有,冰窖之中,竟然头脑一热,做出方才的蠢事。且不说他命令皇上的人,是否要落得个僭越犯上的罪名。
单看眼下的情形,里面黑灯瞎火,还藏着大队穿甲带刀的军士,他竟“强迫”君前侍从原地等候,自己带着孤身一人的皇帝进去,岂非有弑君谋逆之嫌!
好在桓晔没有动,这一步没迈出去,便是保全了他的一条命。“起来罢,开玩笑也不分个时候,愈发不懂规矩了!”
沈砚忙借坡下驴:“皇上说得是,臣乱开玩笑,当真该死。”